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十章 青蛟讵足龙 熊蹯势如虹
    山腰之上,朔风凛凛。

    二百余黄巾莽汉整齐排立。

    为首二人,一人手持大刀,一人则按女郎左肩,与众人道:“毕竟她是白蛇寨主之偏怜,莫再谈笑,速下山去。”

    徐信凉恰恰来临,离他丈外之女郎首先察觉,脱口娇唤:“徐大哥!”

    徐信凉知己手无寸铁,不敢贸然前进。

    未几,见了李正文二人也行过来,始敢行动,低声道:“擒贼先擒王,正文兄,你将提刀的头领拦住,我就从那壮汉手中夺回清兰姑娘。”

    李正文识过徐信凉之剑技,故无犹疑,许了一句。

    那人却道:“不行,就算女郎安然被救,我们也走不脱。”

    三人登陷踌躇。

    持大刀者忽而喊道:“喂!你们三个白蛇寨的,若想取她,请你们寨主前来金蛇,谈我二位少爷被杀一事。如要强抢,也可,来金蛇山找我何大东。”

    说罢,命一众莽汉掉头,径往山脚去落。

    望着一班黄巾徐徐落山,李正文救主心切,纵知九死亦难按捺,踏步要追,心道:“这便寻你何大东较量较量!”

    那人横臂阻拦,劝道:“不行,见你早有疲乏,又中暗器,能有原本五成功力,已是计多。何况金蛇人众,单凭我等,决然留尸于彼,女郎岂能得救?。”

    李正文明知而不肯,推开那人,坚决道:“我父受人恩惠不能尽还,如今正是最好机会!”

    表上说时,双腿也跋,径追众黄巾莽汉去了。

    徐信凉见此,轻叹道:“要说李兄,确为忠心义士,可惜不够冷静。无论如何,清兰姑娘都是白蛇寨主之女,金蛇山寨就算要杀,也不敢辱。否则于九山当中,谁堪信服一个欺凌小姑娘之寨主?”

    那人淡淡道:“如果他懂冷静思想,怎会落草为寇?”

    徐信凉先知彼谁,想来二人姓名相近,借机问道:“按著阁下…李正经的语气,似与正文兄有所关连?”

    开始无提,当忌也许两人不和,今番端台,乃奇李正文所云报恩,又疑李正经乱山之意。

    那人听了,稍稍一惊,随之笑道:“仍是你够锐利。不瞒于你,他乃胞兄,可惜与我殊途,但愿你当不知。”

    徐信凉所谂无差,心不由想:“背道于正文,不该厌弃官府。若与金蛇为伍,他又不知‘香岭’归纳金蛇,料应不是,或属赤蛇之山。”

    转念李正文沐堂夺牌之情,女郎扶伤之恩,心道:“二人予我不浅,当其有难,纵使龙潭虎穴,亦无不往。”

    匪作隐瞒,言道:“正文兄稍有冲动,到底是为报答之举,徐某有承清兰姑娘之恩,今她受害,那怕金蛇险峻,也需营救。你我就此各分东西,有缘再会。”

    抱拳施礼,便行离开。

    李正经上前道:“两番不期而会,你我实属有缘,况且闲来无事,到往金蛇山寨消磨长夜,料应不差。”

    徐信凉想来李正经无端出现,除去为赤蛇卖命,则为着紧兄长,仍怀手足之情,惟是隔阂未解,故谂当有机会,必使二人冰释前嫌,算报李正文赠牌之情。

    心头默许,不费言语,与之并落‘香岭’。

    李正经本也轻车熟路,兼又快马急行,丝毫无停,因此不消多时,便与徐信凉一齐行达对面山脚,为金蛇山第一座山,首称为乾。

    仰望九丈之外,恰见一队人众,浩荡上行。为首持大刀之壮汉,正是出言不逊之何大东。徐信凉二人皆有制其之心,不约而同,接其踵而远跟。

    期间有与下山之偻?撞面,二人自知服装异样,或勾他疑,故起杀意。

    但彼偻?并无查问,教二人畅行一路。

    到了山腰,继往前行,则是青砖大道,两旁尽造房屋,似住宅一般。

    又见众人投向南宅,惟有何大东携著女郎向西。

    到底未面李正文,徐信凉颇觉奇怪,低声道:“估他匪教山贼捉去,否则的话,我们岂会无遇?倘若他在众贼之前,落败承擒,也能望著,但又不见。”

