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黑衣人带着她们二人几步走进了禁宫,周围还有獒犬在撕咬着野鸡。旁边有十几位看守的安慰,都穿着一样的黑衣,只是脸上的面具都是黑色的,看到他带着两名女子回来都十分诧异:“大人,这是?”
黑衣人将她们二人扔到了地上,上官海茵手握软剑,看着周边獒犬撕咬野鸡的场面有些恶心,张文澜依旧昏迷不醒,只能靠她驾着。
“就是她刺伤了赛虎。”黑衣人指着上官海茵对从屋内出来的一名安慰说。
那暗卫的面具是玄黄色的,看到她们二人后有些诧异:“宫内怎么会有宫女会功夫,还带着武器?”说完话后面向银面具黑衣人:“为何没处理掉还带了回来?”
“大人,这名女子说……她师承空山道人。”
听完这句话后,那名戴着玄黄色面具的黑衣人有些焦急的问:“你确定?你是空山道人的弟子?”
上官海茵看着周围的獒犬都被暗卫们带回了笼子,才放心将剑放下。又听到那人的问话后回答:“是的,我是空山道人的四徒弟。”
“空山道人一共只有十名徒弟,我却没听过有女子。你到底是谁?”
上官海茵叹了口气,师傅一共就两名女徒,她和二世界随师傅游医的时候她一直以女扮男装的形式出行,本来是为了给自己减少麻烦,没想到此时却不好解释,而且看样子自己现在要是解释不清,大概都没有命活着回去。
咬了咬牙,将软剑丢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把剑出自师傅收,你们可以自行验证。”
银色面具将那把剑捡了起来,看了看剑柄上的一个大大的空子,背面是四个字“四徒海茵”,那几个字刻法及其特殊,他看后将剑递给旁边的人,玄黄色面具黑衣人看了看之后将剑放下:“既然你是空山道人的徒弟,那医术一定没问题吧?”
上官海茵闻言点点头,倒是不能和师傅相比,但是这八年的学习里上官海茵侧重的是学医而并非功夫,造诣更是在十名徒弟之中数一数二,除了大师兄外没人的医术能敌得过她。
玄黄色面具黑衣人身子向边上一侧,手指向房间内:“如果你救得了他,我就饶你一命,如果不能……”
上官海茵紧忙回答:“懂懂懂,我这就去,这就去,但是……我这同伴怎么办?”她指着身边昏迷不醒的张文澜。
“你自己扶她进来,里面有隔间。”说完之后那二人都闪进了殿内。
上官海茵驾着张文澜往里走,先将文澜放到了隔间的卧榻上,上官海茵不放心,又点了她的七窍穴。这样哪怕她醒了也会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
然后走到了外间,看到榻上躺着一名****上身的男子,上官海茵微微皱眉。那男子面色蜡黄,嘴角边有明显的青筋出现,明显是中毒迹象。走过去之后上官海茵却踟蹰了,看着身边的两人,开口道:“有没有面纱一类东西?”
银色面具黑衣人反问:“要面纱干嘛?”
“五灵山要求所有弟子在给人看病的时候,一定要佩戴面纱,如果没有面纱,哪怕对方死了,也不能医。”上官海茵说话前所未有的冷静,哪怕他们要杀了她她也要坚持,门规不能破。
一块黑色的薄纱递了过来,上官海茵回头看,是从那名戴着玄黄色面具的男子衣服上撕下来的,于是将薄纱系在脸上,只露出眼睛在外。将手指搭在了那男子的手腕上后,上官海茵有些奇怪,这男子的脉相怎么和那天颢哥哥让她救得人一样呢,只是这人更严重一些。
当检测病人的眼睛与耳鼻之后,上官海茵才知道这人的毒是什么毒了,和当时程颢带的那人的症状相似,但却不是同样的毒,这明显是南疆的蛊毒。
都说蛊毒是解不干净的,实际上上是对南疆的蛊毒夸大导致的。说白了就是这虫子顺着血液流至全身。若想解干净,一个是将他身体内的毒全部吐出来,然后用砒霜以毒攻毒,最后再用银针逼出蛊虫。
只是现在她上哪去找银针,只好抬头对身边的人说:“他这是南疆蛊毒,已经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如果不快点解毒,绝对挺不过十二个时辰。要想解毒,需要浓煎石榴皮让他喝下,然后再给他服用砒霜以毒攻毒,最后是用银针将毒虫和毒血逼出来,所以还需要一套银针。如果运气好,能救得回来,他就没什么事了,但是若……”
后面的话上官海茵没敢说,这人面色蜡黄,明显毒素已经侵蚀到肝脏脾脏了,如果再拖延时间,只会死的更快。
银色面具黑衣人看着玄黄色面具:“木清大人……”
“去把她要的给她准备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他弄醒。”被唤作木清的男子厉色道,这声音听起来却有些熟悉。
上官海茵看着那男子,她并没有太大把握,毕竟这人已经中毒太深,只是救不活的话……自己大概也活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诊脉,脉相虽然混乱,却还算安全。
银色面具男子将她要的东西准备好,上官海茵紧忙将那碗汤给受伤男子喂进去,不多久,那男子开始恶心呕吐,银色面具男子将恭桶放在旁边,吐了不多会那男子躺了回去,上官海茵将砒霜兑水调和成汤汁,给那男子喂进口中,指看本来安安静静的躺着,此时却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木清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以毒攻毒,毒素相逼,自然的状况,不要大惊小怪。快点,按照这个方子去煎药,毒血逼出去后要马上喝掉,不然保不住他的肝和肾了!”说着快速写了个方子递给了木清。
木清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又看了看上官海茵专注的样子,一声不响的出去弄药。上官海茵用银针刺破中毒男子的十个指头和身上的几个穴位,眼见着黑色的血液顺着指头流了出来,滴落到了共同中,如果细看,还能看到里面还有蠕动的东西。不多久放出来的血就是鲜红色的了。上官海茵将银针抽走,刚刚让熬的四君子汤也拿了过来,将这碗汤一滴不落的给中毒男子喂了进去。
此时再看他,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是嘴角边的青筋已经不见了,脸上的蜡黄也消失了。
上官海茵指着地上的恭桶说:“用石灰和硝石把这个筒处理了,不然会祸害更多人。”
稳压木清招手让周围人将恭桶拿走了,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已经无大碍后,木清再看上官海茵的眼神多了些钦佩。
上官海茵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面纱摘下去:“大人,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吧?”
木清看了看上官海茵一身狼狈的样子,低声问她:“你就这样回去?”
上官海茵苦笑着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又想起了里面的张文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好。
“麒远,送她们二人出去。”木清召唤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麒远走进来之后点头:“走吧,姑娘。”
上官海茵走进里面讲张文澜扶起,不知道她到底醒没醒,不敢给她解穴,只得架着她往外走。
出了禁宫后,麒远指着一条岔路口:“往前走几步就是尚衣局,你们小心。以后不要再往这里闯了,还有……我替麒英谢谢你。”说完之后目送她们二人离开。
走出窄道后,眼前是一片整洁干净的城墙,刚刚那里仿佛没出现过一样。只是此时天已经擦黑,夕阳也马上要坠下,上官海茵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去。
左边突然来了一批人,上官海茵刚要躲起来,那边打头的人却开口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掌上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