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为了给自己枉死的母亲报仇,周庭笙和黎朗达成了协议,联手对付陈敬华。
黎朗将自己和周庭笙合作的过程告知了肖彻。
原来都是为了复仇,肖彻还担心黎朗是和周庭笙交换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条件,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的来说,这一次和周庭笙联手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算是实现双赢吧。”
若非察觉到周庭笙的秘密,事情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
“我吃饱了,先回房里。”
阿衍喝完最后一碗汤,对两位哥哥说。知趣的离开,不妨碍两位哥哥谈事情。
“不许再打游戏,早点休息。”
肖彻嘱咐。
“知道了。”
阿衍乖巧的点头,自己回房休息。
而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陈越呢,他为什么也跟你们站一条船上。他因该对陈敬华没什么颇深的仇恨吧。”
没道理陈越会帮着他们一起对付陈敬华。
“虽然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仇恨,却挡了他的路。”
“陈越是依靠陈敬华和周庭笙的帮助才当上庆洲首领。谁知陈敬华突然冒出一个儿子,还是南洲府的二爷,论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更重要的是,陈敬华既然要他们兄弟两去辅佐容琛上位。不等于把这些年做的努力拱手让人吗?陈越怎么会乐意。”
“何况陈越又不傻,陈敬华多次加害南洲,早晚会引火上身,要是让人察觉他和陈敬华的关系,他这个庆洲会长也就不用做了。陈敬华一死对所有人有利无害。”
黎朗说明。
陈敬华步步为营,最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败在自己儿子的算计当中。
这也是他最有因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利用的人,实在天理不容。
“当年陈敬华害惨了你和周庭笙,如今你们联手将他伏法,也算是因果报应吧。就是可怜那些卷入这场纷争的可怜人。”
陈敬华是落网,可因他而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无论是朱容瑾还是周静,他们从未害过任何人,却都遭受了无妄之灾而死。
“所以他该死,他这样的恶人就应该有我们这样恶人来收拾。”
黎朗含恨说道,有这么一刹那,他还还庆幸陈敬华将他培养成一个恶人,不然他还没办法为他的老好人大哥报仇。
黎朗和周庭笙是陈敬华一手培养的毒蛇,而这两条毒蛇一开始就是冲着他而来,终有一天是要反咬他一口。
“你不是。”
肖彻对他说道。
“什么?”
黎朗不解。
“你说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恶人,我没见过那个恶人会守护自己的家人,顶多是个做错事的坏人。”
听了肖彻认真的说道,黎朗老脸一红,这是在夸他还是讽刺他。
“如果换做别人,不一定做得比你好。”
“现在好了,你守住了南洲府一家子,将陈敬华伏法,恢复自由只身,会长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黎朗真的是十恶不赦,肖彻就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协助他。他只是因为自己曾经误入歧途而内疚,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所以没有看到自己重情重义的一面。
“但愿吧。”
黎朗展颜一笑,往事的过错不提,起码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认为对的事情。
“那你不打算去送会长一程了?”
“不去了,以我的身份方便出面,免得节外生枝。你就当待我送一送他。”
若顶着一张和朱容瑾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葬礼上,就怕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该写“震惊!百家督长朱容瑾诈尸葬礼现场了。”
“我现在还能逃脱吗?为了给你讲治病我明其妙成为南洲府御用医师,按规矩我得在灵堂守七天,今天才是第一天,明天我一早害得继续。”
要是不去,就怕落下一个对首领不敬的名声,到时候就请他去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的。
“辛苦你了。”
黎朗,笑了笑说道。
“不说了,跪了一天了,我得早点休息,否则身体根本扛不住。”
还要连跪六天呢,想想膝盖就疼。肖彻揉了揉膝盖,起身回房。
“晚安。”
黎朗向他摆了手。
“赶紧把桌子收了洗碗。”
肖彻不忘回头嘱咐。
“叫阿衍下来收拾。”
“他还要做功课,没空。”
肖彻给他一个冷眼,不满他这么点小事还要推给弟弟来做。
罢了,看在他这么辛苦为自己大哥守灵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收拾洗碗吧。
就这样,几天前还是百家之首的督长大人,现如今只能边抱怨着亲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碗筷,乖乖拿进厨房清洗。
开始怀念在南洲府当大爷的时候了。
为督长守灵时,中午会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为了节约时间,都有参与守丧的首领都是在南洲府用餐。
南洲府有单独给首领贵宾设立的休息区,就在平时接待客人的大宴会厅。这里环境舒适,提供自助餐食,顶级厨师现场开灶做餐,酒水美食,茶水点心应有尽有。
又跪了一上午,肖彻来到休息区,拿了餐点,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没吃几口就有人朝他走来。
“打扰一下,可以拼个桌吗?”
