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皇子自己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定会罚我!”宇文棠倔强着,似乎对宇文墨

    又敬又怕。

    “不会的,不信我写几个字你看看?”说着,南牧笙直接抢过他的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

    行字

    宇文棠一看那字,惊呆了,就连他自己都辨别不出来这是模仿的。

    “如何?”南牧笙把笔还给他。

    “好厉害,没想到你一个宫女还有这本事!”

    抬头看了一眼南牧笙,宇文棠只觉得好熟悉,因为之前南牧笙扮女装的时候也这样蒙着半张

    脸,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哥哥?

    南牧笙还不想让他知道,以免在宇文墨面前说漏了嘴,强调道,

    “什么哥哥,奴婢明明就是宫女。”他眼珠子一转,还想狡辩一番。

    宇文棠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眼睛,“我虽然是小孩,但是哥哥我是不会认错的,你就是!”

    南牧笙怕他大声嚷嚷,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别喊!”

    趁宇文棠安静的功夫,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不许告诉你父皇,而且也不许叫哥哥知道吗?

    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他故意威胁一番。

    宇文棠一听到那句“永远见不到我了’的话顿时点点头,支支吾吾的声音从他指缝间发出来

    似乎在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南牧笙这才敢松开他的嘴,“真乖,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谁也不许说知道吗?”

    “哥哥说不说那我就不说!”宇文棠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随后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他一把跳到南牧笙身上去,“哥哥,抱抱”嘴的动作,随后

    哥哥说不说那我就不说!”宇文棠做了

    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南牧笙顺势将他抱了起来,笑嘻嘻的哄他玩了一会儿,等两人玩尽兴了,一大一小坐在桌案

    边抄写课业。

    前线那边,此时无数黑衣人正趁着黑夜潜行,想要偷袭驻扎在忘川镇的大邺军队

    南乔像个粽子似的躺在床榻上,在床沿一角,她使劲的磨着手腕上的粗绳,直到把手腕磨得

    通红,也没能把绳子磨断。

    听到岑溪从外面回来,南乔手上的动作立马就顿住了,像是生无可恋那般的躺在床榻上挺尸。

    岑溪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乔乔,想解开吗?”

    南乔不理他,这不是废话吗?

    他坐到床沿边,将她上半身扶起,“其实解开很简单,你叫我一声就是了,何必折磨自己呢?”

    说完,他伸手去帮她解手腕上的绳子。

    “岑溪,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南乔警惕的看着他,突然有种绑着比解开更安全的感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帮你解开,带你去观战!”

    还未说完,她身上的绳子就脱落了,岑溪帮她简单的整理一番,随后握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岑溪你放手!”

    南乔倔强着要抽出手腕,可岑溪却偏偏不放手,非要拉着她往外走。

    岑溪笑说道,“听话,否则就再将你绑上!”

    南乔知道他并不是玩笑,虽然岑溪面上一直在对她笑,可谁又知,这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原本以为他带她去南晋这边的战场,可谁知,岑溪一路带她飞上了忘川镇的城楼。

    “这里不是….”

    南乔话未落音,原本城楼上的两排士兵突然互相厮杀起来,隐藏在东郡王军队中的并不是真

    正的士兵,而是混进军队的奸细。

    毫无防备的城楼小队,很快就要被杀光了。

    “住手!都住手!”任凭南乔怎么喊,那些刺杀城防兵的奸细都不会听她的。

    岑溪看着鲜血挥洒时南乔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血脉膨胀,兴奋的有些疯狂且变态,

    “杀,统统杀光!”

    “不许杀,住手!”

    南乔想要挣脱开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眼下城门是保不住了,岑溪多日以来的计划开始实

    施,若再让人侵入城内,只怕会生灵涂炭。

    南乔无奈,只能抽出腰间的信号棒,趁机一拉,一抹绯红的怪异花朵在夜空中绽放,尤为明

    显醒目

    她放完信号棒后突然就手抖了,“不对,这不是原来的信号棒。”一想到岑溪刚刚帮她解绳子

    的时候有意无意碰到她的腰身,“这是…!”

    岑溪勾唇,“没错,这就是同盟军的信号,乔乔,做的不错!”

    南乔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下一秒她愤怒的吼道,

    “岑溪你混蛋,你特么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岑溪对她的怒骂不以为然,侃侃而谈,“信号棒在你身上,要不要放全在你,若不是你一心

    向着他们发信号提醒,又怎会召来大军进攻?”

