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二十五章 而立未曾师 武侠从来痴
    甫近栈门,便有跑堂笑脸迎来,恭敬道:“两位姑娘,请从我来。”

    二婢皆觉奇怪,心道:“尚未报寻谁人,何解跑堂似已知悉?”

    但念刻不容缓,便也跟著上楼,转入东廊。

    只见跑堂在第二间厢房停住,轻叩门扉,又道:“公子,人来了。”

    二婢想来宝华之内,寨主岂有公子之称,心生退意,又望跑堂失语。

    静了一阵,两扇檀木门忽开,现出魁梧大汉一人,他瞥了二婢一眼,不耐烦道:“进来。”

    二婢立觉差池,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走。

    跑堂追了过去,忙道:“哎,姑娘那里去?”

    二婢更觉不善,脚步加快。

    大汉眉头一敛,稍有不悦,提气一纵,身已向前六尺,亲近二婢背后,就展猿臂,各揽一腰,打横提起,合在胁下,如抱两团棉花,大无私样的折返。

    迎香禀性怯懦,承此突如,惶惧之下,木然失措。

    迎雪则是拼命捶捏大汉,娇声唤道:“救命!救命!有歹人!”

    大汉持著铁躯,不觉粉拳捶打有何不适,得意道:“姑娘倘若更加使劲,我辄更加舒服过瘾!”

    扬扬期间,入了房内,就将二婢寘在床上朱衾,封了她们穴道,教之无法动弹。

    又掩了门,坐于台椅,自斟两杯小酒,望着二婢,迎香生畏,迎雪发怨,不由笑道:“你们未尝快乐滋味,当是又惊又怕,又怒又嗔,一旦试过,保准我踢你二人,你二人犹如蜜糖一般粘着本官!”

    迎雪想来清白将匪,需知仇人为谁,那怕己不能报,就命子报,子不能报,便使孙往。

    总而言之,生生世世,必报长怨。

    是故开口打探,问道:“你说本官,莫不是一个小小捕快?”

    大汉听了,哈哈一笑,答道:“可人儿真是机灵,打算激我,然后知我底细?倒也无妨,在下姓孙名温,乃是宝华县牧,不知姑娘芳名?”

    迎雪冷笑道:“难怪宝华的百姓怨声载道,原来如此。”

    大汉孙温仍挂笑脸,饮了两杯小酒,回道:“可人儿所言甚是。不过,总无人敢推翻我,这又因何?无他,缘我双拳双腿,使敌不能向前半寸。”

    迎雪嗤之以鼻,嫌道:“恬不知耻!”

    孙温忽而起身,对著迎雪,擦掌笑道:“开餐开餐!”

    走了过来,坐到床头,但将脸色早已被吓铁青之迎香揽在怀内,又倚床头,柔声与道:“我孙温人如其名,温和非常,姑娘无需担心。”

    迎香怕极,而无敢逆,惟是流落两行清泪,可怜道:“大爷,放过我罢!”

    孙温笑道:“乖,姑娘肯笑,过后赏你银两。”

    转与迎雪,自负道:“见识过后,不信你仍摆款!”

    来时故朝迎香,用意在此。

    于是展似猎犬之鼻,凑往迎香玉颈,来回搜寻。

    迎雪气愤难抑,嗔道:“衣冠禽兽!”

    孙温不恨反悦,搜寻玉颈不满其意,逐步沿下,张开血盆,如饥似渴,朵颐啧啧。

    见到同伴惟泪与叹,迎雪心愤不已,引得血流湍急一时,竟将封堵的穴道冲破,就感四肢能够活动,便无思索,抱起瓷枕,奋尽的娇力,怒往孙温头顶一砸。

    孙温此刻已教游龙入脑入髓,不知人间何事,因而门户大开,未识抵挡,教瓷枕硬挺挺的砸在头上,登如冰水浇身,立马惊醒。

    将摸头尖端看,满掌是血,怒不可遏,径将迎香掷开,把迎雪揪扯过来,先掴了她一巴,随握她的双臂,猛的往下一扯,青衫滑落,现出一双粉腻酥融的香肩。

    继沿下除,了见绘梅亵衣,红带绕玉项,半遮皓体、半掩锁骨,教得孙温心神迷醉,喜赞道:“丫环而已,居然比那千金更为粉透,难怪娇蛮!”

