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长经过突审被俘的土匪得知,原来土匪在天桥对岸有一个哨卡,由山娃带队,共有二十人,被击毙十六人,被俘两人,还有两人逃跑了。土匪还告诉杨连长,狼牙寨就在天桥正方向的那个驼峰上。杨连长问及密道之事,俘虏说从未去过密道,对密道一无所知。杨连长虽未获得密道机关破解之法,却得知土匪盘驻的山峰,可以节约大量的搜查时间。
那两名土匪逃回狼牙寨后,其中一名土匪哭诉说:“马爷,不好了,我们在天桥阻击解放军,弟兄们都死了,只剩我们两个了。”
“山娃呢?”
“被解放军杀了。”
马爷瞪着眼睛,不相信似地问:“山娃被杀?解放军多少人?”
“解放军有三四十人,有一个解放军非常厉害。他一个人挥舞着剑朝我们冲来,只见一个蓝色光环在面前飞动。我们集中火力射击他,可是,刀枪不入。他挥剑一指,发一道蓝光,射得十米之外,触到蓝光者必死。他杀了我们好多弟兄。”
众人闻听解放军中有如此厉害之人,惊恐万分。
马爷惊愕:“此人是谁?”
另一名土匪禀报说:“解放军喊他龙空儿。”
马爷又问:“龙空儿,还有叫这样名字的。”
师爷cha话说:“马爷,两年前,我在山下一家饭馆吃饭时,听说过龙山北村有一个赤手空拳捉狼的少年叫龙空儿。莫非就是他?”
“哦,你认识他?”
“我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过,此人是天外来客,生得十分奇特。”
马爷又是惊愕:“啊,还是天外来客?”
“是的,他绝非凡人。”
马爷叹气一声说:“解放军有天外之人相助,狼牙寨危已。”
师爷说:“马爷不要叹气。天外之人,也是血rou之躯,不会真有刀枪不入的,肯定有致命弱点。”
听师爷这么说,马爷心中宽慰不少,急问:“师爷,那你有何对策?”
师爷狡黠地一笑:“暂时没有,要会会他才清楚。不过,他挥剑一指,就能发一道杀人的蓝光,那他的剑肯定不一般,可能是一把宝剑。如果能获此宝剑,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啊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获此宝剑,刀枪不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师爷,此事关系重大,你好好琢磨如何获此宝剑,大哥拜托了。”
“马爷言重了,这是小弟的本份,我会竭尽全力的。”
马莲花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刀枪不入,要是让我碰到了,我要让他尝尝梨花针的兹味。”
师爷心里在骂这马莲花不知天高地厚,zui上却阿谀说:“马小姐的梨花针天下第一,佩服佩服。”
天桥之战后,龙空儿的威名很快在狼牙寨土匪中传开。
梅如雪、梅坤力、叶飞、孙排长四人继续寻找。这一次,他们没有按原来的方式寻找,他们相信搜救部队已经对滩地至天桥的急流进行过地毯式搜索,不会有遗漏,他们准备沿着急流两岸上面寻找。急流两岸石头很多,杂草丛生,搜索一遍至少要四个小时。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分成了两组,梅如雪和梅坤力从滩地左边搜索上去,叶飞和孙排长从滩地右边搜索上去。四人一边寻找,一边呼喊着龙空儿的名字。山路陡峭,上山比下山难,梅如雪和梅坤力搜索了一个小时后,满头大汗。梅坤力沮丧地问:“雪妹,你真的相信他活着吗?”
“是的。”
“从数丈高的天桥摔下去,下面又是急流,摔不死也会淹死的。”
梅如雪一下哭了:“哥,不要胡说。”
梅坤力见梅如雪哭了,马上改口说:“好好,我是胡说。”
二人继续搜索。经过一个乱石山坡时,梅如雪忽然说:“有声音。”
梅坤力屏心静气地听了一下,说道:“没有声音啊。”
“有,我真的听到了。”
“那是什么声音?”
“声音太小,没听清。”
两人一边喊着龙空儿,一边仔细地搜索。忽然又是“嘭”的一声。梅如雪说:“哥,又有声音了。好像是击打石头的声音。”
梅坤力说:“是的,我听到了。”
梅如雪顺着声音方向寻找,看到了五十米远的杂草中有一块大石头,迅速走近。猛然发现有人斜靠在石头上,满头是血,气息奄奄,右手还握着一块石头。梅如雪定睛一看,顿时悲喜交加,扑过去抱住他,哭喊着:“龙空儿,龙空儿,你醒醒,你不能死啊!我不许你死,我还要好多话要跟你说啊。”
龙空儿微睁双目,zui角微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原来,龙空儿处于半昏迷状态,听到梅如雪的喊声后,想回答却发不出声来,怕错过被救机会,使尽最后的力气,拾起地上的石头敲打了二声。梅坤力听到梅如雪的喊声,立刻飞奔过来,见到龙空儿时,惊讶不已,急喊:“龙空儿,龙空儿,你快醒醒!”
