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二十一章 火赫举人现 宛冯色如焰
    李正经立时察觉,析道:“就算你跟女郎合为夫妻,我也信你不与山贼同谋。照我来看,赤蛇有宝华县依靠,对抗金蛇,必然把握胜券,金应秀尚留寨内,定与其父同亡。而金蛇寨主空缺,名正言顺,独应莲一人。

    所以得到应莲这个傀儡寨主,相当执掌四山。芳如晦此伪君子,岂有不帮应莲?得此大势,如握珍宝,周边县府皆存贪念,也然争相举价。这样一来,纵使孙家有宝华,取了烫手山芋,毫无胜算,何况芳如晦?所以大战一起,九山将生变局。”

    徐信凉无由感慨,愁眉道:“战争没有休止,承受苦难的,仍是百姓。”

    李正经微笑道:“不怕,周围县府并非痴儿,他们各怀白献而取之心,向使僵持,难有结果,兵粮稍减,立马珍惜,纷纷同意平摊。”

    徐信凉登感鄙夷,皱眉道:“以前不愿出兵攻山,任由山贼滋长。一旦生乱,他们只出些许,便能分到鹿肉,其实奸诈!”

    李正经叹了一声,说道:“自古如是。你我平凡武者,惟有掀起小小波澜,望勾龙王翻江倒海,伺机快意恩仇罢了。”

    徐信凉想来武夫一人,确难抵挡兵众,故认其言。转念倘倾九山,女郎无辜,不该牵连,因而抱拳道:“李兄匪设隔阂,我也应当直陈。清兰姑娘与应莲二人纵跟其寨有关,但惟从善,理获良终。所以九山开战之时,我想合你臂膀,保他二人平安。”

    李正经哈哈笑道:“好少年,果然爱恨分明!应莲轻易,只需救出伯母,选一处安全而能宽容他们之所辄够。女郎难为,以她与父之情,决然不肯离开,除非放过魔头。”

    旋而转恨,又道:“以及李正文,他不似你的少年意气,乃确冥顽,必择死守白蛇,救之无用。”

    徐信凉闻及忧言,轻叹一声,想道:“清兰姑娘执意坚决,我亦无何。”

    不觉间,二人已临金蛇山底。

    时有六名巡查的偻?,戏著哨棒,围起闲谈,忽聆脚步声音,便都望了过来。

    李正经心意速战速决,不由彼众反应,当先箭步过去,盘腿一扫,撂倒三个,倏又提身挥拳,抡迷二人。

    剩余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徐信凉欺身一纵,越了过去,拦在彼前,冷冷问道:“金通人在第几座山?”

    彼偻?缘是初来,首次巡逻,并无通悉山寨,教之一问,难以回答,不由惶恐,脸色铁青,苍唇战道:“我…我…我也不知!”

    徐信凉见之惊惧如此,未忍伤害,打算放走。

    岂料李正经忽而过来,提起一巴,向其偻?后颈猛然一劈。

    琫的一声,偻?应昏过去。

    李正经不悦道:“妇人之仁,终究害你自己!”

    徐信凉沉默不言,解下两名偻?之黄巾灰服,与李正经一同穿着,并肩赴山。

    沿途竟无山贼起疑,是故二人安然长驱直上。

    小刻,得见前边有一人既高又壮,背两把大斧,走路左右摇晃,似醉酩酊,照面的山贼,都对他敬言一句“六当家”。

    徐信凉二人异心同想,相行跟踪。

    只见壮汉行至尽头,往西拐弯,拐入一片冷僻的空地,目前都是人高的杂草。

    徐信凉二人俱是不解壮汉何意,但望四野无人,壮汉慢慢走进杂草堆里,更为不解。

    过了一阵,突生流水之音,徐信凉二人登料壮汉是在小解,不约而同,立即纵身探丛。

    果见壮汉臂各偕胁,腕贴耻骨。

    无假思索,徐信凉就先上前擒之右臂,李正经再而擒之左臂。

    二者同时往后一拉,琫的一声,便教如山壮汉轰倒在地。

    壮汉面孔朝天,不知何故,正欲大骂,左右一望,见是徐信凉二人,禁不住放声大喊:“你们两个冤魂不散的扑街,连尿也不准人尿!”

