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七章 烟中得令牌 功记水将才
    酒过三巡,戌牌既出。

    李正文牛饮八壶雪曲,不觉晕眩,只是打了一个饱嗝,起身指指腾烟浴池,说道:“三当家,吃汤算输。”

    彼白蛇三当家仲康趋至池中,笑道:“正文,我见你酒仍未足,应须吃多两碗热汤!”

    休语之际,李正文已抬掌迎了上来。

    仲康持着猿臂,大开门户,犹是不惧,候李正文劈掌将至,斜身避过,又以二指隔空疾点,戳其腋下。

    猿臂带二指来袭,李正文心中清楚,招为寨主强技之一,“秋水长天”,练至深处,能够引火焚敌。

    故而大惊,不敢轻视,先往后退,但不及矣,就觉一股热气流了过来,心口随而一赤,左胸已教火烫,低头往看,衣布烧穿,足有巴掌宽阔,坦露半乳。

    仲康喜道:“这套‘秋水长天’我仅初窥门径,便能教你承担这般大亏,真真不可思议。阿爹传我太晚!”

    极感得意,抬手便又出招。

    李正文打醒十二分精神,情觉仲康今番来拳也是虚招,故无避退,待他戏假成真、双拳将临之际,立马下蹲,奋倾巨象神力,启右脚,往之下盘,猛扫过去,正中无差。

    仲康到底缺了一丝江湖经验,双拳横时,下盘一浮,身立不稳,向后一仰,躺落水中。

    恰恰入水,李正文迅速上前,打算将其衣裳尽除下来。

    仲康怎肯,双腿似受惊的骏马乱蹬乱踢。

    李正文果断移往其之头上,继而撕扯。

    切磋归切磋,无端撕扯,仲康大为不解,皱眉道:“正文,你作甚么!”

    李正文只见久拿不下,生了恼气,干脆揪紧仲康衣领,一把高举,意图将他投进水内。

    仲康不肯认输,反应极快,于李正文脱手而投之瞬息,死握其掌。

    李正文一觉己掌教仲康擒握,仍未反应过来,便遭自行奋投之劲道连带拖拽,撞入水中。

    水深五尺,仲康一树,即能浮头,恰恰过肩,见了李正文挣扎上游,大笑道:“同样落水,便无输赢!”

    李正文快游而上,抬起了头,摆定身,站稳水底,与仲康对视,按住呛意,强笑道:“既都落水,不如效仿许褚。若是谁人喝饱了,拍岸叫停,如何?”

    仲康兴致高昂,趣趣的除尽上衣,朗声道:“就从你讲!”

    便将衣衫举起,打算搁在边沿。

    李正文却步过来,一把夺了,迅向木椅掷去。

    不料途至一半,衫团竟有玉牌一块,摔落下来,他知是为“白蛇令”,双眉一皱,暗道不妙。

    仲康以为李正文紧张令牌贵重,笑道:“不必担心,令牌那有这般轻易裂开!”

    提说一句,不待正文回应,攒拳又攻。

    风吹雾散,池又将生。

    躲在椅背中之徐信凉二人,自从李正文与仲康较量开始,直至现在,目光不曾移开片刻。

    望见丈远的令牌,女郎甚觉可惜:“只差一点点…”

    徐信凉微微一笑,安慰道:“无所谓,只需机会一到,我便活像鲤鱼一般,挺身纵跃,翻过依靠,立马得手。”

    女郎深信不疑,如释重负,提道:“初初他们比武的时候,我仍担心正文大哥不及二哥,现在总算稍有放松。”

    徐信凉品道,“你二哥身体天赋不如李兄,但胜指法精微,奈何自身不足、功力难够,不能将指法如拳打脚踢那般肆意挥洒,运转自若。再者李兄开头放水,后来发力,赢了半筹,倘能乘胜追击,将你二哥按在水里,便获全胜,辄生夺取令牌之机。”