可是,龙空儿闭着眼睛,气若游丝。梅坤力拔出手枪,朝天空连发三枪,将找到龙空儿的消息告诉了叶飞和孙排长,然后背起龙空儿向山下跑去。
龙空儿被邱团长派来的吉普车送进了团部医院抢救。龙空儿躺在手术室里,经检查,xiong部两根肋骨断裂,头部有一道一寸长的口子,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医院院长亲自为他做了十多个小时的伤口处理。邱团长、杨连长、梅如雪等人守在手术室门口,心急如焚。等医院院长出来时,大家迫不及待上前打听消息。邱团长问:“廖院长,他怎么样?”
廖院长非常难过地说:“邱团长,他的头部受到撞击,只差一毫米就没命了,现在处于昏迷中。”
“那他能醒吗?”
“他能活着,已是奇迹了。如果要醒来,恐怕很难。”
邱团长急问:“如果不醒来,就是植物人?”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像他这样有特殊体质的人,也许还有醒来的希望。”
“廖院长,他不能死啊。你一定要全力抢救他!他是我军优异的人才,为我军立下过赫赫战功。”
“我知道,我向您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医治他。”
在旁边的梅如雪听说龙空儿会变成植物人,一下子放声大哭。邱团长安慰说:“梅如雪同志,你是解放军战士,你要坚强。他活着,还是有醒来的希望的。”
梅坤力也安慰说:“雪妹,别哭了。昨天,别人搜索他没信心了,你却相信他一定活着,他不是果然活着吗?你要相信他会醒来的。”
梅如雪听了心情稍好,哭声渐小。
邱团长跟杨连长正在商量谁来护理龙空儿的事。
梅如雪走到邱团长面前说:“邱团长,杨连长,我请求陪护龙空儿。”
邱团长觉得她不是护士,也不是龙空儿的亲人,既担心她护理不好,又怕影响了她的前程,劝道:“梅如雪同志,你不是护士,没有学过护理,你能行吗?”
“我可以学。”
“而且,不知他何时能醒来,你真的愿意护理他一辈子吗?”
“我真的愿意,只要他活着,我守护他一辈子。”
杨连长说:“我看她行。”
邱团长说:“那好,我批准你的请求。你务必精心护理,尽快让他醒来。”
“是的,团长。”
邱团长又对杨连长说:“你安排两名战士做好保卫工作,防止敌人破坏。”
杨连长觉得梅坤力武艺高强,叶飞机灵,就安排他们两个担任保卫。邱团长还要求廖院长把龙空儿安排在独单的一间病房里。待一切安排妥当后,邱团长跟杨连长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龙空儿每天躺在病chuang上,昏迷不醒。梅如雪对他洗脸擦身按摩喂食,细心护理,累了就伏在病chuang边打一会儿瞌睡。梅坤力和叶飞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十天很快过去。龙空儿的外伤全部愈合。
一天上午,梅如雪给龙空儿洗脸时,龙空儿突然睁开双眼,zui角微动,好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梅如雪以为龙空儿醒来了,高兴地将情况向廖院长汇报。廖院长查看后说,这还是昏迷状态,是植物人症状,不过他这么短时间就出现这种症状,也是一个好兆头。但是,要想唤醒他,多跟他聊天,让他听音乐,也许有一线希望。
梅如雪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忽然想到曾经学过几年古筝,就跟梅坤力说:“哥,你去把我的古筝来了。”
梅坤力十分诧异:“雪妹,你还有心思弹古筝?是不是头脑发烧?”
“哥,别胡说。我是想唤醒龙空儿。”
“弹古筝能唤醒他?”
“院长说的,要多跟他聊天,让他多听音乐,刺惬意。接着,她又弹起《阳春白雪》。此时的旋律明亮欢快,清新流畅,让人仿佛看到了初春之时,万物知春,和风淡荡,白雪凛然的美丽景象。
曲毕,梅如雪轻盈地走到龙空儿的chuang边,躬身坐下,握着他的右手转了三圈,甩了三下,然后握着他的左手重复了右手的动作,接着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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