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三十四章 各以刀枪至 谁无干戈事
    剑乃灵州金石郡“神工”许敬子所铸。

    传大林国其域有山,山有神铁,却因弥漫瘴毒,莫有敢前。

    以至王逝,之子成立,是为序。

    序好兵器,宫廷有造六库,库存万刃,俱锋利绝品。

    但闻左右奉言巴山之心有神物,为火精而凝,可成神兵。

    序因大喜,教天下开山破岕,得神物者重赏。

    勇夫求财,争先端具上山,各自敲凿,半年仍未达山之心。

    以此序也意冷,一日观库,望中兵器,叹曰:“万绿不见红,惜哉!”

    言正休,倏有信报:巴山心开,腰口迸射赤红之浆,勇夫俱死,方圆十里,竟无生物。以后,浆液凉而成坚,如铁。

    序即命精工冶炼,得三口宝剑,为“火精”、“天焰”、“神炎”,皆赫如渥赭,灼人眼目。

    不知数代,灵州牧觊觎宝物,以“天下土地,未有神分”为号,杀败大林,抢掠奇珍异宝,各自售卖。

    又不知许久,许敬子游玩山水,无端得见一妇人,持剑伐树,如进软泥,轻而易举断除碗口粗之木,不禁大诧,重金求购。

    妇人大喜,言家中犹余两剑。

    许敬子趣趣并购,持回家中,查阅史料方知乃“火精”、“天焰”、“神炎”三宝剑也!

    缘搁年长,剑与岩合,形容欠缺,故将三剑同寘熔炉,炼而唯一。

    六十四日而成,取剑出时,白墙红光,气蒸满堂,值正寒冬,室如暖夏。

    世间珍宝,无谁久守,以此几经转折,流诸王虹。

    这一刻,金应秀将宝剑扬举,牵扯寒风素烟,似若赤焰流动。

    徐信凉不知锋钝,也觉是为奇珍异铁,心有提防,忙以“云仙剑法”的精巧招数,饭饭陈列。

    意乘金通人默许之际,除去金应秀。

    所以不论劈砍扫削,尽皆势足凌厉,不留余地。

    论剑术,金应秀知己“华秀剑法”必然不敌,但有小计,因而明知不敌,却犹施展。

    当场舞剑成风,无命的招架徐信凉之强攻。

    不过三招,小臂就已麻木,心知不可再撑,索性无退无避,任由门户大开,举剑向著徐信凉头顶劈落。

    这种法门,教得徐信凉稍有一凛。

    旋而不理,仍然挺兵,躲过当头之锋,迅速向前,自的剑尖,就至金应秀咽喉三寸之内。

    只须瞬息,辄可取彼之命。

    讵料在此毫厘,眼前忽现高山,乌云般扑压而来。

    紧接五指如被火烧,难抑松掌,剑也将落,于是动以左掌握起,兼退战阵。

    定睛一望,乃为金通人,不由失落:“临尾仍是帮了,这样看来,金应秀终究可免一死,迟早上位。”

    金通人忽道:“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要动武为宜。那怕证据十足,他也没有资格行罚。芳寨主,好好管教你的部属。”

    言罢,心头暗地一酸。

    “华秀剑法”乃金应秀出生之时、与爱妻成昏之日,有感而造。

    可惜爱妻难产,没机会当面供舞,是故寄情于应秀,教他剑法。

    方才得见,忆起故人旧事,难免步前,双指挟住,以“秋水长天”指法,自剑传达徐信凉五指,除子危难。

    思念倏来,去之也快,又与孙应麟道:“孙寨主,孔勋、朱虏二人,可是你的部属?”

    孙应麟点点头道:“正是。”

    金通人又问:“今在场中?”

    孙应麟答道:“孔勋不在,朱虏是在。”

    语尽,他背群众之内,走出一人,雄壮如牛,恰是朱虏。

    朱虏抱拳道:“见过金寨主。当日我与五公子、六公子在‘香岭’室内休息,不过半途有事,回来之时,就…就…唉!第二次上‘香岭’,去到之时,已见大公子、四公子,唉!”

    徐信凉一听,心知朱虏打算洗脱杀去应兴之罪名,料与金应秀沆瀣一气,便想出言反驳。

    但见芳如晦负手一摇,则暂启步。

    金通人教朱虏一勾,浮起四子模样,中心酸楚,忍问朱虏:“你不在其地,如何能证?”

    朱虏答应一声,言道:“当日出去片刻,即从小厅绕回。谁知在小厅内望见一人一尸,皆穿官服,乃侍卫长。于是擒活人问之,活人不肯吐露半点,惟有将他收在议事区的石室当中。”

    缓了缓,又道:“摆平以后,唯恐另有他人上山,打算封堵山腰的入口。谁知第二次往小厅时,见二男一女正待离开,便立马与同僚协力对付。途中想到这三人匆匆要走,必然有因,故而放他们走,让同僚去追,我则回去探看二位公子。去到的时候,却见他二人骨肉经已烂碎,惟有一双恨目完好!”

    金通人未忍去览诸子尸首,聆朱虏一陈,双眼登时圆睁,切齿道:“那三人姓甚名谁!”

    朱虏把手一指,指向徐信凉,回道:“第一个是他,徐信凉。”

    回头又道:“第二个李正文,不在场中。第三个…”

    讲到这里,佯陷难色。

    金通人神色悲伤,恨道:“说无妨,有我在此!”

    朱虏迟疑半阵,始道:“则是芳寨主的千金,芳清兰。据我猜测,大抵是李正文不知五公子与芳姑娘关系密切,错将以为小主被擒。而徐信凉应是那两个侍卫长的属下,错觉金寨主的二位公子杀他上级,所以报仇。”

    徐信凉愤怒至极,站出来,戟指朱虏,高声道:“胡言乱语!在孔勋的宴会当中,是你亲手杀死了金应兴。”

    朱虏皱眉道:“你不必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讨论元月初一的事,无扯太远。只问你一句,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没有杀死应熊、应牡两位公子?”

    徐信凉岂肯受他钳制,反问:“你敢发誓没有杀死应兴?”

    孙应麟忽道:“你们二人当这里为集市,可以任意喧闹?都各自退下,容金寨主、芳寨主定夺。”

    徐信凉实难按捺,但聆李正经背后轻唤一声,只好强沉业火,退在芳如晦旁。

    芳如晦早经思索,有所见解,开口道:“如朱虏所言,李正文误会金寨主的两位公子,但小女自知,岂会容许李正文乱来?从这点观察,不足为信。而徐信凉有崔鹃作证,有婢女作证,二者漏洞,无非钱财贿赂,箇中无法肯定,无法否定。总括来讲,证据多的,总比信口所述有力。”

    金通人谂及两家之言,各存理由,一时拿不定主意。

    见此,孙应麟微笑道:“人言可以作假,证据可以作假。不过芳寨主,倘若贵千金肯移步过来,整件事情说不准会水落石出。”

    徐信凉一听,心道清兰姑娘站在我端,定把朱虏、金应秀二人骈除,暗自欣喜。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