    言语期间,但望浴池准中,李正文闪过仲康攒拳来势,绕到他背,双臂分往他之两胁,迅速穿过,反升上来,交叉十指,横成双掌,抵之后项。

    紧接蛮劲努发,双臂往下一沉,仲康登觉腰背剧痛,不由弯曲下来。

    咚的一声,头先浸没水中。

    徐信凉借著机会,身像点就滩水的蜻蜓一般掠起,从椅背而跃出,在空中翻个跟头,但也因此牵动伤口。

    落地一荡,又往伤口撒了撮盐,裂痛不已,心道:“哎呀!当真自作自受!”

    “白蛇令”近在咫尺,只需稍前半步,便能夺得,因而不顾疼痛,打算前进。

    与此同时,仲康心生小计,双膝一跪,深伏于水底。

    李正文猝不及防,竟身教之拖了下水,不慎着呛,手自松开,想往上游。

    见了这等情况,徐信凉只怕暴露,累及正文,惟有暂弃令牌,回头一跃,翻入椅背。

    期间仲康浮头,见一团黑影闪进椅背之内,当场警惕起来,便要上岸,一面轻喝:“是谁!”

    李正文也出了水,喉痒难耐,但畏仲康发现徐信凉二人,强忍而笑道:“哈哈…咳…咳咳,少爷,别忘了拍岸者输!”

    快至岸边,仲康回头道:“起身时候,望到一人躲进长椅后面,恐对小妹不利。”

    李正文哈哈一笑,故使激将,说道:“莫非酒喝多了醉,汤吃多了昏,拳脚无力,假此拍岸?若是如此,那我们一同起身,算是扯平。”

    仲康立马入瓮,血气冲了上头,懒理其他,只顾奋起双拳,挥向李正文。

    李正文看准时机,伺拳快至,将身一提,起了数尺之高,以掌分别按其双肩,打算翻个跟头,转后而击。

    谁知仲康所出双拳仍为虚招,实乃伸展猿臂,待李正文的跟头翻到一半、将落地时,猛然揪住他的衣领,既快又狠,怒往下摔。

    人在半空难以发力,以此李正文吃了大亏,发觉不妙之时,身已径撞下水,只现头顶。

    仲康观得,狡黠一笑,促赶过去,一把将头摁了下去,笑道:“正文,赏你几口汤!”

    李正文原想浮起,但教仲康突然一按,被迫吃了几口**咸苦的死皮身汤,暗暗叫苦:“我本以为少爷你气在头上,将用实实在在的拳打,岂料又是虚招!”

    但念此行要事,心生细策,故技重施,将身顺势下蹲,以右脚成帚,奋平生虎牛之力、牙齿近乎咬碎之狠心,扫将过去,对得恰好。

    这一扫虽则被水消了六成,也教仲康双足不稳,往后仰翻,咚的一声,倒进池内。

    假此良机,李正文快步上前,死死抱住仲康的首脑,强行按在水里,一端大喊:“请你吃半盏热汤,半盏而已!”

    聆得“半盏”二字,躲在椅背下的徐信凉即刻跨椅而出,滚个跟头,一把夺过令牌。

    但见仲康在水下发狂,乱打乱锤,搅得池水如滚浪,或伤正文,是故不敢逗留,以免正文更伤,忙挽女郎玉手,出门而去,回到原地,虚掩房门。

    既得令牌,徐信凉不想多求于人,便道:“清兰姑娘,你与我先出寨门,然后自行返回。”

    女郎怎肯依照,蹙眉道:“不准,要走就等正文大哥一起走!”

    徐信凉情知难劝,不愿烦陈,伸手去夺。

    谁知女郎竟将令牌放在怀内,轻哼一声,嗔道:“你敢!”

    有鉴于此,徐信凉心道倘真夺牌,恐怕手不是手,而为魔爪,登觉难堪,愁眉道:“清兰姑娘,你…”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