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玄幻小说 > 凡赫夫的法师 > 第二章
    星漫城的码头被夕阳的光辉笼罩着,西边红似火焰的太阳正逐渐沉入大海。从山贼要塞中夺回的货物并不足以是沃尔加致富,但已经足够他支付卡洛斯一百五十赛克塔的佣金。此时他正和一位外表粗犷的船长商议,尼布拉和佛尔隆则跟在后面替他拿行李。

    卡洛斯和奥斯雷德正站在一个暗的角落注视着沃尔加。奥斯雷德已用匕首打理过胡子和头发,并换上了一件灰色麻布衫和一件褐色罩袍,他身背大剑,由内到外散发着英豪之气。

    “你不需要这么谨慎,这周围并没有人。”卡洛斯指出。

    “相信我,今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奥斯雷德平静的看着沃尔加和船长激烈地争吵。“这是第几个船长了?”

    “据我观察,这应该是第十六个。”卡洛斯打了个哈欠。“但愿这是最后一个。”

    片刻之后,他们看见船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沃尔加递出的一袋赛克塔。沃尔加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这是一艘走私船,”沃尔加解释道,他脸上的笑容说明了这次的价码很符合他的心意。“她叫布伦飞贼号,她的船长叫托特,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将在两天之内抵达格罗纳!”

    布伦飞贼号是一艘双桅横帆船,船帆旧得泛黄,船首像是一个手持匕首的盗贼。船舱内部光线暗,结构布局简单明了。托特船长把他们安排在尾舱。“别给我惹麻烦!”这是船长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卡洛斯和水手们相处得并不好,他正坐在他们的舱房里,一边啃着船长提供的干面包,一边听着沃尔加讲述自己的旅行经历。奥斯雷德仍站在甲板上,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尼布拉和佛尔隆则跟水手们混在一块,彼此分享在下流的笑话。

    夜色降临,船舱内部开始变得热闹。水手们聚集起来,共享着腌猪r和兰姆酒,在油灯下讲述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故事。在这中间水手们唱起歌,嗓音算不上优美,但十分嘹亮,就连沃尔加也开始跟着应和。帆船的摇晃使卡洛斯彼感难受,他回到舱房,躺在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卡洛斯在黑暗中醒来,他的同伴们已经入睡,却唯独不见奥斯雷德。卡洛斯从上爬起,索着穿过漆黑的船舱,水手们的鼾声盖过了他的脚步声,没有一个水手察觉到了他的离开。

    卡洛斯登上布伦飞贼号的甲板,甲板上只有奥斯雷德一人独自沐浴着月光。空中的月亮洁白而明亮,映在水面上磷光闪闪,阵阵清凉的海风使卡洛斯心情舒坦,也使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卡洛斯走到奥斯雷德身旁。

    “嗯?你想知道什么?”

    “你告诉我说你和我叔叔是曾经是战友,那么,你们是在为谁而战?”

    “凡赫夫。”

    “凡赫夫?那是什么?”

    “嗯,你知道魔法吗?”奥斯雷德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卡洛斯。

    “但这和我叔叔有什么关系?我从未见过他使用过任何魔法!”

    “我也没见过,但这并无大碍。凡赫夫是王国境内仅存的正统法师组织,法师们在一百年前的战争中几乎被赶尽杀绝,而凡赫夫就是为了保护幸存下来的法师和任何有魔法天赋的人而成立的。”

    “这么说,你和我叔叔都是法师喽?”卡洛斯一点也不相信。

    “不,至少我不是。”奥斯雷德笑了笑。“凡赫夫同样允许战士加入,但必须通过某种试炼证明自己的忠诚。战士们运用武力保护法师,作为交换,法师会在某些方面给予战士帮助。”

    “那你加入凡赫夫的原因是什么?”

    “我妹妹,德琳娜,她曾经是一名法师,她在十六岁那年进入了凡赫夫,我不想离开她。”奥斯雷德顿了顿,取下背后的大剑。“这柄剑,她的名字叫狮牙,我妹妹亲手给她附了魔。两年前,摩克尔从我手中将她夺走,而今天她由重新回到我身边!为此,我向你致以感激。”

    “德琳娜,她现在在哪?”

    “她已经死了……。”一丝霾扫过奥斯雷德的脸庞。

    “我……我很抱歉。”

    “别往心里去,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况且,我也替她报了仇。”奥斯雷德耸了耸肩,把狮牙重新挂回背后。

    “那我叔叔呢?他的原因是什么?”

