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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小旅馆的时候,王思德正坐在床上,看见我进房,站起来指着我就要骂的样子。
可接着左南进房,他一双眼睛都亮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南,然后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这美女多少钱一晚上?”
“是我同学。”我瞪了一眼说道。
王思德呵呵笑了笑,也不尴尬。左南这时把我拉过去,问王思德刚刚悄悄跟我说了什么,我说王思德夸她很漂亮。
左南不相信,叫我说实话,可这实话我怎么说的出口,说没有撒谎,的确是夸她很漂亮。
“别以为夸我漂亮我就不拆穿他。”左南小声嘀咕一句,走到王思德面前,问王思德为什么要骗我。
这话直接问,让我都觉得难受,有这么拆穿人的吗?无凭无据的。
可王思德笑了:“老子信了你的邪,王凯又不是女的,我骗他什么?我跟你说,昨天晚上,王凯这小子穿着女人内衣裤,我估计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以后,你跟我多亲近亲近。”
“你……”左南气的脸色都红了,但还是朝着我看了过来。
尼玛!
我冲着王思德就骂了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怪他黑符没用,现在当着班花说我不喜欢女人,那不是断我的后路。
估计是我脸色不好看,王思德说是开玩笑的,问左南是干嘛的。
不等我回答,左南抢过话,质问王思德为什么不把我身上的死气明说,非要藏着掖着,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思德听得翻了翻白眼,点了一根烟,反问左南,告诉了有什么用?除了让我更加害怕,一点用处都没有。
左南说是王思德有阴谋,王思德说左南得了妄想症,两人争执不下,吵了起来,惹得其余经过走廊的人纷纷侧头看过来,估计以为是捉奸。
我连忙把房门关上,劝两人都消消气,说现在吵也没用,尽快把我的事情弄清楚才是正事。
“王凯,你说,我叫什么名字?”见我出声劝,王思德把话接过去,问了一句。
“叫王思德啊,怎么了?”我弄不清楚吵架问这个做什么。
王思德听我回答,点了点头,说:“你晓得就好,但你可能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我跟你解释一下。王思德,就是天天思想高尚品德的意思,能够起这样名字的人,你觉得我会骗你?”
我真是日了狗,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左南把话接过去,说是王八天天思想高尚的品德,可还是王八。
说完,估计想到我也姓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
我说没事,又劝两人别吵。
可能左南碍于我劝了半天,就停了下来,王思德说怀疑没问题,拿出一点手段,若是左南比他高明,他立马走人,至于让我答应的两件事情,也不需要办了。
这话一说,左南同意下来,还让我当见证人,到时候不能再劝。
我也是没办法,点了点头,毕竟王思德很有把握的样子,而且也是他提议出来的。
退了房,坐着王思德的切诺基,直接开到了孙涛的村子。
下了车,左南让我带着去陈娟的埋尸之地,我答应一声,在前面引路,王思德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我边走边问,问左南如何证明高下,左南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左南让我把坟挖开,因为上次掩盖的时候,并没有把土压紧,我就找了块木板开始挖了起来。
露出棺材,我强忍着臭味,把棺材打了开来。
一打开棺材,左南当场就吐了,把我弄的莫名其妙,赶紧去车上弄了一瓶水过来给她。
她很不好意思,漱了漱口,解释说来的太突然,没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她是第一次出来驱鬼,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事情也正常,说没事,扶着她休息了一会。
刚坐下,王思德就开始唠叨起来,说左南不行就不要硬撑,惹得左南刚坐下就站了起来,拿出两张黄符,硬是忍着贴在陈娟额头上,把另外一张贴在我额头上。
我问怎么连我也要贴,左南解释说死气是从陈娟而来,现在要物归原主,符只是起到连接作用,叫我不要害怕。
我点了点头,按照她的吩咐走到陈娟尸体前,还要拉着陈娟的手。
老实说,拉着已经死去几天,又发出臭味,而且肚子都被剖开的死人之手,这感觉很难受。
但为了去掉死气,我也只能忍着。
左南这个时候口中开始念叨起来,我也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好像是咒语之类的吧,接着她手指在陈娟额头的黄符滑了一下,陈娟的尸体,一瞬间竟然弹了一下。
我没有心理准备,吓得够呛,左南解释说没事,属于正常现象,然后手指在我额头的黄符也滑了一下。
