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以的,加油!”
“你这语气我怎么觉着我好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见鬼的实现了呢?”
“哈哈哈……你这话真励志!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的啦,要能配得上少帅,比他妈登天还难啊!这种梦想,自己梦里想想也就算了!”
何瑞芽无奈的笑了笑,“你就是三分钟热度!”
赵羽墨笑眯着眼,她这三分钟热度和喜新厌旧从来都是如影随形。
抽了一张照片,“来,给你一个,让你也崇拜一下。”
何瑞芽看着手里那张特写的照片,男人在镜头里凌厉的五官,百炼钢绕指柔的温柔眼神,确实迷人。
“对了,何瑞芽,我刚刚看到那个小混混在门口等你,要不要见?不见的话,咱们就不出去吃了。”
“见吧!我们出去吃饭,他妈妈今天做手术,我正好问问情况。”
校门口,何瑞芽刚出来,向元久就从车里下来,一脸急切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阿姨的手术怎么样?”
“我妈的手术很成功,何瑞芽,多亏了你,真的谢谢你!”
何瑞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手术成功就好!你赶紧回去照顾阿姨吧,别耗在这里了!”
“我就是过来谢谢你……这份恩情,算我欠你的!”
“行了,你不欠我什么,我们之前就说好了,这是交易,你不欠我。”
她不想因为欠恩情,以至于让他总惦记着。
“对了,入伍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了,回头会有人来联系你!不过,还得等阿姨病好了再走。”
“我知道了,我会的!”
向元久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会记着你的大恩的!”
这份人情,他迟早会还。
阳晨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亦宸站在落地窗旁,白衬衫黑西裤,颀长挺拔的身姿自成一格。
少年而立的男人,天资聪颖,在学校连跳几级,京大更是破格录取,比起同龄人更早了两年毕业。
身为京都的长公子,他是四大家族子弟里的模范,让一众同龄人都望尘莫及。
而如今,他站在这个位置上,开始渐渐明白高处不胜寒。
昨天范季扬在媒体上说的那番话让他很有感触。
通常,他们这样的人,比其他人更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女人,他不需要她有多出色,只需要能和他并肩,陪他看尽这天下的繁华就够了。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浮现的却是何瑞芽那丫头稚嫩而倔强的脸蛋。
他要的女人,就该是她那样的。
脚下是密集的水泥森林,蚂蚁般的车子穿行在蜿蜒的马路上。
他朝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看了眼,起了这个念头,便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秘书敲门进来,站在他身后报告道:“总裁,您让我查的已经查清楚了。”
今天一早报道的韩氏集团千金小姐的新闻,牵扯到了京高,沈亦宸想也没想就让下属去查。
沈亦宸转过身,秘书忙把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随手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他只是略微扫了眼经过,确定那丫头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看明白了事情经过,沈亦宸随手把文件夹扔在办公桌上。
“韩婉灵是韩家的长女,怎么出门都不带脑子?韩家的家教真是教到阴沟里去了!”
“估计是少帅那边逼得狠了,找何小姐发泄吧!只可惜,计谋太拙劣太小家子气了,何小姐收拾起她来,一点都不手软,简直大快人心!”
沈亦宸挑挑眉,幽沉的眸子瞪了秘书一眼。
他的女人,他穷高兴什么!
意识到自己唐突,秘书轻咳了声低下头,一本正经的询问:“今早的新文出来,韩氏集团的股价一度继续往下跌,我们是否要对韩家下手?”
沈亦宸半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沿上,西装裤下笔直的双腿结实有力。
他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在一叠公文上轻敲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没什么意义。”
“那……总裁您的意思是?”
以总裁对那个小丫头的关注和在意,明显已经超越了救命恩人的底线,怎么看都像是在养老婆。
身为他的首席秘书,徐寒自然不会认为他会就此罢休。
“收拾一个女人,就得从她最在乎的东西下手。她不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让一个私生子上位,抢了她的长女继承权,到那时候,韩家内斗,其他三大家族肯定蠢蠢欲动。与其让她死,我更乐意看到她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徐寒顿时明白过来,微微眯眼,“韩婉灵那个私生子的弟弟野心勃勃,如果扶持他壮大的话,属下担心总裁您养狼为患。”
是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孬种,尤其狠角色更让人防不胜防。
“养狼的前提,必须得你能控制得了它!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韩婉灵现在声名狼藉,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时候开始准备吧!”
徐寒抬起头,淡笑着问出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答案:“拿星海工程做诱饵吗?”
“别明知故问,赶紧去准备!”
