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独孤求败年轻之时,在一处武学宝库之中遍观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苦思冥想,殚尽心力,竟凭其旷古绝今的惊人天资,从中创出一套破尽天下武功的绝世剑法来,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无敌,难求一败。
风清扬道:“这独孤九剑,乃是独孤前辈年轻之时所创,仍属‘有剑’之境,但也是神妙无穷的绝世剑法,你们二人学会了,将来天下少有敌手,但万不可固步自封,否则一辈子仅止于此。”
言昊和令狐冲齐声答道:“是,徒孙铭记于心。”
风清扬眯眼笑道:“好孩子,来,我这便把独孤九剑传授给你们。”言昊和令狐冲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听他说话。
“这独孤九剑共分为九式,分别是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这总诀式,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与独孤九剑的总诀心法互为表里,乃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和总纲,你二人务必要用心学习。”
风清扬又道:“这独孤九剑的总诀共有三千余字,前后并无关联,我先念诵三百字给你们听,你们能记多少是多少,不记错就好,咱们有的是时间。”
言昊和令狐冲点点头,并未接话。
“你们听好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风清扬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三百余字,才说道:“你们两个试背一遍。”
言昊和令狐冲早就在全神记忆,当下依言背诵,令狐冲只错了十来个字,而言昊却是一字不错,着实让风清扬吃了一惊。
令狐冲又背了两遍,这才一字不错背了出来,风清扬便再传三百字给二人背。
这独孤九剑的总诀足足有三千余字,而且内容不相连贯,饶是令狐冲记性特佳,却也不免记得了后面,忘记了前面,直花了一个多时辰,经风清扬一再提点,这才记得一字不错。
言昊虽然早已背会,却并未声张,他素来谨慎,仍是跟着令狐冲将这口诀心法反复背诵,直记得滚瓜烂熟。
风清扬要他二人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他俩确已全部记住,说道:“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你们此刻虽记住了,只是为求速成,全凭硬记,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记。从今天起,须得朝夕念诵。”
言昊和令狐冲齐声应道:“是!”
风清扬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们好好背诵,明日一早我便传你们‘总诀式’。”
当夜两人各自背诵口诀,一夜无话。
自此之后,二人每天便跟随风清扬在这思过崖上学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如此过去了八天,二人也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学到了“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只差最后一式“破气式”尚未得传授。
二人先前硬记口诀,全然未能明白其中含义,这时得风清扬从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
六天前岳灵珊已回到了华山,这些时日便由她来给令狐冲送饭,令狐冲每日剑法俱有进步,和岳灵珊也如胶似漆,虽然是在思过崖上坐牢,可这日子过得真正是春风得意。
这一日早,风清扬正要传授二人“破气式”,却忽听崖边脚步声响,倏地身形一纵消失不见。
言昊自然也是立刻钻到山洞里藏起来,令狐冲心道:“怎么师妹今日来得这般早?”
只见两个人迅速异常的走上崖来,两个人衣裙飘飘,都是女子,令狐冲凝目看时,竟是师娘和师妹。
令狐冲不胜之喜,抢上拜倒,抱住了宁中则的shuang腿,叫道:“师娘,可想煞弟子了。”
宁中则抚摸着令狐冲的头,将他扶起,柔声道:“冲儿,我和你师父一直在外办事,今日才回来,我猜你在这崖上过得不好,师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快尝尝。”
岳灵珊嘻嘻一笑,放下饭篮,从里面端出几盘菜肴,还有一壶酒。
令狐冲胸口一热,眼泪险些夺眶而出,端着饭碗,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娘,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呢?”
宁中则道:“你师父事情还未办完,但这华山派却不能无人坐镇,所以我便先回来了。”
令狐冲放下饭碗道:“师娘,不知您们此次下山所为何事,弟子可能分忧?”
岳灵珊急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师哥,我知道,娘一回来我就帮你问她了。”
令狐冲瞧着岳灵珊,眼里不由自主流淌出喜色,说道:“小师妹,那你快告诉我吧。”
岳灵珊道:“爹爹和妈妈这段时日之所以不在山上,其实是去追拿一个偷盗我华山武功的魔教贼子了。”
令狐冲一听双目圆瞪,怒拍桌子道:“魔教妖人,猖狂已极,竟敢来我华山撒野?要是让我遇到,必定戳他十七八个窟窿!”
岳灵珊拍掌笑道:“大师哥好威风,好威风。”
宁中则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冲儿,你可还记得那日与你喝醉酒的那个孩子?”
令狐冲笑道:“你说得是言昊言小弟吧?当然记得了,哈哈哈……那小子可有意思得很。”
“他正是我们要找的魔教贼子。”
“什么?!”
令狐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豁然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整个人都呆住了。
“师娘,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言小弟怎么会是魔教贼人?”
宁中则叹了一口气,道:“是不是魔教贼人我也不知,只是有一点能肯定,他的的确确偷学了我华山派的武功,据我所知,剑宗的穆掌门近日也在四处捉拿他。”
“这,这……这怎么会?”
令狐冲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麻木了一般,张大了zuiba却说不出话。
怪不得他不愿意露面被人看到,怪不得他不愿与我结拜,昔日种种情景此时全都浮上心头,令狐冲终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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