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发酵的差不离了,胡春姐擀好菜包皮,手掌上翻花般包了个又一个的嫩韭菜大菜包,搁到蒸笼中,提及外边儿的青铁锅子上蒸好。
第一锅嫩韭菜大菜包出炉时,胡滨城恰好也醒了。
他搓着眼,还没全张开眼,鼻翼已动了下,禁不住闻起:“长姐……你作的啥呀,好香。”
胡春姐刮了下胡滨城的鼻翼:“你反而是会醒,快起来吃菜包了。”
胡滨城醒过神来,欢呼雀跃的从土炕上跳起来,伸掌便要捉,给胡夏姐打了下手背,小娘子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先去洗手。”
胡滨城吐了吐舌头,利索的去洗了手,回来急不可耐拿了个大菜包,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小滨城全都要给好吃哭了。
这餐饭,胡滨城足足吃了仨大菜包,吃的小肚儿全都圆鼓鼓的,若非胡春姐怕他撑着不准他再多吃,小家伙儿还是要再吃。
“往后又不是吃不到了。”胡春姐又好气又心痛。
“恩!”胡滨城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应了。
吃过饭,胡春姐姊弟仨人一齐把白麦冬洗净,除去带着的须根,简单的炮制了下,又把满当当一兜儿的野梅花晾晒好。
下午没过多长时候,胡云宗推着板车,居然也带了好些树枝儿枯藤并一块大门板过来,一瞧便是攒了好长时间的。胡春姐不清楚说啥好,喃喃道:“小六叔,这也太烦忧你了。”
胡云宗搓着手,连声道:“不碍事儿不碍事儿,这东西又不是啥精贵东西,遍地全都是,便是费点气力罢了。小六叔先帮你把栅栏扎起来。”讲完,不容胡春姐回绝,动手扎起了栅栏。
把粗一丁点的枝儿干,拿着锤子敲进土中,拿着枯藤把枝儿干连接起来,再用细枝儿填充空隙,这活倒亦是不累,便是琐碎烦忧异常。
姊弟仨人全都不是懒怠的,他们帮着胡六叔打下手,递递这,拿拿那,干的热火朝天。
胡娇娘从后门出门时道过,也是没搭理这一家,翻了个白眼儿,拿着手帕儿捂着口鼻飞疾离开了。
小小的胡滨城忽然道:“小姑妈今日打扮的好漂亮,身体上也好香。”
他再瞧瞧自个儿的俩大姐,身穿破敝的麻布衣裳,怀中抱着树枝儿,手掌上面上全都有一些脏脏的。小小男孩的心忽然便给某种莫明的情绪给击中了。
他抿了一下嘴,心头黯黯下啦决心,他往后肯定也要令大姐们穿的美美的,香香的!
扎好啦栅栏,围出了一丈见方的小小院儿,胡云宗又在院儿墙处单独用拉来的旧门板给开了个门儿,次房即使作是完全跟胡家隔绝开来了,出入全都不必经过胡家,胡家也进不了他们次房。
胡云宗干完活又检查了下,觉异常满意,便要推着板车走,却是给胡夏姐拉住,小娘子还带着些奶音:“小六叔你等等。”
胡云宗想起自家媳妇儿,她心头一向当胡夏姐是那在腹中流掉的孩儿的转世,心头不禁一软,抬手拿下小娘子脑袋上粘着的一根细枝儿,柔声道:“咋啦?”
胡春姐这时拿着一包东西疾步从屋中出来,为胡夏姐答道:“没啥,小六叔,你拿上这再走。”讲着把这包东西塞进了胡云宗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