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山庄小园
翌日，公孙大娘微睁杏目，娇躯一颤：楚枫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被窝，双手搂住她腰姿，捉住她玉手，手指搭在她腕脉上。
公孙大娘正欲挣开，眼波流转，发现楚枫睡得很香，像婴孩一般。她知道楚枫彻夜都在为她输气探脉，直到临近天明才睡去。她是知道楚枫钻入被窝的，她很吃惊自己为何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自己无法挣扎，她只能这样去解释。好在他虽然言辞轻浮，但还算规矩，不过想起当日在绵山岩洞，自己最隐秘的地方都被他看个遍了，还有什么可避忌的呢。
公孙大娘正神思恍惚，楚枫悠然睁开眼，道：“大娘，你醒了？”公孙大娘芳心一跳，没有作声。
楚枫问：“你好些没有？”
公孙大娘挣了挣，道：“手脚能动了。”
楚枫喜道：“我再帮你推宫过血，说不定就可以下chuang了。”
公孙大娘不语，算是默许。
楚枫让公孙大娘侧起身子，他也侧起身子，仍然搂住大娘腰姿，指尖相抵，微点少冲，再压掌心，或按或揉，但觉公孙大娘一双玉手纤若柔荑，绵若无骨，揉在手中根本不忍放开。
公孙大娘微嗔道：“你不是说推宫过血么？”
楚枫道：“现在就是啊，你没看到我正在揉你掌心的劳宫穴么？”
“推宫过血不是从足底涌泉开始么？”
“谁告诉你一定要从足底涌泉开始的？在昆吾的时候，医子姑娘发现了一卷内经残卷，览阅之后，她对血脉又有新的理解。劳宫是心包经的荥穴，心主神明，万一你真的中了失心掌，按劳宫穴是最好的解救方法。”
公孙大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只能听之任之。
楚枫揉完劳宫穴，沿玉臂向上，经内关、曲泽、天泉，至心口天池，按揉半响，再沿rǔ根、关门、天枢、气冲、伏兔而下，直至涌泉，复次向上，回至rǔ根，推揉数番。
公孙大娘鬓如红霞，虽然明知道楚枫是在给她推宫过血，但这姿势动作实在太xi吮，欲要阻止，却确实有一股暖流沿全身流动，她能清晰的感到血脉舒张，真气回转。
经过这一番推宫过血，公孙大娘竟然能坐起来，又惊又喜。
楚枫笑道：“大娘，我没骗你吧，我推宫过血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了，医子都比不上我！”
正说着，忽听得两下敲门声，有人喊道：“大夫人？”是王婆婆的声音。
楚枫连忙下chuang开门，只见王婆婆站在门外，那两名丫鬟捧着一盆热水站在后面，抿着zui。
王婆婆问：“楚公子，大夫人起chuang了么？”
“起chuang了。”
“我给大夫人梳洗一下，公子……”
楚枫会意，乃走出厢房，王婆婆与两名丫鬟走入，掩上房门。里面又传来窸窣声响伴有窃窃细语。半响，王婆婆及两名丫鬟走出，瞅了楚枫一眼，掩zui而去。
楚枫真个郁闷，正要推门，透过门缝只见公孙大娘斜倚chuang上，垂目幽思，那份端庄娴静一时让他定了眼。公孙大娘若有所觉，眼波一瞥，楚枫连忙推门而入，笑问：“大娘在想什么？”
公孙大娘嗔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说我是你家的童养媳？”
楚枫一怔，看来王婆婆跟她说了不少东西，连忙陪笑道：“我怕露出马脚，只能胡编。”
“你胡编就胡编，怎能……”
“大娘，这都怪你，如果不是为你隐瞒身份，我就不用胡编乱造，还被她们笑话……”
“她们笑话什么？”
“啊，没……没什么……”
公孙大娘没有追问，但眼波带笑。楚枫见她zui角微扬，分明在偷笑，跟着瞥见chuang沿压着一张小纸，纸上写着“苁蓉三两、钟rǔ三两、蛇chuang子三两……”，正是昨晚王婆婆告诉他的药方。
楚枫一下子明白过来，大为光火，上前一把搂住大娘腰姿，道：“大娘，连你也笑话我？”
“你松手！”公孙大娘欲挣，楚枫搂得更紧：“不松！你害我声誉受损，你得补偿我！”
