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四十七章 老徒虑无差 小辈箭立发
    徐信凉晚一步发觉少年,识为崔阿鸯,不由振臂道:“阿鸯!”

    那少年崔阿鸯抬头望过,大喜道:“徐少侠!”

    即便从隙而穿,挤出人群,行来巷口。

    徐信凉当先问道:“你不该在白蛇山中?”

    崔阿鸯摇了摇头,言道:“我没用,自山峰到脚,仍寻不见阿爹与金通人,惟有下山碰碰运气。却遇王方,他是我的挚友,肯与我说有剑侠救了秦竹,我便想到是你,因而到处搜索,望能替你分担些难。”

    徐信凉中心感激,表却问道:“你为捕快,秦竹有罪,岂可帮他?”

    崔阿鸯笑道:“凭秦竹的本事,绝不可能伤及孙温分毫。”

    徐信凉微微一笑:“孙温为我所伤,你应否擒我归去?”

    崔阿鸯自有早知,故无答话,反观徐信凉身旁女子,从来至今,她未曾转身,不禁问道:“徐少侠,这位姑娘是谁,何解以背对人?”

    徐信凉哦的一声,存心扶着木之霜的一对玉肩,将她轻移,正向崔阿鸯,又与她介绍道:“木姑娘,他是崔捕快阿鸯。”

    崔阿鸯记得木之霜,观她同徐信凉并肩,更无疑问伤孙温者何人,便道:“徐少侠,我与木姑娘旧识,你不必多余。”

    徐信凉心道崔阿鸯自语同王方为挚友,而木之霜讲过王方与某捕曾来秦竹家内,这么一想,恍然大悟,笑道:“好在你跟挚友不是达成共识,否则的话,我又需多件事情!”

    崔阿鸯听出其意,会心一笑。

    旋而忆起父亲难觅,又沦苦闷。

    徐信凉想来金应莲事未有着落,意促上山,便欲开口,但望适才索资的捕快十人未走,反而围了过来。

    缘为捕首刘向既观玉牌,随后谂到孙府不过数子,统共认识。

    若有贵客,无谓令牌,直报家门即可,以此生疑,便引部下,齐步缓缓贴近巷口。

    当时木之霜心有忌惮,低头不察,徐信凉辄共崔阿鸯洽谈,也未有觉。

    刘向据之可以从始至终,细细观听。

    他年长崔阿鸯一轮,捕头王涯常赞崔阿鸯年轻力足,技压同行。

    因而卒中十有**,俱憎崔阿鸯。

    刘向自在其中,闻及徐信凉亲口承认肇伤县牧,崔阿鸯明知不擒,同属罪重,定无可恕。

    这样一来,不单消恨,犹能立功,欣喜不尽,是以促领九捕围住徐信凉三人。

    徐信凉纵使无察刘向,可观他领了众捕过来,便知玉牌失效,前端谈话大抵教之聆清,遂以沉默,且观他有何谓。

    崔阿鸯却先举枪,指点刘向,质问与他:“你是甚么意思?”

    刘向冷笑一声,将指徐信凉道:“我本疑惑你所佩的令牌,但想见牌如见人,惟有放你。不想没走多远,听到你自招伤了县牧之事,如此一来,我便释清疑惑,所谓令牌,当为劫掠之物。”

    忽而脸色一沉,向着崔阿鸯,冷冷道:“你包庇重犯,罪加一等!不过,姑念你年纪尚幼,只若把兵器掷地,随我去面王捕首,我则替你美言几句。”

    崔阿鸯极尊师傅,但父不获,心有烦躁,聆及刘向劝语,只觉更恶,回道:“不必啰嗦,有本事的话,大可取我性命!”

    刘向不由一惊,心道崔阿鸯生性鲠直,喜侠厌犯,所以死助徐信凉,无非孙温素好声色。

    要使崔阿鸯放低银枪,惟以王涯、崔鹃去压,即道:“捕首待你不薄,只愿你锄强扶弱,切勿伤天害理;崔先生赠医施药,慈悲为怀,但求以身为板,教你好好看真。唉!你非但没有效仿他们,还将二老之德耀抛诸脑后,反助恶徒,这是何意?”

    崔阿鸯不屑道:“县牧为人,你我有目共睹,相信师父也会明白。”

    刘向情知难劝,但谂孙温何等武艺,竟教少年重伤,纵无崔阿鸯,九捕亦难堪,因而又道:“照你的话,那便从我一同朝于捕首,由他如何发落重犯。”

    崔阿鸯岂有不悉他人之想,愠道:“除非杀我,否则无人可以损他分毫!”

    就行出阵,立近刘向。

    刘向聆足观尽,中心颇怒,况遇九捕跃跃,故计先战崔阿鸯,见势不妙则走,无理众人。

    瞬息落定,就取唐刀,径往崔阿鸯心口去戳。

    崔阿鸯挺臂横枪,只一挡,玎的一声,就化锋尖。

    刘向首招不过试探,仅吐两分气力,如推棉去,故无些损,转又迅使偏锋,快望崔阿鸯左颈复斩。

    崔阿鸯便又一格,轻易打开刀锋,将施“苍梧枪法”,把枪头平视,按着刘向前额,疾点过去。

    刘向观此来袭,速如捷鬼,自难抵挡,又明崔阿鸯心肠,决无兵刃匪罪,就使双臂一垂。

    心仍悸颤,隙视观察。

    崔阿鸯神色一变,促忙息招。

    枪头本如飞镞,突而凝固半空。

    徒距刘向咽喉半寸。

    刘向纵使早观崔阿鸯神色一变,但顾银枪如箭一般袭来,犹是战了战身,惊出冷汗,湿了满背。

    崔阿鸯皱眉道:“何不招架?”

    刘向整饬情态,正色道:“你有明知而犯之罪,但非必死不可。况且我听捕首指令,他未言及将你如何,我这个部下,岂敢跟你以死相拼?不论你我谁死,活着的人,总不好向捕首交代缘何同类相残。”

    这一席话,他自认崔阿鸯必有触动,调转枪头,反攻徐信凉。

    殊不知,九捕望首遭遇可忧,便各挚兵,纷纷来斩徐信凉、木之霜。

    崔阿鸯生怕徐信凉单独敌九,难护姑娘周全,遂执银枪,仰天一翻,落进九捕阵中。

    徐信凉深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之理,因当崔阿鸯甫来,他则轻搂木之霜的蛮腰,展“流星逐”身法,撞开眼前之捕,迅至刘向背后二尺,伸臂将“百炼”剑鞘向前一横,抵在他项,冷冷道:“你该命止他们。”

    刘向心敢博与崔阿鸯,乃日久识心。

    但徐信凉重伤县牧,大方承认,招摇过市,料非善信,向使招其倏恼,恐怕性命难保。

    以当现讲,惟求脱身,是故忙命九捕:“罢休!”

    九捕前观徐信凉、木之霜二人离去,后顾崔阿鸯来临,惮彼身为王涯爱徒,无谁进攻。

    今聆刘向开口,九捕相视而同意,纷纷弃刀落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