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三十三章 不知当年君 如何现今云
    早间,白蛇山脚未有守卫,他便与崔鹃上临,往南一屋,见到李正经,消了猜忌。

    李正经便道:“芳如晦用缓兵之计,拉女郎相孙应麟子女用膳,除了女郎,没人知道应莲何在。金通人则无端下山,不知其用意几何。”

    崔鹃叹道:“如不是我,应莲、应兴怎会手足分离!”

    李正经劝道:“逝者已矣,前辈不必多作怪责。现今应该兵分两路,我寻应莲,你则与徐兄在此等候。近卯未了,芳如晦必然前来。”

    分配既成,出门去了。

    徐信凉、崔鹃则在屋中等候。

    过不多时,崔鹃情觉时辰几近,但不见芳如晦,故也临畿,却遇之子阿鸯,既惊又喜,立刻上前拍他肩头,引他归入屋内。

    未容他开口问,先道:“我不是让你去救李正文,何要上来这里?”

    崔阿鸯惭愧道:“李正文被何大东捉走,阿鸯平庸,未能救他。”

    崔鹃心想之子尚幼,不敌何大东倒也寻常,只是曾与徐信凉说小子能敌,现今不敌,难免羞赧,作揖道:“徐少侠,老朽夸下海口,实在不自量力,还望见谅!”

    徐信凉先瞻崔阿鸯孤身进门,也知事败,虽有不悦,却无表露,抱拳道:“世事难料,前辈无需挂心。何大东捉了正文兄,只为邀功而已,所以他人暂时不会有恙。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应莲,再将金应秀铲除,好教应兴安息。”

    崔鹃叹了一声,点点头道:“徐少侠所言极是。”

    未几,门忽而开,乃李正经入来,兼道:“应莲下落未知,却得芳如晦通知,我们须立马动身往去‘南堂’。崔鹃前辈,到时候,你直言金应秀的过错便可。”

    崔鹃称善,就与徐信凉、崔阿鸯二人,跟李正经同去“南堂”。

    先出了门,行约半里,现青砖铺成的教场,夷敞无垠,正聚上千人众。

    众人分居西、北、东,裂成三端。

    西端之首斯文优雅,为赤蛇寨主孙应麟。

    北端领者,年近半百,貌似而立,是白蛇寨主芳如晦。

    最终东端之魁,身躯如象,神情愤怒,威严摄魄,即金蛇寨主金通人。

    观毕三首,徐信凉四人快步向前,分立芳如晦之左右。

    这时孙应麟忽道:“芳寨主,美食既尝,卯时也过,到底如何,该表说法。”

    金通人一听,双目如电,激射芳如晦,沉声道:“我应熊、应牡于‘香岭’被李正文所杀,是以上来讨了罪人,带上金蛇。殊不知人未曾罚,却得二当家王虹通知,李正文被白蛇山的人所救走。

    芳寨主,我一夜上来三次,耗费两个时辰,仍然得不到你任何解释。最终听你言一旦卯时,必有回响。如今时辰已达,你若再打太极,恐为有意消遣我与孙寨主了!”

    聆来长篇大论,芳如晦微微一笑,作揖道:“金寨主息怒。芳某之所以久不露面,实在搜著事情真相。”

    金通人观来芳如晦胸有成竹,半信半疑,淡淡道:“请讲。”

    芳如晦即与崔鹃道:“请。”

    崔鹃立马答应一声,踏前几步,作揖道:“金寨主,崔鹃见过了。”

    金通人闻言,仔细打量崔鹃,未几,神色骤变,双眉紧收,轻喝道:“你来作甚!”

    转又向芳如晦道:“白蛇寨主,你未免太轻视我金某!”

    这等情形,徐信凉不由大惊,想道:“原来崔鹃与金通人有过深仇大恨,难怪会怕金通人不相信他。倘证无用,岂非竹篮打水?”

    又惮金通人杀意登生,害了崔鹃,是故颇有担心。

    但聆崔鹃回道:“崔某已非九山中人,本无资格前来,但因冤案惟我可清,方敢越过雷池,还望金寨主见谅。”

    金通人丧子有五,悲痛难抑,只闻箇中有情,暂将怒火压沉,愤愤然道:“若无道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崔鹃点头称是,云道:“事发前一天,金四少曾找我索一味药,旨色泽清淡,杀人无形。我因知他背景高贵,如何敢逆,便将‘雪根’无偿相予。此毒如水,色味清淡,可一激撞,则成泡沫,极易分辨。是以再三叮嘱金四少,勿被人觉而惹火烧身。”

    顿了顿,又道:“谁知,谁知他被金应秀所利用,获我毒药,杀死兄长。”

    金通人追问:“应兴又是谁人所杀?”

    崔鹃立刻回道:“那时‘香岭’有孔勋设宴,意图杀去金寨主余下三子。金七少应莲尚幼,不能迎战倒也在理。但是金应秀本存技艺,故不向前,金四少应兴惟有孤身奋战,不幸身亡。”

    此故事,属徐信凉所教也。

    徐信凉亦趣上前,帮腔道:“有六婢可以作证,她们皆被金应秀所威逼,毒杀其兄。如孔勋、朱虏在场,相信此二人不若埋没良心,也可作证。”

    忽如有人不屑的道:“哼,婢女收了钱财,你自然可以左右她们。还有崔大夫,他的医馆自从少了我寨光顾,罕有人往,恐怕家粮早已匮乏,倘有黄白相赠,要他颠倒是非,岂有所谓?”

    只见一位形容俊秀之青年,将开檀扇,踏了出来。

    徐信凉一眼认出他为金应秀,不悦道:“你既说了婢女可以被钱财左右,是否你也摆布过她们?至于崔大夫,他帮一个死去的人报仇,岂会如你所言的那样不堪?”

    金应秀想也不想,冷笑道:“我也可以说小婢受了你的摆布,然后杀我兄长,又派‘褎仙门’的人来杀我四弟,兼意杀我,好彩某有神助,方能免除一死。”

    徐信凉咬牙道:“贼人,只会油嘴滑舌!”

    金应秀把扇一合,笑道:“暴跳如雷,决然理亏无奈。我先前的说法,是也不是?”

    这样撩拨,使徐信凉怒不可降,取剑就朝金应秀左颈去斩。

    金应秀原想大庭广众,况有二山寨主加持,谅此徐信凉不敢越界,奈何其竟胆大包天,就意动武。

    但觉身背无人向前,念是父亲半信崔鹃之言。

    倘若力拒,便应了崔鹃所说,故不相助四弟。

    就欲束手待毙,要父不忍。

    纵忍,仍有孙应麟。

    只是无动于衷,有意废去躲避,教人观来,过于虚假。

    是故半真半假,薄一摊扇,对准剑锋扫去。

    以纸撄锋,众人观来都觉彼乃刻意。

    徐信凉却无理会,挚剑仍去,刷的劈落,将纸扇一分为二。

    金应秀失扇,立马回身,往取二当家王虹背上之宝剑“焚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