“你想怎样？”
“从现在起，我每晚都要跟你同chuang共枕！”
“你……”
“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拆穿你的身份，一拍两散。我总不能每晚呆在门外让人看笑话吧！”
公孙大娘“哧”的几乎要笑出声，到底忍住。
“你还笑，我真生气了！”
公孙大娘不语。
“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我……”
“哎，你已经同意了，不许反悔！”楚枫松开手，附耳道：“大娘放心，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还是很规矩的！”
公孙大娘还能说什么，只好不作声。
楚枫问：“你能不能下chuang，我扶你出去走走？”
公孙大娘点点头。
楚枫扶着公孙大娘走出厢房，在山庄游逛。
这座欧阳山庄确实大，甚至有山水围绕，亭台楼阁布置得十分考究，荷泽石山点缀其中，移步换景，让人流连。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小园。这处小园落叶很厚，似乎很多年未经打扫。两人正要走去，忽传来喊声：“小胸弟，留步！”
楚枫转身，见有三人走来，正是当日楚枫和公主遇到的三兄弟。
前文提过，这三兄弟的父亲留下一匹骏马，遗言三兄弟赛马一里，谁的马最慢，骏马归谁。三兄弟都想得到这匹骏马，于是都勒缰不动，最后还是公主出了一个巧计，三兄弟才完成了比试，了却父亲一桩心愿。
“是你们？”楚枫认出来。
三兄弟行礼，道：“我们听说有位楚公子在庄里留宿，果然是小胸弟。这位是……”
“她是我大夫人！”
“哟，这样说来，上次来的那位一定是小夫人……”三兄弟正打趣，见楚枫猛使眼色，赶紧打住，转口道：“小胸弟，这处不能进去。”
“为什么？”
“这是小姐住的小园。”
楚枫奇怪：“这里好像荒废很久？”
老大道：“小胸弟有所不知，小姐被人拐走了！”
Lao二道：“也不能说‘拐’，小姐是心甘情愿跟人走的，是私奔！”
楚枫问：“小姐跟谁走了？”
老三道：“那个人来自中原，小姐跟着他去中原了！”
楚枫想起逍遥子提过关于铁臂狂手与铁大嫂之事，知道他们口中的“小姐”必定就是铁大嫂。
老大道：“小姐是我们庄主的掌上明珠，我们庄主就只有这么个女儿，谁知道跟人走了，庄主很伤心，从此不允许任何人进这小园。”
“为什么？”
“庄主想着有朝一日小姐会回来，所以不许任何人碰小姐的东西。”
“小姐为何要私奔呢？你们庄主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人不愿意留在庄上，庄主又不舍得小姐远嫁中原，所以……”
“原来这样。哎，你们庄主出门了？”
“出门了。这段日子，庄主每天天未亮就出门，很晚才回来，有时还彻夜不回。”
“哦？”
老三道：“听说有个叫公孙的要在天山举行什么九曲会，我猜庄主是看热闹去了。”
公孙大娘闻言，心中一惊。
老大摇头道：“不会。庄主虽然喜欢结交江湖朋友，但从不过问江湖之事。”
Lao二道：“也难说，这事已经传遍天山，很多庄客都准备去看热闹呢。”
公孙大娘更加心惊，楚枫察颜观色，连忙执住她玉手，轻轻握了握，让她定下心来，然后问三兄弟：“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叫公孙的，准备在什么地方举行九曲会？”
老三道：“还不清楚，可能庄主就是去打听这个呢，莫非小胸弟也有兴趣？”
楚枫笑了笑，没有答话。
老大道：“我们还有事，小胸弟请自便。”
三兄弟离去，两人也离开小园，不过公孙大娘再提不起兴致，楚枫乃扶她返回厢房，已有丫鬟备好饭菜。
公孙大娘草草吃过，倚在chuang沿，垂目幽思，眉梢挂着一抹愁绪。
楚枫问：“大娘在担心媚儿？”
公孙大娘不语。
楚枫又问：“大娘担心欧阳庄主在找寻媚儿？”
公孙大娘点了点头。
楚枫道：“不会的，你也听到了，欧阳庄主从不过问江湖之事。”
公孙大娘道：“既然他从不过问江湖之事，为何又要结交江湖朋友？”
