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排长带着二十人的特战分队在密道里搜索了几天,依然无法破解密道铁门的机关后,退出密道,向着最高的可疑山峰方向搜索。越往山上走,山路越陡峭,远比原来估计的艰险。经过一处险峻的山路,前面就是悬崖峭壁,峭壁上面刻有“天桥”二字,远看似无路,到了悬崖跟前却见悬崖十余丈高,一块两丈的巨石连接到对面峭壁。巨石狭窄,只容一人通过,而巨石下面滚滚急流,如果不小心掉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龙空儿走在前面,仔细观察后,第一个走了过去。接着,其他特战队员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到了对面峭壁,转过一弯,忽见一块开阔地。孙排长见大家大汗淋淋,宣布休息十分钟。特战队员确实很累,听到命令后,有的顺势坐在草地上,有的靠在石头上。孙排长拿着望远镜朝可疑的山峰望去,估计还有四个小时山路。这时,突然从山下方向传来“砰砰”两声枪声。
特战队员们立即端枪站起。孙排长拿着望远镜朝枪声方向望去,看到深草中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命令说:“山下有情况,马上返回!”
龙空儿说:“排长,把望远镜给我看一下。”
孙排长把望远镜递给他。龙空儿接过望远镜朝枪声的方向观察后说:“奇怪,这是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
孙排长说:“同志们,马上返回!”
特战队员们遵命执行。
约半个小时后,特战队员们来到刚才发出枪声的地方。在附近搜索了一遍,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发现了一个香烟盒子和几颗烟蒂,没有发现别的情况。孙排长说:“奇怪了,既然有枪声,说明是朝什么人或者动物开枪了。如何不见尸体,也不见血迹?”
龙空儿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颗大树,走过去,绕大树看了一圈,发现新折断的树枝。龙空儿立即跃上树,爬到树顶朝四周看了看,看到了特战队刚才到达的悬崖峭壁。龙空儿滑下树来。孙排长问:“龙空儿,发现什么了吗?”
龙空儿若有所思地说:“没有。”
孙排长说:“那我们往半山腰搜索吧。”
龙空儿说:“排长,我们是不是被土匪盯上了?”
“何以见得?”
“我在树上看到了我们到达的悬崖峭壁,会不会是土匪看见我们了,放空枪引诱我们下山呢?”
孙排长猛地一惊,说道:“对呀,极有可能!土匪怕我们找到他们的老巢,声东击西!同志们,原路返回,向天桥出发!”
上山比下山更费体力,特战队员花了五十分钟才到达悬崖峭壁。龙空儿走到天桥中间,突然,对岸几束子弹射来,龙空儿立即卧倒,一颗子弹从左耳边呼啸飞过,龙空儿感觉火辣辣的。接着,数束子弹连续射来,打在龙空儿跟前的石头上,嗖嗖地响。叶飞以为龙空儿中弹,哭喊着:“龙空儿,龙空儿!”欲向天桥冲去。
孙排长抱住叶飞,命令道:“快卧倒!”两人同时卧倒在地。特战队员跟着卧在地上,用冲锋枪朝对岸射击。土匪借着熟悉地形,躲在石头后面向特战队员射击。
龙空儿用手枪朝对岸射击,击毙了两名躲在巨石后面的土匪。双方一阵激烈的枪战。待敌方火力渐弱,龙空儿猛地站了起来,拔出风雷剑飞奔到对岸,速度快得惊人。孙排长吓了一跳,急喊:“龙空儿,快回来!”可是,龙空儿没有停止。孙排长又喊:“同志们,火力掩护!”
为首的土匪是铁陀的手下山娃,见龙空儿孤身一人奔来,狞笑说:“弟兄们,送死的来了,给我狠狠地打!”一n土匪一齐向龙空儿射击。
只见龙空儿手腕旋转着风雷剑,霎时,一个淡蓝色光环在面前飞转,子弹打在上面“铮”的响一声散开。众土匪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剑术,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待缓过神来,拔腿就跑。龙空儿乘胜追击。
狡猾的山娃说:“弟兄们,散开跑!”
特战队员们从没有见过龙空儿如此神奇的剑术,愣在那里,不知这是在打仗,还是看戏。孙排长曾听叶飞说过龙空儿厉害,现在亲眼所见,也是一惊一乍的。他最先反应过来,喊道:“龙空儿,留活口!”
龙空儿似乎听到了孙排长的声音,停了一下,朝三名土匪追去。山娃回过头,见龙空儿追来,哪敢迎战,嗖的一声,跃上一颗大树。龙空儿挥剑指向五米远的一个土匪,一道蓝光射出,土匪立时扑倒。又朝另一个十米远的土匪挥剑一指,一道蓝光射出,土匪摇摇愰愰扑倒。龙空儿再追山娃时,山娃不见了。龙空儿寻了一圈,走到一颗大树下,抬头看见树叶在愰动,朝树上挥剑一指,一道蓝光射向树上,只听到“噗通”一下,一个土匪掉落下来。龙空儿近前一看,山娃摔断脖子,气绝身亡。
孙排长和特战队员们纷纷赶了过来。清理战场时,叶飞高兴地喊:“排长,这里有二个活口!”