她手刚滑过,我就觉得浑身燥热,似乎被火烧一般,忍不住叫了一声,刚叫完,就看见我手臂一下变得黑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忙问左南。
左南转过头,看见我手臂变黑,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我额头的黄符弄了下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我。
“怎么了?”我见她脸色不好,知道事情起了变化,估计不是好事,连忙问了起来。
左南没有回答,支支吾吾说没事,让我放心。
我哪里能够放心,又追问起来,可她就是不说。
“嘿嘿,说啊,你先前不是说,我不告诉他有死气是骗他,那现在,你不说,是不是也在骗他?”王思德这时候插了一句嘴。
左南瞪了王思德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我看的很清楚,就是让王思德闭嘴。
这下弄得我彻底呆了,先前还说王思德隐瞒我什么,是骗我,可现在,左南也隐瞒起什么。
我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缠着问,可左南死活不开口,被我问急了,就说没事,让我放心,她可以解决等等敷衍的话。
她不说,我就缠着问王思德,可结果一样,无论我怎么问,两人就是不告诉我。
我知道问下去,他们也不会说,就停了下来,说他们准备怎么办。
王思德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周元老道,其余的事情,暂时还可以缓一缓。
我说周元老道既然躲着,想要找到,根本不可能,我提议还是报警,就算之前被王思德否决过,但现在,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王思德笑了笑,说未必找不到,周元老道带着全村一起玩消失,隔壁村都没有发现,而且在回武汉的时候,在车站打听了一下,也没有大批的人离开,这就说明,周元就藏在这附近。
我问王思德是不是早就猜到周元就在附近,他没有否认,说回去准备东西,就是为了应付后面的事情。
我问会有什么事,他没理睬我,而是转身问左南,这里哪个地方阴气最重。
左南这次没有还嘴,而是认认真真把周围地形看了一遍,又拿出手机调出罗盘,仔仔细细对比后,指了指西南方向。
我随着她指过去的方向看去,除开农田跟荒野,就只有一座中间细,两头宽的山,远远看起来,就跟一个葫芦差不多。
“确实有些道行,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过去。”王思德夸了左南一句,让我把坟掩盖起来,然后去孙涛家里休息一会,养点精神。
把坟掩盖好,我们三人去了孙涛家,因为现在有左南在,我只能跟王思德一个房间,硬是被他嫌弃了一脸,好在也不是真睡觉,就是闭目养养神。
到了七点左右,天黑了下来,王思德从车上拿下两个包,还有一些面包跟水,让我们就着吃了,把其中一个包给我背着,那包有些重,估计有个二十斤,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农村荒地是没有路的,不比去镇上还有土路可以走,看着山很近,可走起来,要很长的时间,到了八点半的时候,才走到了山脚。
山脚周围都是半人高的荒草,周围也没有农田庄稼,山里面发出阵阵鸣叫,估计是一些野鸡什么的。
我跟王思德还好,左南估计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大口踹气,我叫王思德休息一会,他笑了笑,说我会怜香惜玉,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懒得跟他争辩,喝了几口水,问是不是要上山,王思德说暂时不用,让我先在周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心想荒山野岭,能有什么可发现的东西,但还是站了起来,拿着手电筒在周围转了起来。
虽然是十月份,可还是有不少飞虫之类的昆虫围着手电筒的光飞,每走一步,踩在草上,都发出沙沙的声响。
要是我一个人,估计不敢走下去,回头看了看,见王思德打着手电筒跟了过来,左南估计是累的够呛,没有跟过来。
朝着前面走了几分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正要掉头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好像有人走过。
我连忙把手电筒照过去,果然看见一个人背着一捆柴在前面走,因为草丛深,对方又是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见到人,我立马转身喊了一声王思德,但话音刚落,王思德就朝着我跑了过来,一把堵住我的嘴,低声喝道:“你喊什么?”
我说刚才见到了一个砍柴的人,说着把手电筒照了过去,可一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见过半夜砍柴的人?那不是人,别喊了,走。”王思德说着,拉着我朝着左南休息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