“可以。”
肖彻随口应了一声,继而才觉得声音熟悉,抬眸一看,周庭笙和陈越已经坐到餐桌对面。
“好久不见。”
周庭笙微微一笑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嗯。”
和周庭笙陈越他没有太多话题要聊只是附和一声。
“有必要这么生疏吗?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好歹也是老相识了。”
黎朗尝了一口鹅肝,笑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是个大夫,和你们这些高层官员或是首领能聊些什么?”
肖彻浅笑很客气的说。
“是吗,可你和督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否则你怎么会参加他的葬礼,在他灵堂前表示哀悼。”
若非关系不会怎能留下守丧。督长大丧,只有地位显赫和的首领,就是关系密切的人才有资格在灵堂前追悼,其他人连进灵堂看一眼都不允许。
“督长生前信任我的医术,待我不薄,送他一程是因该的。”
肖彻不否认他的诚心,就算不是为了黎朗,出于对朱容瑾的敬重,他也愿意替他守丧。
“听说肖大夫十分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为了兄弟情义,可以范险替黎朗打掩护进南洲府,这一点值得欣赏。
肖彻通情达理,为人谦和,陈越对他的映象很是欣赏。
“陈会长过誉了,肖某只是尽了自己医生本职。”
肖彻轻轻对他点头表示礼貌。
“怎么?这么重要的日子,黎朗不自己不过来。”
周庭笙明知顾问,明知道黎朗不方便楼面,还打算让他出来惹人猜疑吗?
“他当然不会过来。”
肖彻都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没别的的意思,纯属好奇,他与督长感情深厚,我以为他至少会偷偷来送督长。”
以黎朗的本事,换个身份进南洲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肖彻看着周庭笙,眼里明显带着警惕。
“别这么堤防着我,虽然我和黎朗关系不太和谐,可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是同一战线的伙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没必要害他。”
他手段再阴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卖队友的事情。现在和黎朗作对,根本没有必要。
“你们害死了他大哥,这不算深仇大恨吗?”
朱容瑾的死终极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那你可就冤枉我们,凶手已经落网,所有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周庭笙确实参与了截杀事件,可那些又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没有亲手害死朱容瑾。
“哎,不管你们有没有责任,只希望所有事情都到此为止,黎朗和你们都可以还是新的生活,不要在纠结过往的恩怨,已经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
这一场悲剧的始作俑者已经落网,但愿一切都能好起来。
“你说的是,只要黎朗别抓着我们放。”
周庭笙表示认同。
“你们别招惹他,他是不会的。”
肖彻坚定的说道。
“说起这个,还麻烦你给他传个话,等督长丧事落定,约个时间见一面。”
周庭笙想起来意,嘱托肖彻传话。
“你要要见他做什么?”
肖彻依然警惕。
“我和黎朗达成交易,他想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上。”
“我会替你转达的。”
肖彻点了头,虽然不知道周庭笙是何目的,但有必要和黎朗说一声。
“麻烦了。”
周庭笙含点头。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你想做什么我不管着,但请不要伤害到阿衍。”
想起周庭笙将阿衍抓去做人质,就算是演戏,肖彻也不免气氛。
“我何时要伤害阿衍了?”
周庭笙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什么。
“前几天你把阿衍带走,还把他给伤了,我还没找你要个说法呢。”
肖彻有些怒了,语气没有刚才那般温和。
“就是演了一场戏,划开了皮外伤而已,没那么严重吧。而且这件事黎朗也有责任。”
当时为了骗过陈敬华,他不得不这么做。
“黎朗我已经训斥过他了,你知道阿衍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罢休。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被你牵连进去。”
“好好好,是我错了,绝对不会在有下次了。”
周庭笙当然知道阿衍对肖彻意味这什么,自己确实也有责任,只能低头道歉。
“做好是是这样。”
肖彻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一点。
“回头我买点礼物去给他赔罪。”
“不必,他要准备考研,不方便分心。”
肖彻了冷漠的拒绝了。
“这都要考研了,还真是长大了。”
周庭笙只能感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肖彻在教育孩子方面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