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要试试有什么悬乎，你不抽我抽喽。”
蒋伟军饭后一袋烟后说：“我收拾碗筷，你一个人没事吧。”
“我刚刚还不是一个人。”
蒋伟军笑笑说：“话还是要说到的。”说完收拾完桌子出去。
姜扬打塑料袋，里面有几件换洗的内衣，一件夹克和一件半旧的浅灰毛衣，姜扬拿起毛衣心绪难平，这件毛衣是徐涵雨亲手编织的，是将对姜扬的爱一点一滴织入毛衣。姜扬一边打开毛衣，一边哼着舒伯特的小夜曲，这毛衣上纺织着姜扬与徐涵雨的爱情密码，姜扬轻轻哼出五线谱的旋律：“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爱人我等待你。”姜扬立即明白徐涵雨想表达的意思，心里甜美如蜜，嘴里却嘟囔着：“傻丫头。”
姜扬坐在桌前手抚毛衣，看着窗外丝丝小雨，心里激荡着小夜曲的旋律。
仍然是深秋，仍然是小雨霏霏，仍然是烟雾湖岸，柳枝飞舞，芳草青青。徐涵雨一柄红伞，拾级而来，皓牙颜红，衣袂飘飘，止鸟惊鱼，闭月羞芳，不是仙子胜似仙子，也看傻早已等候的姜扬。
一件毛衣赠予情郎，也托付了徐涵雨的款款深情……
徐涵雨打着伞在蒙蒙细雨中徐徐而行，雨水打湿衣角，秋雨中的飞峰街道行人稀少，飞峰县纪委门前更是冷静幽深，这是徐涵雨第三次来到这里，不同的是那两次是下午，这次是上午。
办公室主任看到冒雨前来的徐涵雨，心里不禁泛上嘀咕，她不吵、不闹、不怒、不嗔，只是安静地等，静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劝也劝过，撵也撵过，人家只说一句话，行，我就去大门口等，一直等到姜扬定案。
办公室主任无赖，请示刘厚道，刘厚道对姜扬的事情没有了底气，想想还是让她进房间比较好，说，随她，她占不了多大地方。
徐涵雨没等来姜扬却等来了傅清荷。
傅清荷来到办公室，办公室主任一见连忙站起来说：“傅老板，你怎么来了？”
“一个朋友被你们双规了，我问问。”
“谁呀？”
“外汇银行的副行长姜扬。”
“姜扬？”主任下意识地对徐涵雨看看。
傅清荷顺着主任目光看去，徐涵雨听有女人问她丈夫也朝傅清荷看去，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傅清荷首先说：“是涵雨姐姐吧，我看过你的照片，一见之下令人无法忘却。我是傅清荷，姜行长在我小店吃过饭，他风流酝籍，才华横溢，是第一位看懂我书法之人。”
徐涵雨打断傅清荷后面的自我介绍和要作的说明，她说：“原来是才女清荷妹妹呀，姜扬没少提你。”
“姜行长谬赞了，那比上姐姐天生丽质，才貌无双。”
两女人见面自然少不不了一番互夸，主任乐得清闲，听着两位漂亮妹妹说话也算是美事。终于说到正题，傅清荷问：“怎么回事呀，飞峰县当官的全被抓也不会抓到姜行长。”
“谢谢妹妹信任。”
“姐姐怎么在这里？”
“我来配合纪委工作，我把家里大门、柜橱的的钥匙，存单、存折都带了，随时准备接受组织检查。”
“姐姐，你别急，我找刘书记了解一下。”
徐涵雨微微点点头。
一会儿，傅清荷回来坐到徐涵雨旁边拉着她手说：“姐姐，我陪你。”
……
蒋伟军回到姜扬房间已是中午，手中又端着托盘进门，嘴里嘟囔着：“这不是请来个老爷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从床的方向传来声音：“有蒋主任亲自服侍，这感觉真的不错。”姜扬将被子卷成靠垫放在床头，他躺在上面懒懒地说。
“起来吧。”蒋伟军走床前，发现一本打开的书，说：“看什么呢？”
“**著作第一卷《矛盾论》。”
蒋伟军拿起看看说：“要不找几本小说给你看看？”
“谢谢，不用，年青时没有好好学，现在补补党课。”姜扬下床说。
“学出什么心得吗？”蒋伟军指着托盘说：“哎，也该你劳动、劳动了。”
姜扬笑着说：“不就三菜一汤，摆个菜会累死你啊。蒋主任，你别说这矛盾的主要方面、次要方面，主要矛盾、次要矛盾论述的太精辟了。”
蒋伟军盛上饭问：“谈谈想法。”
“没学好呢，还要琢磨、琢磨。不过，对为什么说资本主义社会是腐朽、没落的社会有点心得。”
“哦，说说呢。”
“资本主义的建立已达三百多年，自1825年英国爆发第一次经济危机以来，十年左右一次有规律地、不可抗逆地重复发生。从经济危机的解决方式看，资本主义无法运用自身内部的力量进行自我修复，它必须通过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的暴力毁灭现有的社会经济秩序，才能让其制度得到维护。”
“嗯，有点意思。”
“其实原因很简单，私人赚到的钱凭什么给大家用？”
“切，这谁不知道。”
“你不要以为我说的肤浅，小道理反映大问题。资本家搞些慈善活动，搞些裸捐就表示对社会负责了。可是他们只要没有利润是绝对不会搞公共福利的，桥裂了，路破了，他们是不会免费帮助修的。所谓什么高福利，什么免费医疗，政府都能关门，你想能靠住吗。”姜扬提高声音说：“只有社会主义救中国真不是一句空话，社会主义是中国人民选择的，中国历史上的社会改革先驱康有为、梁启超对封建社会进行改良，杨度对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两方妥协提出君主立宪制，而孙中山先生则将资本主义制度引进中国，但中国的社会现实有力地告诉他们，此路不通！”
“这谁都知道，你等于没说。”
“远的不说就说你老蒋家怎么失败的，蒋介石的失败真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蒋介石利用资本家的支持取得国家统一，这是他不可磨灭的功绩。可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而且还得付出高额利润，资本家对中国人民的剥削和掠夺，让人民不堪重负。因此，中国人民在**的带领下选择了走社会主义道路。二次土地革命和农村生产合作社、农村供销和农村信用合作社这三大合作社将中国人口90%以上农民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出来，贫穷的劳动人民才真正地吃饱肚子。”
“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