“是!属下明白!”
徐寒领命下去,沈亦宸摸了摸喉咙上淡淡的疤痕。
“小何瑞芽,谁敢动你,就是与我为敌!”
拘留所里,梁欣怡度过了这辈子最难过的七天。
不能洗澡已经让她无法忍受了,更何况每天睡在那样的水泥板床上,旁边就放着个蹲坑,臭气熏得她整晚整晚都睡不着。
吃的东西比她在乡下还不如,往日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这会儿连个臭石头都不如。
旁边住着的不是吸毒打架,就是醉驾卖婬的。
各种脏话各种黄腔,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七天时间,她在心里一遍遍幻想着,把何瑞芽那个死贱人剁成肉酱喂狗!
如果不是那股恨意支撑着她,她觉得自己真要活不下去了。
她人生的恶梦,全他妈都是那个死贱人一家子赠送的!
这笔账,她以后迟早都要算回来!
终于等到梁秀芹来保释,梁欣怡即便心里恨这个老女人,这会儿却不得不咽下那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妈教过她的那些话,她没忘记,等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有的是办法把他们踩下去!
现在,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交完保释手续,梁秀芹骂骂咧咧的训斥梁欣怡,肉疼死了保释的那一大笔钱。
“姑姑,你要是心疼这笔钱,你可以从何瑞芽那个死丫头身上拿回来。我听韩小姐说,她救了少帅坏了她的好事,她才会对付那个死丫头的!”
梁秀芹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你说那丫头救了少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见自己的诱饵起了作用,梁欣怡面无表情的继续怂恿。
“少帅是什么人,他可是京都唯一的少帅,总统身边的大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梁欣怡夸张的把事情放大,加大梁秀芹的幻想。
“如果何家跟他攀上交情,那么姑父的选举根本不是难事!而且,少帅还未婚,他要是能看上紫菱或者楚涵,那你这个少帅的丈母娘不就跑不了了?”
闻言,梁秀芹双眼一亮,比起当什么局长夫人,少帅丈母娘的这个身份,更风光更受人尊敬!
她要能当上少帅的丈母娘,以后京都的那群贵太太们,看谁还敢拿狗眼来瞧她!
“你确定是那死丫头救了少帅?”
“姑姑,我都进拘留所这么多天了,这么大的教训我还敢骗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得罪了韩家大小姐,我能进拘留所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何瑞芽那个死丫头的错!她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占她便宜!你看看她,不过是救了长公子,现在整个沈家的人都替她撑腰!”
“好,我知道了!”
看在这个消息的份上,保释金的事她就不跟她计较了!
要是能高攀上少帅,谁还在乎这点钱!
————
午餐的时候,何瑞芽看了眼电视上的新闻报道。
韩氏集团因为韩婉灵的事情,股价一度下跌,投资商撤资的撤资,生怕不经意的得罪了少帅。
整个韩氏鸡飞狗跳,不论八卦还是财经媒体,都是报道韩氏的危机。
何瑞芽看着电视屏幕上韩耀天的照片,咬着竹筷子牙根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
韩氏集团危机,身为私生子的韩耀天被推了出来担当大任。
这一年的韩耀天大学刚毕业,野心勃勃的踏进商界。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收拾了韩氏集团的烂摊子,在董事局一战成名。
这次的事,她设局对付韩婉灵,就是为了引韩耀天入局。
一个男人,没有尝过功成名就的滋味,就不会懂一无所有的痛苦。
爬得越高,才能摔得更痛!
放学回家,何瑞芽故意在教室里做作业,拖到最后一班公交车才上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公交车上除了她,还有一个意外的乘客。
看到封扬,何瑞芽走上前,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夜幕下的京都繁华璀璨,像是笼罩在一层黄色的光晕中。
“我听说,那个韩家大小姐到你们学校闹了一场?”
沉郁醇厚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伴随着车子的震动声,蹿进何瑞芽的耳膜。
何瑞芽抬起头,轻笑了声,她就那样端坐着,米色的长毛衣外套,鹅黄色旗袍长裙。
手里抱着几本书,娇俏的脸上,神色安静温婉。
身后是公交车的玻璃窗,还有融入夜幕的灯红酒绿。
澄澈的水眸映着车窗外的路灯,一眼看去,如同星辰般闪烁。
封扬有片刻的窒息,幽沉的眸翻涌着一阵阵异样的惊艳。
“你既然听说了,那应该也知道她没占到便宜。”
封扬点点头,沉冷的俊脸难得露出一丝柔和,“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