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九章 枝鞭挞绿松 掌岳沉黄铜
    失去长剑,李正文反倒底气充沛,自持双掌刚猛,照迎八爪。

    谓孔敏之其人见状,不免一怔,旋而轻笑一声,舞起蛟爪,直取肉掌。

    原以为轻易得逞,谁知李正文的掌风虎虎,聚成两股无形的屏障,以令八指小锥难进彼三寸之内。

    就是难堪之际,壮汉忽如挺剑过来。

    李正文仍不惧怕,大喝一声,左右开弓,各劈一掌“破碎山岳”。

    两股罡风登时自掌心飙出,呼啸径去东西,有若龙吟。

    位左的壮汉知道厉害,未敢小觑,不愿迎击,迅速转到右侧,相助孔敏。

    如鱼得水,孔敏胆生,与壮汉融二为一,合成一道剧猛之烈风,暴攻右端。

    李正文招始初散,不及回换,暗骂一声,仍将硬着头皮,单凭右掌抗此二人。

    于是两股劲风相撞于半尺之内,同若磁石会面,双方斥然弹开。

    李正文只觉身子摇晃不从,连退三步方稳,而视孔敏倒退期间,竟取铜镖打来,只好不顾仪态,忙向前边打个地滚,躲了过去。

    合符同时,壮汉气息复原,挺剑又将刺来。

    李正文冷汗未竭,见了长锋卷土,新珠又生,无由道哀,往前继打地滚,意图闪躲,奈何此教孔敏有机可乘,迎面挥掌而来。

    腹背受敌,李正文万分难堪,惟有先以右掌去接应孔敏。

    谁知孔敏挥掌乃虚,实为打出了指缝当中所夹之金钱镖。

    镖失彼缚,登如电闪,疾射李正文之门面。

    李正文心道:“壮汉在背封路,无论我退何方,其总堪改。”

    心中一念,兵行险着,伸长猿臂,向镖一擒。

    但失半分,教金钱镖飞速而来,正中左肩,一阵剧痛钻心,镖已扎进骨内。

    痛则痛矣,惟知长锋在背,不敢久留,负伤跃开。

    甫将站稳,转身一望,见了壮汉错击,不差所想,当场轻松。

    又觉孔敏悄行过来,稍有一惊,立马扬掌,岂料右腕经已被四指钳住,紧接往上一挠,沙的一声,径将整块掌皮挠扯下来,现出一片红粉糯肉。

    李正文又惜又怒,只惧壮汉使长锋偷袭,故想跃开,但见一团白色粉末迎面洒来,疑是生灰,忙将双臂交叉,挡在眼前,任凭粉末尽落。

    落在腕臂无觉,落在右掌,登觉奇痒,转而赤辣,料应磨细的海盐,更是恼怒。

    壮汉突而笑道:“哈哈!孔敏兄,你从不喂毒的风格一向无人熟悉,不如改一改它,专使剧毒,说不准声名大噪!”

    孔敏哼了一声,冷冷道:“朱虏,别忘正事。”

    便在这刻,徐信凉已在崖边纵身落来。

    他知情况有变,先将女郎送归山腰,自将返回于此,兼在途中折了几根粗枝。

    壮汉朱虏一见,先指徐信凉,笑与孔敏道:“我取这位藤条客。”

    又指李正文道:“你杀那个没皮贼,如何?””

    不待孔敏回答,徐信凉已生不忿,轻踏数步,挚一树枝,就朝朱虏的门面来鞭。

    朱虏甚感不屑,稍运楚剑,往前轻划数个来回。

    徐信凉左闪右摇,偏不撄锋,惟在摇晃闪避之间,落了几片枯叶而已。

    朱虏见状,想来眼前少年技法巧妙,并非泛泛,提起精神,不敢轻视,就地施展压箱绝技“绿松剑法”,将锋一挺,立望徐信凉之虎口去削。

    “绿松”为沉重厚实的剑法,徐信凉所用则是“云仙剑法”中之“尉迟势”,命剑如鞭,态似蛇鳝,灵活无匹。

    再存“流星逐”所相辅,进攻迅胜闪电,对付沉慢之楚剑,成如鹰隼戏重熊,娴熟轻易。

    不过三五回合,便将朱虏手背抽得又红又肿。

    为雪前藐,徐信凉因而休停,笑道:“你还道藤条可取,比过方知,世上再无如此难取之物!”

