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四十章 扃棺内无嫌 计杀卒连绵
    海棠嗯了一声,从守卫腰带里摸索出两只火折,方进屋内,燃着油盏,引以为先。

    徐信凉紧跟在后,下了两段石阶,便现东门。

    径入其内,满目酒瓮,横竖排列四方,香遮仍透,浓如桂蜜,厚而不腻。

    海棠初步此所,所晓乃闻人述,观望三面,未见门户矛卫,既松也疑,说道:“四五十人,只聚半亩之内?”

    徐信凉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如你所说,数十人把守的地方,肯定存有秘道,但未知悉而已。”

    想到这里,自明手乏地图,入似无入,难免失落。

    忽聆上方脚步声骤,不及理会其余,握起海棠柔夷,纵往东去,至以极端,俯身躲在酒瓮之下。

    海棠犹不知情,问道:“公子,怎么了?”

    徐信凉低声道:“应是有人经过,发现守卫昏倒,因而前来。”

    海棠畏受牵连,不由惊慌道:“万…万一我们被他捉拿,烟娘肯定不放过我的!”

    徐信凉镇静道:“不必担心,只若出了意外,你说被迫而为,我一力承担就是。”

    海棠仍怀忧色,但惧发声,以免守卫察觉。

    过了一阵,突如踏踏乱响,似人在落石阶。

    徐信凉侧首去望,只见十余人,俱被褐衣,兼挚铁棍,四处张瞻。

    众人之间,有者要扫这端,徐信凉吓了一跳,忙将半首移回,心想对付十余人众,也可全身而退,但惊蛇窝,必难久留,将成白行一趟,实无情愿。

    故算计策,得了一谋,而守卫所在不远,如谈吐以予海棠,当被听觉,因而复陷沉思。

    海棠忽移一纸一笔过来,纸上书:怎生是好?

    徐信凉阅卒大喜,夺笔书纸,如此如此。

    海棠读了,略有难色,犹疑不决。徐信凉见了,便想又书又劝,谁知海棠竟而立身,冲往群卫,一端娇呼:“救我…救我!”

    众卫促忙上前迎接,问其何故。

    海棠稳定神来,言道:“方才…方才我想回屋,途中却被一贼擒住,他问酒窖何在,我的身子薄弱,惟有顺从。到了这里,他使我踎在酒瓮之下,不准起身,也依照了。知各位大哥前来,始敢露面,但不知贼人那里去了。”

    众位相视,俱感不妙,即往窖底去奔。

    海棠就牵琐尾一人,娇声道:“大哥,海棠不敢过去!”

    那人见海棠妍丽,不自动心,遂任同僚追寇,己辄留待。

    未几,海棠瞻得众卫其逝,便指以东,轻轻的道:“大哥…海棠想往里边。”

    那人一听婉音,谂来周遭无人,便弃铁棍,横抱海棠,忙奔向东。

    半路,那人心痒难耐,就地放下海棠,自将半跪,意用蛟龙游峡谷。

    海棠不想那人渴梅如此,惟将交臂封心,双蛾收敛,娇嗔道:“大哥,被人撞见的!”

    那人聆了,感更热烈,身如火烧,喘粗气道:“顾不上这样多,我尽快便是!”

    说著,慌忙解落腰带,撇开衣衫,但见海棠粉颊,丁阳一战,更为难耐,曲腰拖颈,正待一亲香泽,百会突而剧痛,如被大石坠砸,眼前忽暮,身跌一处,便无觉了。

    斯之速祸,缘是海棠娇嗔,招瓮下徐信凉出马,以“骨朵之势”,动兵飞锤那人首脑,教之百会开裂,不省人事。

    当下徐信凉扶起海棠,愧道:“委屈你了。”

    海棠微微一笑,回道:“那里的话,若他肯付银两,无所谓的。”

    徐信凉不想海棠如此豁达,愕然半响,始醒而明要事。

    便是之前,他窥清众卫临底,重叩石壁三番,居中处就突一石,如球,按之有门左右移开。

    既知彼理,不愿再负海棠,言道:“你先回去,待我事成,自然派人发你银两。”

    海棠微笑道:“收了公子的玉牌,已经足够。”

    随之又道:“对了,公子这样进去,遇上守卫必有危险,不如穿上他们的衣裳,扮作他们的人?”

    徐信凉无奈道:“除非把面容也换成他!”

    海棠摇了摇头,解道:“守卫多是从捕役司调来,朝张三夕李四,没有固定的,绝对不认得你。”

    徐信凉想来战事能免则免,就除那人外衣和裳,加往己身,且又往前拎之铁棍,收起长剑,卒唤海棠离去。

    海棠想了想,忽道:“我这样走了,恐会被觉我杀了此人,不如陪公子进去。”

    徐信凉半信半疑,先至窖底,如法炮制,重叩石壁。

    三回以后,果有圆石突出,一按,门则缓缓而开。

    海棠惊奇道:“真想不到!”

    门已尺宽,徐信凉当头进去,海棠跟尾。

    只见里端有三条小廊,徐信凉想了一阵,忆起李正经提过“香岭”的三个区域,从左往右,分为“练武”、“议事”、“燕饮”。

    而机关之道,或有相同,是以刘彤尸首,可能现在类“议事”之区,故行中廊。

    尽头忽有两卫转出,徐信凉立马握棍,以为提防。

    两卫一见徐信凉、海棠二人过来,其一问道:“你带她进来作甚么?”

    徐信凉知两卫不疑,松了满弦,答道:“她说害怕,我也担心那贼人不在这里,伤了姑娘不好。”

    迎上两卫,又问:“你们呢,有何发现?”

    两卫俱是摇头,一人道:“棺材还是棺材,没人动过。”

    另一人冷笑道:“酸臭尸首,谁来盗取?”

    徐信凉则感欣然,又故作正色道:“你们可有开棺验尸?”

    两卫闻言,登有一惊,不由对视相觑,然后忙复入去。

    徐信凉辄行跟贴,转进小室,果见一副棺木。

    两卫正要推盖,他就迅举铁棍,分左右一敲。

    琫琫两声,二卫后脑一痛,即刻瘫倒坠地。

    海棠忽道:“剩余的人,他们听到声响一定会过来的,怎么办。”

    徐信凉心起一计,紧贴右门旁壁,说道:“你去此外两廊轻唤守卫过来,待他们一进,我则偷袭,少对几个是几个。”

    海棠应允,即自去了。

    徐信凉则将沉思:“海棠只图玉牌,不想钱财,似有古怪。我需作好准备,免得遭她暗算,予她邀功。”

    过了一阵,忽聆脚步声急,他故精神,执好兵器,待见墨色右靴跨进门时,迅将铁棍高举,俯落下去。

    其人时也头肩同现,百会大开,正教猛落的铁棍砸对,眼前登时一黑,倒地不醒。

    外端立有轻喝:“出来!”

    徐信凉生怕守卫惊动其余同僚,便退数步,转身视门,见了门外仍有三卫。

    三卫一望徐信凉,觉他年少而能不败,心存疑虑,未敢进门。

    居中一卫,退了两步,低声道:“我去班人,你们顶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