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直方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屠杀的方式解决,既然自己已经清楚了元俟折部大营所在的位置,那四个抓来的元俟折部百姓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来人啦,把那四个元俟折部贼人拉上来。”
四个元俟折部百姓再一次被拉了过来。
“你们几个老东西,嘴还挺硬啊,不愿意说出你们的老窝,不过爷已经知道你们大营的具体位置了,你们说与不说已经没多大关系了。今夜爷爷我就要带兵剿灭你们的老窝。不过在出发之前,要借用你们的脑袋祭旗了。”说罢张直方拔出剑,对准几个百姓狠狠地刺了过去。
“噗嗤,噗嗤———”几声过后,四名元俟折部百姓就被送上了西天。
好家伙,亲力气为啊!
对于杀人这事情,张直方一直是亲力亲为的,在他看来杀人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虽然费了点力气,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噗嗤”一声血就出来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就此结束了。
“咔嚓”一声,人的脑袋就掉了,刚才还能够眨眼的头颅就落地了。
多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情啊!
幽州节度副使张直方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在这种变态的做法中,他得到了难以名状的愉悦和开心。
可是这样的做法,张威真心不喜欢啊!虽然他喜欢搞笑,喜欢娱乐,也想为国建功立业,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少一些杀戮,多一些谋略,“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为何要杀那么多人呢?
每一条生命来到人世间多不容易啊!随随便便就杀了人家,多不人道。当然了这只仅仅是张威自己的想法罢了,能不能实现,关键不在他。
元俟哲部大营。
断水已经三天了,元俟哲部首领木遁早就等不住了,派人沿着大凌河一路向上找,终于找到了位于大凌河中段的堤坝。
“狗0日的度稽部,竟敢在我们背后下黑手,断我们的水源,看来你们是活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木遁狠狠地说道。
自从木遁当上元俟哲部的首领之后,原本在山奚五部处于中下游的元俟哲部像吃了生长素一样蹭蹭的发展壮大起来了。才几年的时间元俟哲部就迅速上升到了山奚五部的第二位,仅次于老大阿会部,甚至一个时期连老大阿会部都不放在眼里。
当然了元俟哲部能在很短时间取得如此大的成就,除了木遁本人好战嗜血,励精图治发展壮大自身之外,跟大唐的衰落不无不关心。自从安史之乱以后,大唐开始走下坡路了,对边疆的管控能力逐年下降,原本强大的幽州节度使也不例外。
在幽州节度使控制力减弱的情况下,与辽东相邻的山奚元俟哲部便开始试探性一点一点向大凌河下游扩张,一次次成功之后,元俟哲部便加快了蚕食大唐的脚步,进而壮大自己,几年过去竟然发展成为山奚五部的第二大部族。
壮大的自己同时,元俟哲部首领木遁也逐渐膨胀起来了,不但敢跟大唐抗衡,在山奚五部自己人面前也是张狂得不得了。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
就在元俟哲部张狂到极点的时候,大唐已经举起了砖头。
此时,一万左右的**在幽州节度副使张直方的带领下正沿着大凌河谷一路向北来到了元俟哲部大营附近。
“副使大人,下面应该是元俟哲部大营所在地。”爬上对面的山顶,张威指着山下灯火晃动的营地对张直方说道。
“嗯———,你说的不错,这里应该是敌人的巢穴。”张直方看着山下点头说道。
山下乃是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河岸两边的帐篷一座接着一座,一直延伸到山里。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按正常情况应该是熟睡的时候,但今夜的元俟哲部大营却是灯火辉煌,火把来回晃动,不用说也知道是出事了。
古语云祸不单行。
又说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打头风。
当元俟哲部正在跟上游的度稽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而且开始占到上风的时候,**来了。
这一来,形势马上就要发生逆转了。
“将军,告诉将士们,就说我们是度稽部请来的帮手,帮助他们消灭元俟哲部。”就在张直方准备下令进攻元俟哲部的时候,张威建议道。
虽然张直方智商平平,能力一般,也算是一个没有太多智慧的武夫,但人家也没傻到如此地步。
稍稍一愣,张直方就理解了张威话里的深刻含义,“本将明白了。”随后扭头对身边的将领们道:“张公子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
“不明白。”一名**将领说道,“我军攻打元俟哲部为何要说是度稽部的帮手呢?末将不明白。”
看看,人跟人的智商还是有差别的,而且有时候差别还不是一般的大,张直方这样的人都明白了张威的意思,可就是还有人至今都没弄明白。
张直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张公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我们绞杀元俟哲部的时候,把这个罪责嫁祸给度稽部,以此来搅乱整个山奚五部,让他们之间狗咬狗。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真是笨啊!”