    李正经想来女郎娇贵,不得耽误,快步贴近何大东,又道:“暂不理他,先救女郎。”

    徐信凉亦觉如是,与之紧跟何大东。

    只见何大东进了西厢一间小屋,二人便也上前,愤然踹门而入。

    甫一进内,登有两把长剑分刺而来。

    徐信凉稍稍后退,擒住彼人虎口,将锋反转,径刺彼之小腹,迅拔红刃出来,踢去了人。

    旁之李正经也为轻松,就启右掌轻劈彼人剑背。锵啷一声,直将钢铁折成两半。

    彼人独存剑柄,慌忙逃窜。

    情况茹在眼内,何大东立将女郎穴道封死,致她昏在床边,自辄起身,指著徐信凉二人,笑道:“技艺不差,可惜脑袋迟钝了些!”

    李正经甚为不屑,冷冷道:“我清楚你的想法。可惜在你救兵到来之前,便能将你杀掉,救走女郎。”

    何大东登感不忿,执起依在床边的九十六斤大刀,哼一声道:“区区瘦条子,竟敢大言不惭!好,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该如何将我杀了,再把山中数千弟兄屠尽!”

    李正经不以为然,迅使“破碎山岳”掌法,提满气劲,双掌猛推出去,正似翻滚的怒海,照大刀铺盖而来。

    何大东先前口舌无让,当下见到来势汹涌,岂敢不屑,忙将大刀乱舞,成如游动之青蛟,张牙舞爪,连攻李正经之双掌。

    徐信凉也无空闲,借机上前,于何大东面前虚晃一剑。

    何大东拼尽全力对付李正经时,已觉有所不逮,如今又来朱锋,情知难以抵抗,慌忙跳出战圈,倚贴在墙,始见徐信凉乃是欺诈之招,登感恼怒,但又不敢贸然抢攻。

    看穿是情,李正经促使毕生之力,使掌有若巨石,奋压刀锋。

    何大东焉无正视,也起生平劲道,将苦学之“御廷三沉”刀招毫无保留的施展开来。

    徐信凉就生大好机会,快到床边,解了女郎穴道。

    但因女郎不曾练武,血流缓慢,穴道纵使得解,也似初醒未醒之样。

    难顾太多,徐信凉连忙将她背起,向李正经打个招呼,准备先行落山。

    谁知未曾踏步,望到门外有七八十人封堵,不行进来,惟是举棍扬枪,大喊大叫:“白蛇山寨的废物,出来!”

    投鼠忌器,徐信凉只好权放女郎于床,打算挟持何大东,强迫偻?放行。

    正待上前,忽聆琫的一声,转身回顾,只见何大东之刀飞起了一截锋利的断刃,斜穿横梁。

    缘是李正经掌力刚猛,折断了重刃。

    紧接他又起一掌,偏偏打在何大东胸骨之上,教之尽折。

    虽无害命,也致失能。

    意犹未全,李正经拖之行到门前,恶狠狠道:“你们谁想他死,就将兵器高举!”

    何大东折了骨头,呼吸不畅,讲不出声,一味轻轻摇手示意,心头追悔:“祖上这套供给御前侍卫训练的刀法,怎地不堪一击!唉,都怪托大,宽限他们上山,谁知害苦自己!如今只求小弟听话、强人不杀。”

    好在偻?爱戴,俱弃棍棒枪支,让出一条小道。

    凭道,徐信凉得以背着女郎先行。

    行无三步,突然记起李正文,便询大众:“还有一人,他在何处?”

    语初初落,前头两名偻?正押一人走过来,其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低垂著头。

    徐信凉鉴此健硕之身,认出是为李正文,就以左手搀著,先往山下。

    缘予何大东的脸面,偻?不敢阻拦,只跟在后,直至徐信凉、李正经五人到临山脚。

    以免遭到暗算,李正经犹不放质,告众偻?,朗声道:“我们安全了,你们的当家同样安全。”

    他将何大东的性命当作盾牌,故此有恃无恐,打算就近,往去宝华,寻大夫以救兄长于垂危。

    因而行在前头,领著徐信凉三人,匆匆往南。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