    “我问过他,但他什么也不肯说,我猜他是为了复仇。”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不,我也不知道。两年前,我们的行动被暴露了,索尔塔教会派出大量骑士袭击我们,我们寡不敌众,许多人牺牲了。当时我勉强逃了出来,却已身负重伤,成了山贼的俘虏。至于赫姆斯,可能逃了,可能被抓了,也可能牺牲了。

    “也许你已经知道,索尔塔教会控制着王国,而索特骑士团则是他们的武装战士。在一百年前,他们得到了人民的支持,肆意屠杀着任何有魔法天赋的人。现在魔法在世界上已经隐踪匿迹,天生具有魔法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人民也逐渐忘却了魔法。”奥斯雷德低下头,望着平静的水面。

    “当心,卡洛斯,”奥斯雷德继续说。“沃尔加的那本书,那是梅斯提亚的魔法书,没有人会想买一本这样的书,除非他想招来索特骑士……这多半是索尔塔教会设下的陷阱!”

    “这就是你要跟沃尔加去格罗纳的原因?”

    “对!那本书对凡赫夫价值连城。”

    “奥斯雷德。”

    “嗯?”

    “你觉得我有天赋吗?”

    “什么?魔法吗?如果你有天赋的话,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奥斯雷德抬起头,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他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在海风的吹拂下走进船舱。

    由于风暴的耽误,布伦飞贼号在第三天的早晨抵达格罗纳,格罗纳是一座富饶的小镇,周围的房屋多由木头搭成,木屋的顶端铺着大量稻草,格罗纳的码头保留着宽阔的沙滩,成千上万的海鸥在沙滩上盘旋。此时已有两艘帆船停泊在码头,水手们正忙着装卸货物。很快,布伦飞贼号也加入其中。

    “先生们,我得去拜访一位老朋友。”奥斯雷德打了个手势。“祝你们好运,咱们老渔翁客栈再见!”

    “那么,沃尔加,你那位收藏家在哪呢?”

    “我觉得当地的镇民也许会知道。尼布拉,你去问一问。”

    片刻之后,尼布拉回到沃尔加身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沮丧表明了他的失败。

    “看来格罗纳的镇民不太认识你的收藏家。”卡洛斯笑了笑。“我们应该去问问镇长……嘿,这位兄弟!对,过来吧,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们的镇长在哪吗?”

    “啥,找镇长啊。他应该在那边,就在那儿,看到那座屋子没有?瞧,边上坐着的就是他!”

    格罗纳的镇长正悠闲地抽着烟斗,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胡子刮的很干净,头顶有点秃。看到有人朝他走来,镇长缓缓的站起,从里吐出一个烟圈。

    “请问你是格罗纳的镇长吗?”

    “我就是。”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雅趣,我们在找一位收藏家,你知道他在哪吗?”

    “收藏家?”镇长眯起眼睛,脸上的微笑变得不那么自然。“你们去老渔翁客栈问问看吧,就在那边,看到那个招牌没有,那里会有人告诉你们。”

    “见鬼!”沃尔加边走边咒骂。“那个收藏家为什么藏得这么隐蔽?”

    “沃尔加,你注意到没有?”卡洛斯指出。“镇长有些古怪……”

    “在我看来,整个镇的人都很古怪!”

    “先别这么说。看,老渔翁客栈,我们到了。”

    卡洛斯推开门,乌井兰的香气扑面而来。客栈很温暖,火炉烧得正旺,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乌井兰。客栈很冷清,只有三四个人在喝酒,以及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人,他坐在一个暗的角落,警惕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陌生人。

    “嘿,老兄!”沃尔加朝客栈老板走去。“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想知道你们的收藏家,他在哪儿?”

    “收藏家?”客栈老板在柜台是旋转着一枚瓶塞。“真奇怪,我竟不知道我们有一位收藏家!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沃尔加叹了口气,将赛克塔弹到柜台上:“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们的收藏家?”他摇了摇头。“这真是不可思议!”

    原先坐在角落里的可疑的男人已站起身,朝沃尔加走来:“如果阁下想找收藏家,请随我来!”

    “能否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莫斯格丁!”对方冷笑一声。“别担心,你们很快就会见得那位收藏家了。”

    莫斯格丁的声音中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但他冰冷的双眼令卡洛斯浑身不舒服。莫斯格丁的胡子和头发剃得很整齐,黑色外衣下强壮的体魄显而易见。

    “佛尔隆,”卡洛斯呼唤着。“你留在这里,替我们买些食物和酒。我们去会会那个收藏家!”

