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二十章 当年不解仇 今朝意取头
    事情落订,三人辄往“茹雄客栈”。

    不一阵子,距客栈数丈。

    徐信凉投目栈内,见了厅堂满员,纷纷举酒欢饮,喧闹戏谑,心不自想:“难道三寨相聚?”

    当中青年一人,形容俊秀,腰挟骨扇,正巡台敬酒,好似主人一般,三人登识,乃金应秀也,大感奇异。

    李正经笑道:“到底晚至一步,这么一来,徐兄便能向往白蛇,得尝所愿!”

    徐信凉无理哂言,惟想栈内不善,说道:“谅他已跟孙应麟谈成合作,我们后至无益。”

    李正经复又笑道:“匪与赤蛇相结,且从汝意上白蛇。”

    徐信凉稍有不悦,回道:“未必的,按孙应麟来想,金应秀不甘低屈,难以控制,决然不是首选。”

    李正经摇摇头道:“孙家自私,金应秀却能反转乾坤,与之合作,我三人现在过去,金应秀岂无考虑?”

    徐信凉忽而心生一计,喜道:“金应秀既存在此,必然未曾到过金蛇。我们借机携六位姑娘,一同往去金蛇,向金通人陈说一切,岂不妙哉?”

    李正经皱眉道:“少年倔强,并非为佳。如你不愿赶赴白蛇,我自与应莲同往。”

    他知三寨相聚,金通人也在其内。

    徐信凉情知不可意气用事,便将沉默,仍与二人远离客栈,出了宝华,来到白蛇山脚,仅见六名偻?把守。

    其中一人姓鲁名柱,曾任九当家,半年以前教李正经破碎肝胆,功力荡然,因而遭主贬低,职成守门。

    这刻复见李正经,他既恼怒,又觉畏惧,但念身旁五人,惧意登败,戟指旧恨,喝道:“乱贼!你不传而来,完全无将本寨放寘眼内,当真罪该万死!”

    提及山寨,乃将私怨化为众仇,使同行无法旁观。

    徐信凉心知情况紧急,当惜分阴,懒费唇舌,就势踏前,夺过鲁柱之哨棒,横往其之左脑迅速一扫。

    帕的一声,哨棒应断,半截弹飞,鲁柱眼前一晃,黑了过去。

    其余五名偻?见状,登感恼怒,纷纷举棒上来。

    李正经极有不悦,箭步一上,拦在徐信凉之前,动以家门粗浅之“三阳交泰”拳***起铜锤般的双拳,向著来袭哨棒,从左往右的击去。

    弹指之间,琫琫连响,全部折断。

    清楚利害,偻?岂敢逗留,直往山上逃了。

    李正经无理其众,独望鲁柱,冷笑道:“不必装死,我自然留你狗命,教你能够承我两招为止。”

    鲁柱原已清醒,但瞥状况,大感不妙,惟有保持昏迷,就算彼将识破,仍是纹丝不动。

    李正经无心浪费时间,回头与徐信凉道:“照你剑术,普通偻?难近你身,何况李正文与你相熟,纵使不幸被擒,犹有他救,不至丧命。我则与应莲在此等候。”

    徐信凉知其兄弟不和,故无多劝,亦不待应莲劝说,就行上山。

    未行几步,但聆女声道:“徐大哥!”

    抬头一望,见之样貌甜美,满怀愉悦的快步投来,果然芳清兰也,不由惊讶,两步迎上。

    正想询问,芳清兰欣然道:“徐大哥,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神色转而生忧,陈说医馆分别以后,便与李正文回寨。

    不想芳如晦早归,知道李正文擅自下山,对其作了责罚。

    无过多久,金蛇寨主领了八十偻?前来,当时李正文在场,偻?尽皆认出,纷纷指他杀害应坤、应熊、应牡三人。

    芳如晦不问原因,便将李正文交由金蛇寨主处寘。

    徐信凉本想言及应莲之事,但知李正文觏此横祸,连忙问道:“金通人走了多远?”

    芳清兰摇了摇头,答道:“大抵半柱香的时间。我被阿爹锁禁,幸有姐妹相助脱身,于是打算下山寻你,心中也不停祈祷,希望正文大哥吉人天相,谁知走著走著,竟然见到了你!”