    南乔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潮涌动,加上城门又被岑溪控制,她几乎快要崩溃。

    “岑溪,我求你不要这样,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冲我来,放过他们,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冲你下杀手呢?”岑溪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从城门口涌进的大批士兵,

    “再说已经晚了,信号一旦放出,天黑众人都看信号行事,撤退的信号棒已经被我扔了,因

    为我从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哪怕是死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你放开我!”

    南乔怒极了,抽出腰间的追影,哪怕打不过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下面大批的人马涌入城内,而城楼上的两人过了几招后,南乔明显不是他的对手,直接就被

    他再次擒住。

    “乔乔,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好好看着这场精彩的战役便是!”

    南乔被他制住,纵使想去帮慕白灼也不能了,但愿慕白灼他们能逃过这一劫

    那些人刚冲进城门就杀人,这里能清楚的看到那些人朝城内四处散开,分别奔向各个路口,

    而大部分人直接朝着东郡王府的阵营方向而去。

    街上的老弱妇孺只要是碰上这群人都逃不过一死,很快,鲜血便染红了这片土地,幽暗的灯

    光并不亮堂,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却飘得到处都是。

    不一会儿,东郡王驻地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战鼓和号角纷纷响起,划破了这夜的喧

    原本南乔以为东郡王的兵马会无所防备,没想到那大批的联盟兵马刚冲上去便迅速撤退,原

    因南乔暂且不知,只看到黑泱泱的人潮退出拿出,紧接着整齐的大邺的军队渐渐从驻地涌出,

    开始顽强地抗击联盟军队!

    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隐约中,南乔看到东郡王和慕白灼带兵杀出重围,而另一个缺口

    则又有人带兵过去,岔一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倒与姬无煜很像。

    不对,那就是姬无煜!

    姬无煜所到之处都会杀掉无数联盟军,而大邺的军队越战越勇,突破重围便越来越快。

    联盟军队虽然偷袭进城,一开始乱砍乱杀,可后来也没占到什么好处,加上他们是各国组成

    的,并未有统一制度行事命令,所以死伤严重。

    “好啊,姬无煜也来了,可真是天助我也!

    可能是这一路上姬无煜特意隐藏身份,躲开了他的探子,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姬无煜既然是悄无声息前来,想必没带多少人,南晋军队的兵马,

    明显看上去要比南晋和联盟军的人少的多。

    岑溪的话让南乔再次绷紧神经,“你想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耐心的对她说道

    片刻后,一身皎洁如雪的女子身着长裙飞上最高的那处屋檐,她手中抱着一把七弦琴,一手

    抱琴,一手弹奏,动作行云如流水。

    刚开始,琴音缓缓而起,没多少人去关注,后来渐渐地发现这曲子听了让人忍不住困倦,全

    身开始发软

    南乔内心一震,又是催眠曲!

    而这次这个女子,似乎境界更是高深,能在乱成一团的情况下慢慢控制他人,实力惊人!

    “乔乔,你觉得这曲子如何?”一旁的岑溪问道。

    南乔根本没去听岑溪的话,而是喃喃自语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也有这些曲子,

    上次是月滟,没想到月滟死了后又来个白衣女子!”虽然弹得与月魂不同,但功效十分相似。

    岑溪毫不吝啬的告诉她,“月澜国圣女月涟漪,确实有几分实力!”

    月澜国?

    那个神秘的国家,原来真的存在。

    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沉迷曲中缓缓放下兵器时,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众多黑衣人,挥着刀去砍杀

    那些大邺士兵。

    此时的大邺士兵犹如木桩子一样,失去了意识的士兵,成了毫无还手之地的鱼肉,被人砍杀

    还不自知。

    南乔的眸子犹如地上流淌的血液那么红,她握紧的拳颤抖不已,拼了命的要挣脱开岑溪,若

    再不想办法唤醒大邺士兵,恐怕几万人马顷刻间会被屠戮殆尽!

    眼看着有人要接近骑在马上的慕白灼时,南乔无比慌乱,朝着下面大喊道,

    “小白,醒醒!小白,快醒醒啊!”

    可慕白灼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像是呆滞的人偶一般,眼看那杀手飞起,一刀落下会直接砍了

    慕白灼的脑袋时,南乔心跳一滞,后悔当初没有教他解催眠曲的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