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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忽然要一起随军,薛新几个同僚诧异,徐正是再也没和我讲过话,反正我也呆不长了,多认识人少认识人也没差。
行军好几天,庆幸我们是医生坐在卡车上,要是跟着卡车后面跑,那我就不是救人,是别人救我了,后面一列长长的灰色人海。
几天几夜的旅途,终于在我吐多进少,人快要虚脱完了的时候到了,一群人驻扎在滇西,就一直不动了。
我开始到处在街上搜集,旱烟草,在囤积点雄黄,高价买了一点拉奎宁,回归热什么的不是开玩笑的。
小新也在采集着药品,我采集的他一定也会采集,他不问为什么。
“你怎么聪明了?”
“我为什么要放着可能稀缺不买?”
“旱烟草防蚂蝗,雄黄避蛇虫,拉奎宁防得了当地疾病,例如回归热疟疾一类的,还得找点沙子石头,到时候好做一个简易净水道具”我假装自言自语。
大概很久我们筹备好了,回道驻地,我远远地看见杜聿明那边进进出出好多人,恐怕是在制定反攻缅甸的计划,可惜英国不让进。
我开始四处找小碎石头,野人山的水不能直接饮用,就在我收集好装备准备回去的路上,听到了有人桌子拍的很响,这意味着我可能离他们开会的地儿有点近,我撤的远了些。
这三路大军有站如松坐如钟,军风严肃的的部队,也有抱着枪叼着草晒太阳的部队。
比如我就在离大本营有距离的地儿碰上两小兵:“我们都准备这么久怎么还不打?”
“不打才好呢,谁知道进去什么样子”
“不是还有英国人?”
“你说第五军那个军长的副司令是怎么给了杜聿明的?”
“两个老虎逼得紧了,蒋先生谁也不给呗,这叫权衡”
我看着这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煞是轻松的模样,我有些好奇:“你们不是第五军的吧”
“不是,怎么了,第五军了不起?”
“你哪个部队的?”我问,我也不是想和谁告状,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猜的哪个部队。
“关你什么事”抱着枪的两个人站起来,好了名牌清楚了,66军新29师的,不就是特务营重新组建起来的嘛。
“没什么,怕以后进缅甸二位还要捞在我手上,这留胳膊留腿还得看我心情”我被几个基因老妖怪威胁,被日本威胁,难不成还能被几个小兵威胁不成。
“到时候你敢动我哥两试试”
“你别慌啊”我准备带着我的装备回去继续弄我的简易净水器,没跌过年轻人肯定有一种感觉,那种叫做知道真相憋着不说又难受的感觉,恰好我就是那种,我又转过身:“对了,人家第五军是打出来的招牌,在昆仑关对的是日本第五师团,就是跟苏联打起来的那支日本部队,那时候杜聿明是副军长吧,你有能耐也去试试,背后嚼人家舌根,那是娘们干的事,不是军人,你看看人家那军队站姿”
“小姑娘够辣的呀,你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身后有人走近,我回头这谁,不认识,不过军姿站的好。
我不认识肩章领章,字我还是认识的:第五军,军长,杜律明。
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开了挂的人生啊,不会在我要走的时候来个名垂青史吧,我低头:“啊,听伤兵说的”
“普通伤兵怎么会知道那支日本部队打过哪里?”
“一个参谋动手术麻醉剂没有的情况下意识含糊骂娘的时候说的”
“哪个参谋?”
“呃,,你杀人记名字?我救人也不会记名字”
他狐疑的盯着我:“你声音很熟悉”
“我声音大众”
他提溜着我到了偏僻的地方,冷脸:“你是上次打电话的间谍吧”
“不不不不,我不是间谍,我恰好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他的表情没什么观察的,军人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表情,但是他拔枪的举措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别这样,我还知道你校长的事情,他被张学良的部下从山上的石头后面找出来的,张学良他吸毒,其实赵四小姐是他小蜜,还有宋美龄,我要是特务能知道这些?我不是”
所以说这个时代的军人都没什么耐性。
“等待,我知道你到这个位子不容易,小时候养家,进了黄埔又被派到北边,其他同学都发展的快,进了两次班房才投到校长门下对吗?从200师营长到团长副军长不容易,以后这10万人何去何从,顶头上司那么多听谁的?”我一口气报完他成长履历。
“你调查我?”