    讲到这里,愁容登轻,多了几分安然。

    徐信凉想来正文沦险,无法不救,惟有暂弃应莲,转与李正经道:“李兄,孤身难以应付两事,应莲之务只好麻烦你了,我则前往金蛇。”

    金应莲情知有求于人,一直任从安排,未敢开口,今闻徐信凉单枪救友,故怀不忍,作揖道:“应莲生有一策,能够轻易救出正文大哥,三位静候。”

    正待起步,李正经一把拦住,皱眉道:“金应秀岂能考虑不周?金蛇中人谅已为他所用,齐于寨主前歪曲其实。你若折返,等同纵身火海,相遇胞兄,伯母今后无依。如匪折返,乃是往见金应秀,企图以命换命,则属无知。他能当场杀你,铲除大患,何必容你提出条件,多此一举?”

    徐信凉始觉彼无刻薄,乃经熟虑,心不由道:“三番哂笑,奃是防我心怀报恩,明知白蛇为非,而保清兰姑娘,爱屋及乌,也不对抗其父。到底错想我了,单还一单,华容道内,决无仁慈。”

    正想坦说,金应莲忽而叹道:“我与他仍存半点血缘,只若我肯放弃争权,对他无害,应该能提些许要求。”

    李正经冷冷道:“无需多讲。”

    转与芳清兰道:“清兰姑娘,你将应莲安寘完善,静候我跟徐兄返来。”

    徐信凉想来清兰在旁,故无多说,辄将下山。

    李正经犹存担心,临走之际,分付道:“金孙合谋,唇齿相依,往后必攻白蛇,保全应莲,于贵寨大有裨益。”

    芳清兰点了点头,答道:“放心,我一定会的。”

    李正经分阴不耽,别了应莲,快快跟上徐信凉,与之并肩落山,往金蛇而去。

    徐信凉想起兄弟阋墙之事,意图开口,问其何故,但惧其恨,弃救兄长,所以不提。

    李正经察觉出来,便道:“知你疑惑。我曾是一睛蓝翎侍卫,但在任命翌日,教人查出胞兄是为山贼,因而贬在青州,充当发配犯人的侍卫长。”

    徐信凉亦生不忿,恨道:“牵连家眷,必然不公!”

    随之又问:正文兄何要落草为寇?

    李正经苦笑道:“父亲当年身居要职,家门有望,族多英杰,本该长久兴盛,但在一次平定乱县之时,遭遇奸人下药于马,使它对阵当中,突然暴毙。

    父亲全神迎战,未曾留意,直至骏马四蹄一软,始有警觉,奈何不及,将从马背跌落,门户登时大开,贼群察觉,纷纷动枪搠刺过去,他故争些丧命。

    敌对芳如晦心怀鬼胎,乘著沙场乱战,擒获已然重伤之父亲,对外宣称我父是为山寨当家。我父因伤教彼软禁,无可奈何,郁郁而终。可惜李正文蒙昧如童,竟将芳如晦认作恩公,你说,可悲不可悲?”

    不容徐信凉回答半句,立马接道:“朝廷听信山贼,迁怒我父,掘他之坟,焚烧而休,兼禁立碑,亦不准后裔原姓。我们整个家族由此分裂,各散东西。”

    徐信凉闻及彼故,颇感愤懑,兼道:“原来孙真所谓木将军,真是你的父亲。不得原姓,便在‘木’字下面添个‘子’,成了‘李’姓。”

    李正经无奈道:“弃去侍卫长一职,朝廷将我这个人也都撤了,终身不能入去户籍。已非大商百姓,姓甚名谁,又有何妨?”

    紧接续道:“信你为人,不怕直说。打从无籍,我便着力思索如何夷平九山,以泄我恨。于是经常观察,一旦有发配队伍,我辄伪装其内,借机捣乱,教山贼恐慌,勾得官府注意。可惜周边县府只会怪罪侍卫长,根本无理山贼。时间一长,自然有些心灰意冷。谁知邂逅你此来历不明之牛犊英雄救美,杀了金应熊,登予孙应麟一个指示,让他生起吞并六山之心。九山之战,随时开展。”

    讲到这里,登生怡然。

    徐信凉颇觉有雾,心道:“孙应麟与金通人开战,岂有不知将致芳如晦渔翁得利?你生平最恨白蛇山寨,又怎会…”

    长思费解,双眉为之一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