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砍柴有没有半夜砍的,我不知道,也只在电视剧里面看过有人砍柴。
但听王思德说的严重,我又不敢马上问,怕弄出声音被那个砍柴人听见。
回到左南休息的地方,见左南还在地上坐着,估计从来没有走过农村的荒野,也难为她了。
我问王思德,那个砍柴人是不是鬼。
王思德还没回答,左南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连忙问哪里有鬼,说着拿出一张黄符,随时准备要驱鬼的姿势。
我看的目瞪口呆,别人都是怕鬼,这丫头却兴奋的活蹦乱跳。
王思德说还不确定,但绝对不是人,等一下过去就知道了,让我把两个包都背着,现在去找那个砍柴人住的地方。
我说为什么两个包都要我背,毕竟走荒野,包又重,我平时锻炼也不多,的确有些吃不消。
可王思德说左南累了,他要背左南,所以两个包只能我背着。
左南听得瞪了王思德一眼,说谁要你背,想得美。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领先在前面开路起来。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看着我干什么?她不要我背,是她的事情。但包包决定给你背了,你不背,那就是你的事情,你这叫不负责任。”王思德见我看向他,故意装傻,还把我训了一顿,跟在左南屁股后面出发。
我真是日了狗,但有什么办法,只能把两个包背着,好在王思德先前那个包不重。
走了十多分钟,左南说前面好像有个屋子,当即加快脚步过去,用手电筒一照,还真是一间土屋。
土屋不大,要不是这里是荒山野岭,也不一定能够看的出来,大晚上很容易就看成是草堆。
王思德这个时候让我跟着他,不要说话,领先走到土屋门口,看土屋连个门都没有,也没有问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本来在这个时代把房子建造在荒山野岭就很奇怪,可不管如何,都要生活吧。
灶台少不了吧,床总要吧,吃喝拉撒的物品要准备吧。
可这些东西,土屋全部都没有,整个屋子连个房间都没有,只有一个堂屋,空荡荡,至于那个砍柴人,也不在屋内。
我问是不是找错了屋子,王思德没有说话,拿着黑符在墙壁刷了一遍,接着愣了一下,说奇怪,怎么没鬼的痕迹?
似乎左南早就盼着有王思德猜不透的事情,连忙拿出一张黄符,念叨了几声,把黄符往空中一扔,可接着黄符就掉了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不懂两人在干什么,可王思德见左南的符掉在地上,粗着喉咙笑了起来,说丫头,你还嫩着了。
我问究竟怎么回事,这次是左南回答的,说这里没有鬼的痕迹,可能我们真找错了屋子,这屋子不是那个砍柴人住的。
她话刚说完,一道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毕竟是晚上,听得很明显。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连忙朝着屋外冲去,一看,正是那个砍柴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王思德跟王南也跟着出来了,两人一看见那个砍柴人,同时说了一句难怪。
我问难怪什么,王思德说砍柴人不是鬼,让我把包包放下来,暂时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我听得不是鬼,把包包放下后,见砍柴人过来了,就打了一声招呼,毕竟这是他的家,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可那砍柴人理都不理我,直接走进了屋内,也不坐着,就站在墙壁靠着,连背上的柴火也不放下来。
我奇怪起来,正要问王思德究竟怎么回事,这时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妇女跟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背着柴火走了过来。
王思德跟左南似乎见怪不怪,没有打招呼,甚至都没有多看两眼,反而在交流着一些什么,都是一些术语,我也听不懂。
我知道就算问他们,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就跟那妇女打了一声招呼,可结果一样,人家不理睬我,走进屋,也站在墙壁,背上的柴就那样背着。
我看的稀奇,当时也没有想太多,拿着手电筒在他们脸上照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的表情都是木讷的。
怎么说了,就是毫无表情,似乎一点生气都没,眼神也是痴痴呆呆,跟傻子一样。
我心想不可能啊,就算一家三口都是傻子,那怎么在这荒山野岭存活下来的?
我试着又上去问了几句话,还从包里拿出一袋面包给小男孩,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要不是我刚才看见他们走动,还真以为他们是雕像。
“别浪费口舌了,他们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最多只能勉强看见。”王思德这个时候朝着说了一句。
我见王思德主动开口,赶紧凑过去,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不是鬼吗?好生生的人,怎么不能听又不能说,连看都是勉强?”