大家一齐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土匪脸色苍白,在地上抽搐,一个土匪在地上慢慢爬动。孙排长问:“龙空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触电了,不会死的,一会儿就好。”
孙排长心中大喜,命人将土匪挷住双手。一名壮实的土匪奋力挣扎,拒绝被虏。叶飞说:“你不想活命吗?”
土匪傲气地说:“老子横竖是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叶飞用刀背顶了一下土匪:“你还敢骂人。”
孙排长批评说:“叶飞,不许虐待俘虏!”
叶飞住手,吐了一下舌头。
孙排长对土匪说:“你是狼牙寨的吧。”
“老子死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是狼牙寨的。”
“小伙子,解放军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有立功,可减免罪行。我问你,狼牙寨有多少人?狼牙寨在哪一个山峰上?”
“不知道!”
孙排长又问另一名土匪:“我问你,狼牙寨在哪一个山峰上?”
这名土匪装作没听见。孙排长又说了一遍。土匪还是一言不发。孙排长说:“押回去审问!”
龙空儿和叶飞走过来押着两名土匪。孙排长见龙空儿左耳朵有鲜血滴下,忙问:“龙空儿,你受伤了?”
龙空儿摸了一下耳朵,感觉划了一道口子,笑着说:“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龙空儿,真厉害,又立大功了!”
一名特战队员跑过来说:“报告排长,消灭土匪十六人,俘虏土匪两人,我部受伤三人,无人死亡。”孙排长听后哈哈大笑,马上将这个特大喜讯向杨连长报告。
龙空儿和叶飞押着两名土匪走下山来。两名土匪走在前面,龙空儿和叶飞紧跟其后。经过天桥时,孙排长提醒说:“大家小心过桥。”
话音刚落,那个壮实的土匪猛地用身体推撞龙空儿后掉下天桥。龙空儿一个趔趄,也从天桥掉了下去。
特战队员大声呼喊着:“龙空儿,龙空儿……”呼喊声在山中久久回荡。
天桥高达十余丈,下面是滚滚急流,龙空儿和那名土匪落入水中,随着急流冲下。急流两岸全是峭壁,无法下去。孙排长急忙带着特战队员沿着两边的峭壁寻找,约一个小时后,到达一块滩地。特战队员在滩地找到了土匪的尸体,可是,依然不见龙空儿的踪影。孙排长将此事报告杨连长。杨连长听后,大惊失色,估计凶多吉少,流着眼泪向邱团长汇报。邱团长命令杨连长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龙空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梅坤力和梅如雪参军后,两人分到了特战队。梅如雪听到龙空儿从天桥掉落,生死不明的消息时,向梅坤力哭着要马上去寻找龙空儿。可是,天色已黑,特战队计划明日天亮出发搜救。梅坤力不同意晚上去寻找。梅如雪非常担心龙空儿,心急如焚,独自一人拿着手电向山上跑去。梅坤力发现后,追了出来,责怪说:“雪妹,你连天桥在哪里都不知道,去哪里寻啊。”
“哥,你不要说了,你去还是不去?”
“去了也没用啊。”梅坤力一把拉住她。
“你若不去,不要你管。”梅如雪甩开他,又向山上跑去。
“雪妹,是爹叫我保护你的。”梅坤力一掌将她击昏,背着她回到了营地。怕她醒后又独自出来,将她锁在房内。
次日清晨,段营长、杨连长约两百人的队伍来到急流滩地,对天桥与滩地这段急流进行地毯式搜索。一直搜索到下午五点,还是未找到龙空儿的踪影。段营长与杨连长汇合后,黯然地说:“杨连长,既然在滩地找到了土匪的尸体,没有找到龙空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还活着,已经上岸了,自然会回来的;二是他被冲进水中的石洞里,那他已经牺牲了。过几天尸体浮出水面就容易寻找了。继续这么寻找没有多少意义。”
杨连长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段营长说得对,我们就撤回吧。但愿龙空儿活着回来!”
梅如雪见未找到龙空儿,部队就要撤回,急得跑到杨连长面前,哭着说:“杨连长,求求您,再找一找吧。龙空儿一定活着,他受伤了,需要救治。”
杨连长说:“梅如雪同志,如果龙空儿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着急。部队还有其他任务,不能全部耗在这里。”
梅如雪说:“连长,我请求留下,再找三个小时。”
“天黑了,不安全的。”
梅坤力说:“连长,我请求留下来再找。”
叶飞说:“连长,我也请求留下来再找。”
孙排长说:“连长,我也请求留下来再找。”
“那好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必须在三个小时内归队!”
“是!”
搜救部队撤回了。梅如雪、梅坤力、叶飞、孙排长四人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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