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随遇和叶梦歌离去之后,小僧仍然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已经是多年未见过这样一对璧人再出现在柏州了,自从两年前的那场城中的纷乱之后,寺庙里来求拜姻缘树的香客虽然是很多,但像这样一对看起来便如此惊艳绝伦并且般配至极的人却是再也未见过。
要说两年前那姻缘树下,也有一对璧人站在下面含情脉脉的许愿憧憬着未来,可最终却是结局不好,迎来那么一个悲惨的结局。
思绪飘到很久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小僧忽然记起来他也正是两年前来到这里的,那是这里还不是一处寺庙,仅仅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宅院,如今却成了香火旺盛的寺庙。
终究是岁月改变了一切,不仅改变了他们这群没有容身之处的僧人,让他们有一处可以安生歇脚的地方,也改变了当年那对璧人的结局。
……
宴随遇从后院翻墙出了寺庙,来到街上,四处看看最后选中了一家酒楼坐在窗前喝着小酒。
不一会儿,便有人也跟着入了房间。
宴随遇放下酒杯,转过头去笑意盈盈地望着来者。
“大哥,这是跟了我一路了?”
大皇子宴黎紞并未说话,也并未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宴随遇,审视犯人一般盯着宴随遇。
宴随遇笑了笑,说道,“大哥跟了我一路,就不打算坐下歇息会儿,一起喝个酒?”
门口的人却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期间并未说过一句话,有的只是那股让人看着就生出害怕的肃然起敬的眼神。
宴随遇重新把玩着桌上酒杯,嘴角挂着一股笑意,眼底却是戏谑和让人看不懂的情感。
楼下忽然传来一些吵闹声。
宴随遇找来房间外走着的小二去楼下看看,小二很快便回来了,告诉宴随遇楼下有城外山上的土匪出没,官府正在派兵去抓呢。
小二说这话时一脸轻松,好像土匪和官兵不是在这个酒楼里发生了争执似的。
宴随遇盯了他一会儿,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酒楼很有钱吗,根本不怕他们抢?”
小二扬起嘴角,骄傲的不行,像只高傲的小孔雀,“那自然是,我们酒楼可是柏州第一酒楼。”
宴随遇轻笑出声,不知道这家酒楼值不值得上洛安天下第一楼的一层楼。
小二继续说道,“不过倒也不是我们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点财物,只是我们这的土匪和客官所认识的那些土匪不同。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柏州的土匪向来都是下山用银两交易买卖的。”
宴随遇“哦”了一声,意味深长。
楼下的人已经散去,似乎是那群被称之为“土匪”的人已经买好了酒肉回去了,而官兵只敢在旁边言些其他,不敢上前阻拦便也就此作罢。
走到街角,那人忽然回头,一双淡漠无情的眼睛扫过这边,定在二楼宴随遇这处。
宴随遇也是笑了笑,随后抬起手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