聋哑人我见过,又聋又哑又瞎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就算砍柴人一家是又聋又哑又瞎,可王思德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分辨出来的?
王思德也没有解释,问我想不想看魔术。
我这个时候哪有心思看魔术,叫他别闹,可左南跟着说这个魔术很精彩,让我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要说王思德胡闹,还说的过去,可左南也这样说,我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于是说了一句想看。
“狗日的,老子说话你不听,美女一说话,你就屁都不放一个了。”王思德埋汰了我一句,拿出一个打火机递过来,叫我把小男孩的衣角点燃。
我听得骂了起来,说尼玛能不能正经点,没事烧人衣服做什么,万一把柴火点燃,烧死了人,谁负责?
王思德笑的肥肉直抖,左南也跟着笑起来,笑的我是莫名其妙。
“放心,杀人放火的事,老子是不干的,你怕柴火烧起来,把柴火弄下来不就可以了。”王思德嬉皮笑脸的说着,仿佛根本就不是事。
我将信将疑,毕竟左南也没有反对,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于是走到小男孩身边,这次也没有问,直接把他背上的柴火弄了下来。
其实我有做心里准备的,毕竟连问都不问,就把别人身上的东西弄下来,就算对方又聋又哑又瞎,也肯定不愿意。
在我做好了被砍柴人夫妻打一顿的心理准备时,但结果没有发生,他们似乎不知道我把小男孩身上的柴火弄了下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满头疑问,朝着左南看了一眼,见她嘴角含笑,微微颔首,完全是一副高人的姿态,我就没有犹豫,按动打火机,点燃了小男孩的衣角。
在点燃的时候,虽然我知道点燃衣角也不会烧死人,但万一真有事,我拼了命也要把火扑灭。
但小男孩衣角刚点燃,砰的一下,小男孩整个人冲起了一道火焰,防不及防之下,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男孩整个人都烧没了,只剩下一小堆灰烬在地上,还有没烧完的衣服在地上慢慢焚烧着。
我特么直接傻了,反应过来后,朝着王思德就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他肥脸上面,冲着他吼了起来:“我擦尼玛,玩你麻痹的魔术,烧死人了知道不?我擦尼玛!”说着抡起拳头又揍了过去。
估计第一拳是王思德没有料到,我第二拳过去,他直接把我手臂抓住,那劲不是一般大,捏的我动都不能动。
“老子信了你乌鸡白凤丸的邪,让你看魔术没收钱,你还打老子起来了,老子这辈子只被女人打过,你还是第一个打老子的男人!”王思德也气的不轻,抓着我的手,使劲推了一把。
他力气大,把我推的倒在地上,可我立马就站了起来,虽然他免费帮我,可弄出人命,这件事情可不是好玩的。
左南见我还要继续,冲过来把我抱住,说让我冷静,让我好好想想,一个人怎么可以瞬间烧成灰?
她这话一说,我反应过来了,心想是啊,一个大活人,怎么几秒钟就被烧成了灰,这又不是火葬场,就算火葬场,也不可能几秒钟啊。
反应过来,我冷静了很多,但却不明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左南不要什么都瞒着我。
左南脸色有些歉意,正要开口,王思德一下冲了过来,把我拉开,让我推他一把。
我现在反应过来,知道是误会了王思德,也过意不去,说了声对不起,也不去推他。
但王思德非要我推,不推,就不让左南说,我心想左南不会听他的,但为了避免两人争吵,就轻轻推了一把。
我推的很轻,可王思德突然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然后又站起来,冲着我吼起来,要跟我拼命。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被弄得莫名其妙,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干嘛。
只不过王思德叫的凶,可并无动手,眼睛还朝着左南看过去,看了好几秒,左南动都不动,王思德才说了一句同人不同命,说我要拼命,左南就抱我,他拼命,左南理都不理。
我听得一阵无语,也懒得跟王思德说,把左南拉到一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南说砍柴的一家不是人,但也不是鬼,正说着,砍柴人夫妻这个时候动了,朝着屋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