“你说我调查你?好我预言你同古会战会输,200师被围,你现在不信我,没事,你先留着我再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当垃圾桶”
“你知道我们要会战同古?”
“日军如果由泰国入侵肯定是从缅甸南部入侵,他可能由铁路公路像中部包围,最好的防御措施利用泰缅边境利用毛淡棉之间的地理条件,连同英军坚固设防,诱使日军,消耗之,而后聚歼之”我脑海风暴所有杜聿明对于这场战役的部署,好在文科生,想当年修了这课,没少背书,差点死在上面,现在能救命了,谁说文科不如理科容易工作了,关键时候能保命。
他显然有些诧异,因为这是他的部署战略,随后又掩饰下去:“可是英国人不这么认同,怎么办?”
“英国人,不就是怕,你们赢了,到时候缅甸就不是他们的了嘛,宁愿丢给日本,反正美国参战了,赢早晚的事,赢了小日本还得吐还给英国,典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头上那么多人,成败在开始就注定了,不容易”
“你怕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吧”不得不佩服杜聿明的反应和推理。
“要不然我告诉你你会发生什么,但是你迟些杀我,我还要找人,我跟着你能出去的几率大”我和他有商有量,希望他会同意吧。
“你不用告诉我未来,已知的未来可能会磨灭我的意志”
我敢保证我是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如果我告诉他,说不定他们这战局就改变了。
他收了枪:“你是护士?”
我点头,他:“不要再见人就说这些了,很谢谢你为我说话”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两个小兵,在我们那里依旧很多人说他指挥不明,我叹息复又看着他:“我觉得你是一个好的将领,这场战役这么多因素,不容易”
“你怎么进来我部队的?”
“征集进来的”
“你怎么来的?还有多少来自未来的人?有什么目的”军人看待一件事情总是很有逻辑性和目的性。
我当然不会傻到说实话:“可能是偏差吧,被雷劈中然后时空错位啊什么的吧,总之应该就我一个,巧合会有什么目的性”
“你知道你存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吗?”
我点头。
“如果你随意掉落在敌军手上,恐怕你也受不了几个大刑”
“我给他们假消息,我怎么说也是中国人”
旁边的小溪流水潺潺,不知道从哪里流下来的。
“很抱歉,我觉得,你不适合在这里”
“我保证做个哑巴,再也不胡乱说话”
“嗯,你要找谁?我可以帮你留意”
“你不会杀了他吧,我得和你说明他是教导队,执行任务在这儿附近失踪的”我没敢提野人山三个字,深怕以后我要为他进野人山负责,而且黄晓天已经出来,那么幻应该也出了野人山,也许就在这附近。
“好,那也许我会见过他”
“我一定要被杀死吗?我忽然觉得我不崇拜你了”
“不是一定要杀了你,而是一定要杀了你带来的记忆”
“那不就是杀死我吗?”
“你是我没见过的姑娘”
“多谢夸奖,如果你能晚一点杀我的话”死前我还能说这样的玩笑,我开始佩服起我自己:“你要是遇到一个叫幻的男人,拜托一定要救他,一定要让薛新亲手治疗,他医术好,那个幻他1米9几吧,面部深邃,有点像混血,但是他很有可能毁容了,整个身体会像烂了一样,没事的。还有就和小新说我已经回去了,让他别找我,还有最后给你的,最后无论你在缅甸的战况如何,能在这样的坏境打出那样的战役,值得钦佩,最后希望和你说点无关紧要的吧,你女儿嫁了一个叫杨振宁,大学教授,诺贝尔获得者挺好的”其实我在打感情牌。
也许军人就是这样,决不能容忍一丝战争成败的诱因出现。
这样也好,死杜聿明部队的人很多,死他抢下的人不多吧,好了,我就要回来了。
我忐忑,因为来之前凯瑟琳的那句,你将不是你。
那个时代后来还混在我们时代,没有被替换前的名字名单如下:
灸月=灸婷
幻=幻
薛新=苏韶文
黄晓天=谢宇森
黄晓殇=姜小婉
吴言=菏泽言
吴乐=菏泽乐
司徒君=康磊
灸舞=灸翔
灸一鸣=灸一鸣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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