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请治杜荷大不敬之罪!”
魏征愤怒的瞪了杜荷一眼,旋即冲着李二重重作揖,咬牙切齿道:
“臣乃是御史台大夫,杜荷乃是御史台中丞,臣是他的上官,他却以如此言语对臣,臣为上官之颜面何在?他今日对臣如此,来日他便敢对陛下态度如此,应严惩其罪,以儆效尤!”
李二一副作壁上观,老神在在模样,微眯着眼眸看着御史台内斗,听到魏征的话,微微颔首道:
“杜荷,你应该改改你这乱说话的脾气,此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朕不轻饶你!”
闻言,杜荷心中一乐,作揖道:“-诺。”
这算是严惩吗?!魏征气的几乎吐血,但看李二那一脸舒坦的表情,显然是想看自己笑话。
李二眉头一挑道:“魏征,你若觉得朕说的有问题,可以说出来。”
“臣心服口服!”
魏征瞅着李二那爽眼神凌厉盯视着自己,不甘又无奈摇头道。
李二满意的点了点头,魏征越是这样,他越是高兴,想想自己这大半年过的日子,就不免心痛,自己事无大小总是被魏征参来参去,凭什么受憋屈啊,要是早知道杜荷有这能耐,早就应该让他入朝为官!
“杜荷,你继续说。”
李二轻咳了一声,投给杜荷一个鼓励目光,开口道: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御史台的家务事,朕其实也不想参合,但魏征参了你十罪,朕没有理由不让你参他十罪,你但说无妨,只要有理,朕今天给你做主!”
噗嗤!
一时间,大殿内不时响起闷笑声。
程咬金等人咧着嘴,偷偷瞄了一眼脸色愈发酱紫的魏征,又看了看神色云淡风轻的杜荷,一阵哭笑不得。
魏征喜欢追着李二参奏,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显然李二是想假借杜荷之口,好好教训一下魏征,让他知道大唐皇帝心中早已对他不满。
“臣遵旨!”
杜荷说了一声,旋即转身对着魏征,神色肃然道:“魏大夫,你之第四罪,乃是欺压下官!”
“且慢!”
魏征扯着嘴角道:“欺压下官,与打压下官,有何不同?”
杜荷目光意味深长看着他道:“驴蹄子踹脸你听过没?驴前蹄子和驴后蹄子踹脸感受能一样吗?”
“你特么骂谁是驴呢?”
魏征气急骂道:“你个驴中丞,你有脸说别人?”
“那你告诉我!”
杜荷沉声道:“御史台那么多人,为什么那么多双眼睛不盯别人,就盯我一人?满朝文武百余位,怎么所有御史就挑着我一个人参?你说他们没有受过你的暗示,你信还是我信?”
“文武百官做事,有你做事荒唐吗?”
魏征深吸口气,强行按捺着内心愤怒,一字一板道:
“更何况你乃是少年郎身份入的朝堂,身份特殊,自然被御史盯着,难道不应该?你年轻气盛,心气浮躁,御史作为纠正,扶你做忠良之臣,难道不应该?你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倒一味污蔑,是你错,还是御史之错?”
“皇子年龄与我一般,为何御史不盯着他们?”
杜荷嗤笑道:“你这说辞,你自己信吗?”
“再说你第五罪,构陷下官!”
杜荷板着脸道:“宫门之外,我本无意上朝参人,是你跑过来,一而再再而三追着不放,最终逼着我和你立下赌约,若是今日不参文武百官,你就让我丢官罢职,你居心何在?!”
刷——
伴随着杜荷的声音落下,以杜如晦、房玄龄、李靖等国公为首,以及三省六部之长官,目光不善瞬间盯向魏征。
原来问题出在这上面!
众人心中一阵冷笑,特么就说怎么不对劲,今儿一上朝,杜荷谁都不参,第一炮先打在他们身上,原来是御史台一把手跟二把手特么私下里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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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你干得漂亮!”
“你真是直臣啊!”
“拿老夫当打赌靶子,你可真会玩!”
“是不是很好玩,啊?”
房玄龄、杜如晦、戴胄、李靖、李道宗、豆卢宽、段纶等尚书左仆射、六部尚书,一个个气笑着,语气不阴不阳对魏征说道。
李道宗更是走到魏征面前,看着他一脸拧巴的神情,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御史台玩的溜,老夫佩服,今日早朝过后,你把御史台扫干净,老夫会亲自登门拜访,你个老小子别跑,要是跑了,我把你家烧了!”
“兵部一干官吏,随时听李尚书差遣。”
李靖语气平静道:“兵部上下官吏都是能征善战,若是有人敢阻碍你放火烧家的,兵部给你顶着。”
“若是陛下怪罪,李尚书切莫害怕。”
工部尚书段纶笑呵呵道:“工部本就是负责修缮,烧完大不了重新盖一座嘛,旧房哪有新房住着舒坦,就是为难魏大夫要天为被地为席几个月而已。”
“没钱也别担心。”
户部尚书戴胄缓缓走出来,眼角余光瞅着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魏征,冷笑道:“户部还能挤出点钱帑给魏大夫盖座新宅邸!”
“新宅邸怎能缺少礼部?”
礼部尚书豆卢宽咬牙切齿瞪视着魏征,“到时候魏大夫新宅建成,礼部全体官吏,给你倒腾点乐声出来,保准喜庆!”
“诸位同僚——”
魏征听的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六部尚书那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声音发颤道:“参你的是杜荷,不是老夫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为何只找老夫麻烦,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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