然而外面已经是一片的鸡飞狗跳。
宴晚衣护着耿子新,不让沈岁去伤害耿子新。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他们被大皇子宴黎紞带回来之后,沈岁对耿子新的态度便忽然大转变,以前两人还能看过眼,现在却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对着人。
今天这事也发生的莫名其妙,两人明明前一刻还在坐在一起说着话,后一秒却变得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而此前宴晚衣和耿子新在被那人抓走之后,耿子新曾舍命护过宴晚衣,她自然是要保护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在看见沈岁拿起剑的时候便立即闪身过来护在耿子新的身前。
沈岁眼里冰凉一片,面上毫无表情,“晚衣,你分明知道我曾手筋被挑断,虽是已经养好经脉却仍是手无寸铁之力,无法拿剑伤人,为何还要护在他身前,是怕我伤害他吗?”
宴晚衣却是不退步,固执地看着他,让他放下剑不去伤害耿子新。
沈岁冷冷地看着她,看的她莫名心虚,马上就要说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皇宫中将那讨人厌的嬷嬷给弄死的事情吗?”。
沈岁却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转身离去。
宴晚衣这才松了口气,转过来看向身后的耿子新,却看见对方脸上明显得逞的笑容。
……
这头沈岁从寺庙里出来时,便来到了寺庙下的蓝花楹树下。
这是寺庙中的姻缘树。
与入寺初见时心底的那一抹暗暗的期待相比,此刻却觉得它格外碍眼。
往来的香客不在少数,从小僧手中取过一红绳做姻缘线,两人一起挂在姻缘树上,参天大树的枝干上红丝随风飘飘。
他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的淡紫色花瓣纷飞,心底却冰凉,走至小僧面前,取过一根姻缘绳。
小僧抬眼看向他,笑道,“施主,我们这姻缘树很灵的,你只要将自己的姻缘绳挂在身上,心中默默期许你心中所想那人,必有善果。”
沈岁面露迷茫,他也会有善果吗,但还是去将姻缘绳挂在树上,只是未像其他人一样闭眼默念心中所想,而是挂上绳便离开了。
只是等他挂好绳子之后,一抬眼才看见对面的两人,不由得皱眉。
宴随遇和叶梦歌正拿着姻缘绳,“恩爱”的拿着姻缘绳将它往树上挂。
因为够不着那处枝头,叶梦歌被宴随遇举了起来,似是脚下没有站稳,一不小心滑落下来,被宴随遇接住。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而后有重新挂上了姻缘绳,才挽着一同往回走
昨夜下过雨,路上不小心踩到水洼,叶梦歌低声惊呼,宴随遇嬉笑着打趣,“怎的这般不小心,可真是可爱的紧。”
沈岁:“?”
……
走到没人的地方之后,两人便松开了手,叶梦歌向前一步伸出手,望着宴随遇。
直到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到了她的手中,她才开心地笑了起来,“老板大方,下次有活就找我啊。”
宴随遇嘴角抽抽,要不是大皇子宴黎紞忽然也来到寺庙里并且在主持面前暗戳戳地道两人没有成亲,他又怎么会需要花钱去在众人面前演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看着眼前人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钱袋子走了之后,这种后悔的感觉便越发清晰,对宴黎紞的仇恨也便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