“这有矛盾么？”
公孙大娘没有作声。
楚枫见她还是忧心忡忡，乃至chuang沿，坐在旁边，执起她玉手，道：“你不用太担心，我看欧阳庄主平易随和，不是yin险之人。”
公孙大娘还是没有作声。
“要不……今晚等他回庄，我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公孙大娘眉梢一喜，点了点头。
“别去想了，我先帮你推宫过血，你好好休息，等今晚再说。”
楚枫为公孙大娘推宫过血后，到了傍晚，用过晚饭，楚枫扶着大娘在前院闲逛，直至夜深，终于等到欧阳敬明回来。
“楚兄弟还没入睡？”欧阳敬明奇问。
楚枫答道：“大娘想看看天山的月色，所以我陪她走走。”
“哦，尊夫人好些没有？”
公孙大娘微微欠身：“已经好了许多，庄主有心。”
欧阳敬明道：“此地寒凉，楚兄弟还是早点休息。”
楚枫道：“我们也正要回房。”
“我送小胸弟。”
“有劳庄主。”
遂边走边谈，楚枫问：“庄主这么晚才回来？”
欧阳敬明道：“我去探访一位故人，晚了些。”
“原来如此。对了，据闻公孙世家的小主公孙媚儿要在天山举行九曲会，庄主可曾听说？”
“听说了。”
“庄主知不知道九曲会在哪举行？”
“这就不清楚。”
“庄主可有兴趣凑个热闹？”
欧阳敬明笑道：“江湖之事我不想过问，楚兄弟想去凑热闹？”
楚枫道：“实不相瞒，我们来天山就是为了看九曲会。”
“原来如此。”
已至厢房前，欧阳敬明告辞离去，楚枫扶大娘走入厢房，笑道：“我就说欧阳庄主不是去找寻媚儿，这下信了吧。”
公孙大娘不作声。
楚枫道：“你还在怀疑？”
公孙大娘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楚枫道：“我感觉不出来，难道你感觉出来了？”
公孙大娘道：“城府极深之人，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好大娘，就算他城府深，也未必是要加害你们公孙，你太多疑了。”
公孙大娘不作声。
“大娘，好好休息吧，别再想了。”
楚枫扶大娘躺下，盖上被子，自己也悄然钻进了被窝，公孙大娘正要嗔怪，楚枫截口道：“大娘，你答应让我睡在chuang上的。”
“我什么时候…”
“哇，才早上的事你就忘记了，看来你真的中了失心掌，我得查探查探！”
楚枫shen掌欲向大娘心口按去，大娘急掩Su胸，嗔道：“你别这样。”楚枫笑道：“大娘记起来了？”
公孙大娘不作声。
楚枫侧身搂住她腰姿，道：“大娘如果不放心，我明日一早跟踪欧阳庄主，看他去哪，如何？”
“你有伤在身……”
“不碍事，你忘了，我体质过人！”
“不过……”
“大娘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那你……小心些……”
楚枫揉着她一双绵若无骨的玉手，道：“大娘，我这样也算碌力劳心吧，你如何报答我？”
“你……想怎样？”
楚枫凑近她耳根，道：“其实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求大夫人不要赶我下chuang。”
大娘不语。
楚枫蹭着香鬓，央求道：“就算你要赶我下chuang，至少不要赶我出屋，好不好？”
公孙大娘“哧”的笑了一下。
楚枫佯怒道：“哎呀，你又取笑我，看来我得再给大夫人推宫过血！”说完十指按住大娘腰身点压起来。
公孙大娘微挣，问：“你那位小夫人是谁？”
楚枫道：“他们说的是公主。”
“哦？”
楚枫将他与公主留宿山庄之事道出，但隐去玄梦姬那一段。
公孙大娘道：“难怪你要说我是大夫人，原来……”
楚枫凑向她耳根，问：“大夫人在吃小夫人的醋么？”
公孙大娘却“哧”笑了一下，那笑声分明带着几分揶揄。
楚枫大恼：“好啊，你还在取笑我，看来我得加大力度!”说着十指用力，沿大娘腰身向上推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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