    莫斯格丁的沉默和他沉着的步伐使卡洛斯感到不安。卡洛斯故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摸出在布伦飞贼号吃剩的干面包,每走三步便撕一小块,然后若无其事地扔到地上。几番原本短暂的周转,在卡洛斯心中却尤为漫长。正当他把面包扔完时,莫斯格丁已将他们领入了一个死胡同。

    此时的莫斯格丁已脱下黑色外衣,外衣之下,是一副链甲,链甲上罩着一件无袖外套,外套的正面印着一柄燃烧的黑剑。莫斯格丁转过身,他腰间配着长剑,英俊的面孔变得狰狞。他拍了拍手,五个穿着相同链甲的士兵走进胡同,长剑紧握手中。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沃尔加开始惊慌失措。“收藏家……他在哪?”

    “你还不明白吗?”莫斯格丁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怪异的微笑。“你们已经是索特骑士团的俘虏了!”

    该死,奥斯雷德是对的!卡洛斯拔出腰间的长剑,他的长剑在上次的战斗中被砍出数个缺口,但仍未弯曲。看到对方拔剑,卡洛斯迅速跨出一步,旋身砍向莫斯格丁的颈部,却被对方轻松挡了回去。

    卡洛斯有些吃惊,他调整重心,提起剑准备挡下莫斯格丁的回击。莫斯格丁在攻击途中突然改变方向,使卡洛斯措手不及。他持续性的进攻迫使卡洛斯后退,三次试探性的突击后,一记上挑,略微带有一点弧度,破解了卡洛斯的防守。

    一道伤口出现在卡洛斯的左手背上,卡洛斯咬紧牙关,他听到在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尼布拉受伤了!卡洛斯心想。他忍住手背上的疼痛,后退一步,再次调整重心,准备发动最后的反击。

    “结束了!”莫斯格丁把剑垂下,露出微笑。

    不,还没有结束!卡洛斯心想。突然,他的脑袋一阵剧痛,视野开始模糊,整个世界在不断旋转、坠落……

    奥斯雷德站在一间破旧不堪的木屋前,屋顶上的稻草异常稀疏。木屋长年缺乏修缮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奥斯雷德犹豫半响,随后走到门前,缓慢地敲了三下。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他脸色苍白,体型极瘦。当他认出奥斯雷德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度惊愕,仅一瞬间,又转变为焦虑不安。

    “啊,勒提姆!我的老朋友。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奥斯雷德!为什么你……不,没什么。请进,这间屋子……绝对安全。”勒提姆擦着额头上的汗。“你还在等什么呢,快进来!。”

    这地方有些不得劲!奥斯雷德随勒提姆进屋,他为屋内的一片狼藉感到惊讶:墙边的圆桌被掀翻、陶罐的碎片散落一地、地上还有几滩……血迹!直觉告诉他,他的朋友惹上麻烦了。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他身后的门突然关上。奥斯雷德猛地回过头,他看见勒提姆正靠在门上,喘着粗气,低着头直瞪地板,脸色比原先更加惨白。

    “对不起,奥斯雷德……”勒提姆的声音在颤抖。“他们……他们把凯拉带走了,然后……他们逼我……他们……”

    “勒提姆!你做得很好!”一个暗的角落中走出三个身穿链甲的士兵,链甲外罩着一件无袖外套,外套上印着索特骑士团的纹章——白色底的一柄燃烧黑剑。“等我们解决掉这个老头,马上就释放你的妻子。”

    惊讶之余奥斯雷德拔出狮牙,狮牙剑身上的铭文闪着寒光。现在,一切都讲的通了。奥斯雷德心想。他得尽快赶去阻止沃尔加!

    “赶快投降,老头!不然我们就把你……”最左边的索特骑士首先开口,但话还没说完,奥斯雷德已举着狮牙朝他劈来,索特骑士来不及拔剑,他连忙扭过头,抬起双手,企图抵下这一击。

    但一切都是徒劳。狮牙压下双臂,劈穿链甲,直接砍进索特骑士的右肩。索特骑士的表情迅速转变为惊恐,毫无疑问,他的右肩骨已被狮牙劈断,鲜血从他肩部的巨型切口喷溅而出,洒在旁边的墙上。一声尖锐的惨叫在暗的木屋里回荡。

    奥斯雷德拔起狮牙,他迅速转身,紧盯着他的敌人。剩下两名索特骑士已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左一右,同时冲向奥斯雷德。

    奥斯雷德压低重心,挥舞着狮牙挡开正对他咽喉的一击。左脚后退一步,快速旋身避开另一击,右脚迈出一步,顺势挥出狮牙。随着空中寒光一闪,一颗脑袋在空中翻滚,喷洒着鲜血,并在下一个心跳间落到地上。无头的尸体瘫倒在地,颈部的切口直涌鲜血。

