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讲究平心静气,一气呵成,此事我自然不会打扰胖子,而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开始在黄纸上落笔。
随着修为不断提升,我对符咒的感悟能力也越发增强,不到十数秒的功夫,一张烈阳符便已成型,草黄的符纸上隐隐有丝红色显现出来。
我并未感到意外,眼下我乃是点窍一段的修为,虽说仅有一段,但施展的威能远远超过其他点窍一段之人,甚至两段或是三段修为之人在我面前都讨不了好处。
自己快要画出赤符这件事,我早就有所预料,就连胖子见了也没多说什么。
画符完毕之后,继而便是打坐调息,等到翌日一早我便与胖子赶往机场,准备出发前往昆仑山。
众所周知,昆仑山所在之地,乃是青海、四川、新疆和西藏四省交界处,那里不通人烟,苦寒之极,当然无法直达,于是我们便先行赶往距离那里最近的格尔木机场。
下午时分,我们到达格尔木机场。
我们并没有着急赶往昆仑山,而是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按照我的想法,这昆仑山常年积雪,并且海拔较高,想要上去还需做些准备才是。我和胖子虽然是修行之人,但是还不足以抵抗高山寒雪的冷酷。
我们耗费了一下午时间总算是做好了准备工作,等到第二天一早,我们才匆匆出了酒店。
由于这昆仑山山脉实在太过庞大,我们根本无法逐一前去探查,路上也没见到其他的风水师。和胖子考虑了一番,最后选择较为人知的昆仑山口。
但根本没有一辆车愿意载我们,据说不知社么原因,昆仑山下已经无法通行了。
这对我们来说算不上是一件坏事,反倒是好事。七八月的天气,正是燥热的时候,昆仑山岁常年积雪,但这个季节山下并不是冰冻期。
之所以那边无法通行,多半是因为各方势力齐聚,将昆仑山周围封锁了。
胆敢觊觎真龙脉的风水师都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些世家只手通天,能做到这点并不奇怪。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无声的宣告了昆仑山中的确有真龙脉存在,也不知道此举是否是有意为之。
心生琢磨之时,我不禁又想起前些天胖子提到的千年赵家。真龙脉的事情在玄学界闹得这么大,赵家想必也会派人前来,届时胖子万一被认出来该当如何?
这么想着,我便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可胖子听完之后却是淡淡一笑,告知我赵家的确可能会前来,但是绝不会贸然出手,至于为何他却没有明说,也不知他为何这般肯定。
待我继续追问,胖子便不愿意再开口,似乎对此事并不子在意。
既然如此,索性我也不再多想,和胖子找了辆车就往昆仑山口驶去。
这一路足足走了一整天才勉强能够看到昆仑山的模样,但前方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块巨石拦住了去路,车子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我与胖子交换了眼神旋即便下车准备步行往前,可还未站稳,胖子便将我一把推回了车里,言语之中有些急促,“有人来了。”
胖子的修为在我之上,感知力也远远胜于我,显然他是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
不一会儿便有三人从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
这三人乃是一副藏族传佛教喇嘛的打扮,先前胖子感受到的气息应该是他们所散。这三人的修为无法探查清楚,但胖子有所察觉,估摸着都是在醒宿境界。
竟然来了三位实力不俗的喇嘛,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眼下四处无人,很显然他们是冲我们而来。
出于自保,我将天脉之中的道炁运转至极致,只要察觉到情况不对便准备出手。
我此时也没敢大意,双眼紧盯着这几人的动作。
只见他们走到离我们只有两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随即双手合十躬身向我们道了一声佛号。我见此心中狐疑,不知他们这般是要作甚。
胖子似乎也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点点手示意我下去,随后小声说道,“不要慌,我看他们好像并无恶意。”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刚才我并未从这些人的眼神之中察觉到杀气。既然如此,我也将神经松了下来。
谈话间,那几人已经直起身子朝我们看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喇嘛,看上去年岁要颇大些,他见我打量他倒也没有在意,反倒是一脸的笑意。
此人面善,我并没有厌恶之感。时过片刻,这些人皆未说话,胖子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三位大师有何贵干。”
那带头的喇嘛听完此话,笑了笑扭头看向我说,“杨弯施主,前方路基已被损毁,眼下又日薄西山,高原严寒,在此处休憩恐伤及贵体,不如到鄙寺一叙如何?”
这喇嘛说话恭谦,丝毫没有倨傲的意思,而且对我们这般称呼也不像是藏传佛教的惯用称谓,更像是汉人佛家中人一般。
只是我听他言语之中的意思,这些人显然是识得我,而且还是冲我来的。何况这些人始终没有表明身份,断不能轻信于他。
那喇嘛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连忙开口解释道,“是贫僧疏忽了,我们皆是塔尔寺的僧人。得知杨弯施主会驾临昆仑山,师父特意派我们三人前来相邀。”
他的话让我眉头紧皱,我乃是几日前才得到前往昆仑山的指令,知晓此事的也只有刘老和胖子,他们怎么会知道。
而且,选择前往昆仑山口也是临时起意,他们怎么就认定了我会今日会出现,莫非他家师父也会卜算不成?
塔尔寺与此地相隔百里,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一点未有耽搁。况且我和藏传佛教素未交集,何来特意一说。
再者说,这些人这般匆忙,恐怕不止是叙话这么简单,想必有所目的。我们此行目的乃是昆仑山脉之中的真龙脉,眼下已经到了地方,哪里有跟他们去之理?
于是我便拱手推辞道,“我与贵寺素无往来,况且我今日来此有要事处理,便不去贵寺打扰了。还劳烦大师替我谢过你家师父,待我办完事情,再去登门拜访。”
那喇嘛听我这番言语,竟然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凑近了些,又开口道,“师父料到杨施主会推托。临行前,他特地叮嘱了贫僧几句,让我一定要把话带到。师父说,施主若就此前去必定毫无所获。若是来塔尔寺一叙,鄙寺愿意助施主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