    朱虏恨得牙痒,但知剑术不及,于是投目去观孔敏近况。

    观得李正文单凭左掌进攻,犹是迅如风、猛如雷,迫得孔敏双臂八锥有屈无伸,节节败退,兼教其之金钱镖挟在指缝,如物卡喉,难为吞吐,似羊触藩,进退不得。

    故此孔敏先不能伸指扬锥,又无法弹射暗器,仅权防守,缩在墙角。

    眼见这般,朱虏快出战圈,翻身过去,提剑就刺李正文之背心,以减孔敏负担。

    剑近五尺,李正文始有察觉,迅跃以东,紧接返转,望准迎来而落空之楚剑去攻。

    孔敏松了口气,犹无怠慢,打算吐出三枚蓄好的金钱镖,借机偷袭李正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信凉岂准孔敏得逞,轻轻临在他背,奋将挥枝,穷毕生力,照他后背狂鞭滥挞,径将他背之黑布策成烂碎。

    裸露的嫩皮,登时多了十数道纵横交错的条痕,红如烧及通透之火钳。

    如此鞭挞,痛得孔敏讲不出声,脑子一瞬空白,转而惊醒,正如伍员仇芈居,心头恨极徐信凉,回头就往其之门面扬手一甩,掷出两枚橄榄核。

    照面而来之果核,徐信凉自知决匪善物,打算半蹲以避,诪料果核半途爆裂,散出青粉成雾,味似酸腐,立时不敢久留。

    待要起身走人,但在迷蒙景间,望到孔敏努嘴一吐,便有一支烧着的小箸脱口而出,径与粉雾相触,大感不善,立马伏低。

    粉箸一经相触,登勾旱天雷般的一声巨响,粉雾骤闪火光,熊熊然起,正如落日到此。

    伏地捱烤之徐信凉赶紧着身横滚,出了火困,方站起来,发现腰生火苗,快取六枝扑灭,心中庆幸:“好在机警,否则便教剃度了!”

    这时火焰消散,转见孔敏十指齐甩,数十枚金钱镖飞散而出,如雨点般来。

    徐信凉狼狈未解,顾及又来暗器,无暇喘息,势以“长犀”,迅将六条树枝旋舞起来,形如密不透风之圆盾。

    先是一枚铜镖袭来,打在盾上,玎的一响,立马弹飞。

    紧接纷纷落至,打在盾上,玎玎乱响,应声弹飞。

    罗预以后,音倏休止,枝条也俱折断。

    端着三寸的丁枝,徐信凉原想一歇,但见孔敏又取三十二枚金钱镖,相并散发,如离弦之箭,径射过来。

    躲无可躲,奈无可奈,徐信凉眉头一皱,忙将撒枝跳离,不图于漫天暗器之下逸走,但求少中几枚。

    孔敏观此,蔑笑道:“无技之辈!”

    眼见铜镖尽落徐信凉之身,突然一道白影闪将过去,凌空掌击群镖,立生罡风,有若铁壁一推,强将金钱镖的方向改变,俱撞东墙。

    玎铃几声,铜镖全盘落地。

    丝毫无恙,徐信凉大感疑惑,回头一望,始知有人相助。

    只见那人口鼻被黄巾蒙蔽,身上的囚衣破了七八分,想到是谁,但念当时不便多问,乃以拳脚的功夫,反取孔敏。

    孔敏心想既失看家本领,自已技穷,兼且疲惫饥渴,料难抵御甫来者刚猛之掌,遑论以一敌二。

    因此撒了一团青粉,借机转入石室。

    徐信凉清楚齑粉厉害,轻喝道:“李兄,小心大火!”

    那人闻言,立马翻身跃开。待烟消云散时,他又自言道:“像是‘药发傀儡’之术。”

    相同期间,李正文与朱虏缠斗良久,已占上风,争将可取,但缘徐信凉一声轻喝,大吃一惊,以为有何不测,慌忙跳出战阵。

    朱虏得知同伴逃离,无敢恋战,获此空隙,也投石室中去。

    见石室确有机关,徐信凉打算穷追,但闻山腰笑声吵杂,登恐女郎有所不测,便无细说,快步出洞,握树而上跃。

    李正文与那人亦无怠慢,急急趋之后尘。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