    只剩下一个了!奥斯雷德扭转剑锋,再跨出一步,握紧狮牙劈向对方,却被对方侧身避开。索特骑士灵活地转着身,挥出两记虚砍,随即提起长剑,冲着奥斯雷德的膛发出一记凶猛的突刺。奥斯雷德立即旋身,但并不能彻底避开这一击——他的右臂被划出一个切口。

    一阵痛苦涌上心头,伤口不深,但足以限制他右手的爆发。奥斯雷德咬紧牙关,忍住疼痛把狮牙抬起,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疼痛使他变得冷静。

    奥斯雷德将重心移到左边,尽量让左臂来承受重量和冲击,同时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索特骑士看到他的对手受了伤,立刻露出了丑陋的微笑,他左脚大跨一步,反手砍向奥斯雷德受伤的右臂。

    奥斯雷德再次切换重心,将这一击硬生生扛了下来,巨大的冲击痛得他嘶牙咧。此时奥斯雷德已顾不上疼痛,他再次扭转剑锋,深吸一口气,粗暴地挥动着狮牙,砍进对方的颈部。索特骑士在震惊中无力地跪倒在地,双眼茫然地看着奥斯雷德,鲜血顺着狮牙涌出。奥斯雷德喘着气,踩着对方的肩头,费力地将狮牙拔出。

    尸体应声倒地,奥斯雷德小心地跪下,撕下脚包扎右臂的伤口,就着尸体身上的纹章将狮牙剑身上的血迹擦掉,然后重新站起,将狮牙收回剑鞘。他环顾四周:勒提姆在门边抱头蹲防,不停地颤抖;最初的那名索特骑士靠坐在墙边,左手徒劳地按住肩膀上的伤口,鲜血顺着他指间流出,染红了他前的纹章。

    奥斯雷德绕过地上的血泊,走到索特骑士面前蹲下,顺手抓起地上的长剑,抵住对方的咽喉。

    “不,求求你,别杀我,我……我什么都能告诉你。只是,放我一条生路……”

    “你的长官是谁?”

    “莫斯……格丁。”

    噢,梅帕拉图斯在上!莫斯格丁……“他现在在哪儿?”

    “他可能在客栈里……或者……在莫斯坦堡垒里。”

    “那位收藏家,他是否真实存在?”

    “不,那是我们的陷阱。咳、咳……为了抓获凡赫夫的同僚,我……”

    长剑猛地刺入,索特骑士瞪大眼睛,从里吐出一口血沫,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奥斯雷德站起身,任由长剑留在对方脖子上。

    “勒提姆!”奥斯雷德推开门。“我会尽力把你妻子救出来!”

    奥斯雷德走进老渔翁客栈,他一眼就找到了佛尔隆。佛尔隆正悠闲地坐在一张餐桌前,桌上摆满了烤r和酒。

    “佛尔隆!你在这里干什么?卡洛斯和沃尔加呢?还有尼布拉呢?他们在哪里?”

    “沃尔加去找收藏家了,卡洛斯阁下让我准备些食物等他们回来。”佛尔隆一头雾水。“他们应该……噢,天哪!你受伤了!奥斯雷德,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们随时都有危险。不,别管这些烤r了!把酒给我……很好。快跟我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老渔夫客栈外头,奥斯雷德发现了一些面包碎屑。布伦飞贼号的发霉干面包……这是卡洛斯留下的线索!奥斯雷德拔开瓶塞,给自己灌了几口。

    嗯……麦芽酒!几口麦芽酒下肚,缓解了奥斯雷德的疼痛,也使他的头脑更加清醒。“这边,佛尔隆,加快脚步……”

    “奥斯雷德!看在魔鬼的份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所谓的‘收藏家’是一个陷阱!呼……我只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片刻之后,奥斯雷德领着佛尔隆转过拐角,冲入一个胡同,一具尸体映入眼帘,那是……

    “尼布拉!”佛尔隆大叫一声,他推开奥斯雷德,冲到尸体旁边。尼布拉倒在自己的血泊里,上衣已被鲜血染红,他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手里紧抓着一把匕首。

    佛尔隆从血泊中抱起尼布拉,手指抚过他的双眼:“尼布拉……不要离我而去……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身体被长剑贯穿……我很抱歉,佛尔隆。尼布拉对你一定很重要。”

    “尼布拉……”佛尔隆泣不成声。“他是我哥哥。”

    奥斯雷德捡起地上的一柄剑,剑刃上有数个缺口——那是卡洛斯的长剑!

    “我知道你很悲伤,佛尔隆。但我们每耽误一秒,我们的朋友就越危险。来吧,这里还有一道新鲜的血迹,一直延到路的另一边。”

    佛尔隆擦干眼泪,拿起尼布拉手中的匕首:“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他把匕首举到尼布拉面前。“我发誓!”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