    就想吞取芳泽,吐以游龙。

    便在这刻,突然琫的一声,两扇檀门应倒。

    适才受了瓷枕之堑,如今不敢小觑,忍把怀中之迎雪搁下,锁其穴道,妥善以后,方将转身,意探来者何人。

    谁知脸甫一回,便有一团红红黑黑之事物嗒的盖全了面,不由大惊,连忙抹下端察,见是杂杂碎碎的豚肉内脏,登时大怒。

    又望门前之来人不过而立,粗布糙裳,身形粗壮,腰别剔刀,满目恨火,如将生烟。

    孙温并无忌惮,指迎雪以问:“她是你的婢女?”

    来人正要答话,迎雪但抢先道:“你快走!”

    缘在她已认出来者乃为屠夫秦竹,知其好打不平,惟是孙温技艺高强,料难抵挡,故而宁差他离。

    秦竹又怎会依,扬剔刀指著孙温,正色道:“不错!”

    孙温听了二人之言,似郎妾情意,便生坏绪,打算将秦竹端在椅上,教他观看所爱承恩的过程。

    如斯计定,微笑的答:“不妙我也是。这般看来,我们之间非有高下不能。”

    正说完时,望秦竹执剔刀奔来,步伐凌乱,不似习武之人,因而无甚入怀。

    眼见锋刃竖将来,便举二指如钳,往锋一夹,立时拑中。

    秦竹登觉刀锋陷入硬骨,落拔不行,只好松手,改挥双拳,仍往孙温乱捣。

    孙温顾之章法错杂,蛮夫不差,冷笑一声,把柄于掌,分往来势双拳去剁。

    秦竹气急攻心,犹是胡拳任舞,打在刃上,拓拓径响,拳头顿破,血流满背,几节裸露的白骨亦教染红。

    其犹不知疼痛,奋命强捣。

    孙温无意杀害,未落狠手,但念秦竹不会放弃,故施五成的功力,隔空左起二指,点了过去。

    秦竹感官不似练武者敏,未识彼招,踏前之时,忽觉双拳如浸沸腾的油锅,嗤嗤喳喳,灼痛难耐,猛的收拳,只见手背已然焦黑,不由惊奇。

    孙温以为可取,于是上前,意图封其穴道,再作欺凌。

    那知秦竹稍微定神,即又抡拳过来。

    孙温想彼丝毫功底也无,竟敢屡次以卵击石,究竟是美人之贻。

    可惜薄有劏猪力道,顾弟能与杀鸡者比。

    武夫练劲更为刻苦,所握棍棒,所拉弓箭,三钧重者不在少数,因而“一力降十会”,较之辄成“绵力降三钧十会”,胜属笑话哉。

    是以面对无识之人,孙温根本不需多少汗水,身形微侧,扬臂往之后项一摁,继一压,又一按。

    三下沉势,秦竹的额头便贴着了地,身背如负大石,不论如何奋命,始终难抬半分。

    孙温蔑笑道:“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何来保住情人?”

    秦竹痛处教刺,愈加愤怒,举起双臂,强将挥舞,但仍不使星力,只是如风拂柳,轻轻摇摆。

    孙温哈哈大笑:“不若我松懈,你再来一回?”

    说着,便再一压,教秦竹脸紧与地,憋得朱红,话已难说,渐的双臂垂低。

    孙温生怕玩弄人死,传外不妙,连忙缩手。

    甫松弛了,秦竹蓦的板身,又挺双拳打来。

    孙温不由愁眉,心道:“怎会碰上这样的怪人!”

    杀意登生,退了几步,奋尽生平功力,凌空二指往而戳去。

    秦竹不知大难临头,仍想追前讨打。

    但未动时,身前忽被一块檀门挡住,紧接嗤的一声细响,乃因门之正中教火着了。

    刹那之间,烧出碗大的洞口,应往东去,撞床而止。

    孙温情知来者不善,脸色一沉,提气于指,严阵以待,冷冷道:“何方鬼怪?”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