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宗“诶”了下:“啥东西呀?有啥东西你们仨孩儿自己留着就可以,不必给小六叔。”
“没啥,我自己包的菜包,包了好多,小六叔取回去给小六婶子,丽姐大姐还是有洛城小弟尝一下,瞧瞧好吃不。”胡春姐有一些不好意思,“这几日一向老烦忧小六叔,我……”
胡云宗接连摆摆手,他庄稼爷们历来嘴拙,不会推辞,想了下,这菜包亦是侄女儿的一片心意,便不再说啥,推着车归家了。
送走胡云宗,恰巧,胡娇娘也回来了。
胡娇娘双颊含春,眉目含情,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心不在焉的险些撞到门边的胡滨城。
胡春姐一把拉过胡滨城,再看胡娇娘的样子,心头咯噔一下。
她虽没谈过恋爱,可没吃过大肉也见着过猪跑呀,电视上女主这类模样的话,一般用四个字可以概括:
春心荡漾呀!
这这这此是恋爱啦?!
胡春姐悚然。
她晓得,他们这村落,小孩儿当中打打闹闹的,对男女大防反而是不咋重视。可她小姑妈这年岁的少女,倘若私下里跟男人有了啥纠葛,那是逮住了便身败名裂的节奏呀。
自然她是21世纪人,反而是非常支持自由恋爱啦……可是这特么不是身处的大环境不允许么,小姑妈你这样奔放真真地好么?
虽胡娇娘对他们次房亦是不咋好,如今脑袋上还戴着原身主她娘亲的遗物,可凭本心而言,胡春姐并不盼望看见一个少女单单由于自由恋爱便给打上耻辱的烙印。
这无关对方是谁。
可是……应当咋提醒呀?
胡春姐犹疑了。
胡娇娘这时才看见门边的胡春姐姊弟仨人,再瞧瞧围好的栅栏,眉毛一挑,撇着嘴道:“果真是白眼儿狼,围上栅栏干啥,怕我们偷你们家东西么?”
原先在担忧的胡春姐:“……”
胡娇娘甩了甩手,撇下个白眼儿走了。
胡夏姐张口道:“长姐,小姑妈一向拿在手掌中的手帕儿仿佛丢了,因而她才心情不好罢……”
胡春姐:“……”
噫!可愿不是她想的那样,把手帕儿给人家当成了啥定情信物罢?!
胡滨城也道:“小姑妈颈子上还是有块红点了下呢……怪异了,大冬季哪儿来的蚊子……”
胡春姐:“……”
噫?可愿不是她想的那样罢?!
胡姜氏近来非常憋屈,大孙子跟她说要她不要去寻次房的烦忧,她也尽可能听了。
可有时候在外边儿看见次房家那死丫头片子,一趟一趟的往神女峰跑,净背些大虎腚根归家,那玩意儿又苦又涩压根不可以吃,这蠢模样实在要她心头抑制不住自个儿的火气。
胡姜氏便有一些恹恹的。
正巧这几日她母家的亲戚过来看她,寻她拉家常,提起她们村的一件诡异的事儿:“大妹子,你还记不记的咱村东边儿的魏老汉?”
胡姜氏在土炕上换了个姿态,有气无力道:“便是那死了婆娘几十年的魏老汉?”
胡姜氏是隔门山头三十里庄村的,嫁到胡家也是有几十年了,即使这般,她们村那魏老汉,亦是要她记忆深刻。
胡姜氏快出阁时,魏老汉刚娶没多长时候的婆娘便生病死了,魏老汉不乐意相信婆娘死了,抱了三日谁全都不要碰,尸首全都发臭了。最终还是他婆娘家中人瞧不下去了,揍了他一顿,才自他怀中把尸首扒拉出来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