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三十七章 古存战义英 今仿御三青
    金通人原想徐信凉应存后着,心有所防。

    当见李正经杀来,立施其措,先以指弹徐信凉之铗,教他连退数步方稳。

    又腾左爪,仍运“黑鸢功”,相接与李正经。

    于是双方之爪掌,相距三寸,突发一声龙吟,各自弹离。

    金通人只觉臂膀一荡,痛麻难耐,因而不敢轻视,忙以凭空无为的右爪,复将往袭。

    李正经岂肯休闲,一跃三尺,双掌隔空对著金通人胸膛接连五拍,嗤嗤生风。

    他就归位,过去与徐信凉道:“徐兄,那怕顷刻将亡,也需尽到最后一口气,方才无愧于谁。”

    徐信凉本已消极,聆来激励之言,记起自身秘密未解、刘武二人骨未还乡、应莲生母不能奋飞三事,登觉惭愧,立马振奋精神。

    金通人时已连环数爪,破开李正经遗留的层层掌风,则怒视徐信凉、李正经二人,冷声问道:“你们两个,打算挑战我金蛇?”

    转又皱眉道:“王虹!”

    王虹闻言就踏出来,抱拳道:“大当家,其实芳寨主所言无差。而应秀所说,仅仅口舌辩论,不能坐实。我们金蛇山寨绝不容许在毫无凭证之下,硬说他人有罪。”

    金通人沉咳一声,神色傲然,说道:“徐信凉下山之时,你只在山脚守候,任敌离去,我尚且没有怪你,这番竟来拆我高台?”

    徐信凉原意挺剑,但顾王虹挺身,便暂按兵,附和道:“金寨主,你二当家帮理不帮亲,若是怪罪于他,金蛇山的一众兄弟该将你如何看待?”

    王虹又道:“大当家,不如先回山寨,另寻证据。

    金通人一听,回身就视己麾数百人众,但见除了金应秀,尽皆色倾王虹,不由大惊,高声道:“何大东!”

    半晌以后,仍无答应,既是气愤,也生忌惮,心道:“若从王虹所言,等同帝服于王。且示以众,众必谓我无能乱测、诬陷好人。到尾败望,决不可行。”

    又想如果不依、非杀徐信凉的话,恐怕王虹会借势犯上。

    权衡再三,打算鸣金。

    金应秀忽踏上来,戟指王虹,朗声道:“当前虽无十足的证据,但徐信凉、崔鹃与应兴三人合谋之事,确有嫌疑。并有徐信凉亲口承认杀我五弟应熊,纵使芳、孙两位寨主,亦不能强行否认,而你竟敢扰我父亲!来人,将乱军心者拿下!”

    金通人生怕王虹破矩,领数百人众倒戈相向,轻喝道:“应秀,回去!”

    金应秀岂敢逆旨,悻悻归队。

    金通人沉声道:“王虹,如你眼中仍有我这位寨主的话,那便护好应秀周全,与一众兄弟退后三步。”

    王虹维诺一句,就命一众偻?道:“听寨主的!”

    众偻?立时倒退十步。

    鉴此,金通人又道:“二位寨主,我意报仇,你们如想上前,提早通报一声。不然,偷袭一事,金某身若不死,定当十倍奉还!”

    孙应麟微笑道:“徐信凉亲口承认,死是一定。”

    芳如晦点了点头,回道:“孙寨主所言甚是。”

    两寨之态度,尤其白蛇,实在金通人意料之内,故无奇怪,神色平静,与徐信凉道:“取剑自刎,抑或为我所杀?”

    徐信凉久聆几人对话,知悉王虹不假,又恨芳如晦、孙应麟二人老奸巨猾。

    只因李正经有过劝勉之言,成效极深,现今胸有成竹,冷笑道:“金寨主,你已是强弩之末,何足道哉?”

    他这一番话,旨在毁除金通人之热气。

    金通人情知地位摇摇,闻及徐信凉道破之语,难免恼羞,怒道:“玄黄不能与小子共存!”

    就招“大勇若怯”,左拳一挺,径攻徐信凉之胸膛。

    势来推海成涛,波撼岳阳。

    徐信凉丝毫无惧,把剑一横,当如长木,稳以“盘花”,横扫来袭之波涛。

    李正经时也踏来,纵身跃起,双拳一并,打出“三阳交泰”拳法,与徐信凉之长剑乾坤融合,齐向金通人。

    金通人早料李正经胆敢来犯,因将右拳放顶,左拳在膺,两拳共发,恰撞在乾之拳、在坤之剑。

    咤嗤一声闷响,双方分退东西。

    金通人奔波许久,兼有丧子之痛,力渐不逮,对招下来,指骨些许酸软。

    但见徐信凉二人稳如泰山,心知长耗不过,宜速战而决,朗声道:“二当家,借‘焚燕’一用。”

    话甫传达,便觉背起呼啸,头也不回,右爪从风一擒,正得其铗,便舞新器,惟求尽快生熟。

    霎时间,锋影重重,采如朱华,虚影流动,似若赤龙吐焰。

    与此同期,徐信凉、李正经各以“沥泉势”、“破碎山岳”,分东西来攻。

    金通人见状,立马休舞,端正以待。

    他少习剑术,好“温兵”之法。

    所谓“温兵”,乃与生铁初遇,未能相熟,需奋挥洒,待柄生热,趁手无涩,兵则温矣,方无减自功力,失兵之品。

    多年操练,各类兵器九成把过,今取“焚燕”,但觉疏远,瞬息短暂,难能生熟。

    只是徐信凉、李正经二人即将攻来,不得多练,先退几步,反施“南山秋色”剑法。

    或横或竖,顷刻间洒出数十道剑气,各相缠绕,如绳乱结,成霄罗天网,纳彼二人。

    徐信凉、李正经本为先发,乃成后至,未及思索应对,便教铺天盖地之剑网所囚。

    二人立马剑斩拳撞,但觉如击山岩,未能撼动零星,也有剑气似小刃般划来,只好以防为主,保身安然。

    金通人既得上风,将思进取,枯竭平生所能,舞剑添迅,顿把剑网收拢,更教徐信凉二人为难。

    见了此景,崔鹃意儿相助,又怕其伤,不自担忧,双眉紧簇。

    崔阿鸯观在眼内,情知父亲所忧何事,便执银枪,踏了上去,挑刺剑网。

    金通人乃奋所学,不遗余力,使招更为绵密。

    忽而膻中一张,如石填空,气血登有所淤,以致流通双臂颇艰,引而手法夺迅易缓,大感惊异。

    也见来敌崔阿鸯,不知他人深浅,心神更散,剑法故生缺陷。

    徐信凉当先察觉剑网疏漏,忙施“骨朵”,反挚锋尖,以柄作锤,径去剑网,嗤的一声,把孔撞巨,突围而出。又改铗为握,以“沥泉势”疾迅而攻,似蛇芯倏忽往来,扎刺金通人。

    李正经早也乘机,双臂拢入缺口,忽如摊展,哗的一声,剑网登溃。

    又接徐信凉之踵,双拳如雨点般往金通人身上打落。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