    聆来粗沙沙的声嗓,徐信凉定睛一看,认出壮汉确为何大东,便喝:“你若不存随地解决的习性,怎会被人撞中!少说废话,你必然知道李正文身在何处,快快带路,否则杀无赦免!”

    何大东心道:“倘实指路,寨主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不如铤而走险,到二当家房里碰碰运气。”

    计策落定,佯作嗔道:“带就带,容我先把水放完!”

    李正经怒道,“别耍把戏,否则切了!”

    释了狠句,便与徐信凉一齐松懈,相在空地等候。

    不一时,何大东行了出来,领于前头,一路向北。

    李正经担忧事存不测,故取小匕紧抵何大东之左肾,冷冷道:“我们麻烦,你也麻烦。”

    何大东头也不回,低声道:“放心,这里我说了算。”

    往右一转,便现华屋,立刻上前,叩门道:“是我何大东!”

    良久以后,仍是未觉脚步声音,心头一战,乔为镇定,说道:“莫非有兄弟将他移去别处?”

    李正经喝道:“少予我弄虚作假!”

    何大东立时抖擞,抬起一脚,踹开两扇檀门,径闯其内。

    李正经、徐信凉二人尝入彼瓮,故怀警惕,轻踏向内,分查左右。

    但见其内空空,只蝇也无,李正经登时大怒,奋起一拳“三阳交泰”,就朝何大东之后项攻去。

    何大东纵在前头,匪能以目观察,仍存两聪,聆觉有风,因而解落双斧,慌忙回头,交叉而格。

    拳势挟风已至,打在钢铁刃上,荡使铁斧嗡的一响,以致何大东双臂既麻又痛,不由弃了斧头,转身逃向窗东。

    李正经岂肯放任,双拳齐出如车轮,径照其身背去捣。

    讵测拳方半途,忽有一股凌厉的劲风猛然扑来,他自一凛,收招移位,紧接三个箭步,跃到东窗,堵死何大东之去路。

    何大东失了奈何,愁眉道:“说实话,我也不知情的!”

    李正经知此存在高手,心想故作要废何大东,钓上彼人,再与徐信凉合力击杀。

    于是不多言语,启掌就劈何大东之胸膛,正是家传绝技“破碎山岳”。

    何大东见识过了,焉敢抵御,转身逃逸,苦在徐信凉早已前来,亮剑封路,惟有硬着头皮,复又回头,以掌硬抗李正经之来掌。

    虽说硬抗,到底心有畏惧,自然退了两步。

    便是两步,致令来势远了丝毫。

    丝毫之隔,瞬息而已,倏有一股骄阳般灼烧而生之烟气相助,从天降落,恰向李正经之首脑。

    何大东立知救兵谁人,欣喜若狂,纳招一跃,到了西隅。

    徐信凉原意穷追,又恐来者非凡,故先提醒道:“李兄,小心上方!”

    然后飞踏从西。

    李正经时也觉得发首焗闷,抬头一望,只见热腾腾的素烟即将落来,大惊失色,迅以双掌仰天一击,正撞来势烈烟,差的一声,掌心如被火烧,难以忍受,只好收招,快速撤了出阵。

    甫出阵外,聆及椽上轻微而短暂的鞋底轻磨之声,冷笑道:“好人不当,当作梁上君子,岂不可悲?”

    说完时候,又觉一股热烟迎面游来,不敢硬碰,躲闪开去。

    这样须臾的功夫,眼前倏生一人,年近双五,实青壮也。

    又观之遍体青灰薄衫,粗布之类,不值提及,而腰挎长剑,赤红如火,尤其注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