张直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手下的将领说道。
“末将明白了,这就带兵杀下过去。”
按照此前张直方的要求,手下各路将领带领着本部兵马从山坡上冲杀下去。
原本就不大的元俟哲部营地,一下子从左中右三面杀来上万**,场面当下就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冲出营帐的元俟哲部首领木遁大惊失色地问道。
“首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杀过来了。”手下叫喊着向这边冲过来,边跑边喊道。
“嚓———”身后这一刀又狠又准,直接将向木遁禀报情况的手下从后面给劈开了。
哎哟呦——,好残忍啊!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立马就摇晃着向后跌倒。
“我们是度稽部请来的援军,命令尔等速速投降,不然将尔等全部斩杀殆尽。”一名**将领一边冲杀,一边对四散逃走的元俟折部百姓喊道。
**来了,**怎么会来到这里,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问题一大堆,不过不是这个时候要思考的,大敌当前,要么拔刀拼搏要么撒腿就跑,此刻没有第三种选择。
木遁立即拔出刀冲上去跟**将士打斗在一起。
人家毕竟是当首领的,刀光剑影见识了不少,血雨腥风也经历了不少,面对突然冲进营地的**,木遁先是惊慌再到镇定,现在开始战斗了。
冲过来的**越来越多,木遁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将士,但是**似乎并没有减少,而是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向他这边冲过来。
“首领,赶紧撤退吧,**越来越多了。”这时手下人浑身是血地冲过来对木遁说道。
虽然杀死了不好的**,可直到现在木遁还没有弄清楚**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营地。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木遁一边战斗一边向后撤去。
“我听说这些**是度稽部请来的,帮助度稽部对付我们。”
度稽部请来的?
度稽部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跟敌人搅和在一起了?
木遁把这几天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了想,“嗯——,你说得太对了,这些人肯定是度稽部请来的援军,如果没有**帮忙,就凭着度稽部那几个蠢货那里来的胆量给我们断水?哪有实力跟我们元俟哲部作对?”
“首领,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实力强大,敌人众多,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快跑吧,再晚点想跑都来不及了。”手下对木遁说道。
“呼呼——”
身边的一座帐篷被**点着了,火苗呼呼的窜了过来。
“首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啦!”手下急切地对木遁说道。
木遁一看,我的那个天神,才过了多长时间,自己周边的帐篷已经被**点着了一大片,许多帐篷上火苗乱窜,不少百姓已经被火烧着了,满地打滚。
“我的孩子———”不远处,一位母亲哭喊着向**士兵冲过去,想要夺下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孩子在我这里,来拿啊!”**士兵手中抱着孩子,狞笑着对女人说道。
保护孩子乃是女人的天性,眼看自己的孩子在**士兵手里,母亲丝毫不顾自己的危险赤手空拳冲向**士兵。
“噗嗤——”一声,**士兵挥刀刺进了山奚女人的胸膛。
“孩子,还我的孩子——”山奚女人惨叫一声,挥舞着双手向后倒去,临死前还不忘要下自己的孩子。
“给你——”**士兵将孩子重重地向山奚女人扔了过去。
“哇———”孩子被摔痛了,大声哭喊起来。
“吵死了。”另一名**士兵被女人孩子的哭喊声吵烦了,纵马向山奚女人和孩子踩了过去。
“啊——”女人孩子一声惨叫,终于没有了声息。
世界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你们不是说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不滥杀无辜吗,看看他们这些做法,还有人性吗?禽兽都不如———”眼看着**的残暴行为,木遁嘴都要气歪了。
这时刚刚杀死女人孩子的**士兵看见了火光中的木遁和手下,纵马向这边冲过来,准备杀死这两个愤怒的元俟哲部族人。
“拿命来———”就在**士兵快到冲到跟前的时候,木遁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嚓——”手起刀落瞬间劈死了冲在前面的**士兵。
撒野都是有对象的。
遇到能力水平不如自己的,狠狠地往死了打;一旦遇到能力水平都比自己高很多的人,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好厉害的家伙,如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元俟哲部的首领。”望着火光中的木遁,张威对张直方说道。
“你说的不错,此人身手不凡,应该是个首领。”张直方转过身对身边的折冲校尉道:“你带人过去,务必将其生擒。”
“诺———”折冲校尉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向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