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草没敢回头,只是站在距离她们两个不近的地方说:“小主不用担心,前面就是宣明殿。”
上官海茵看了看四周,宫墙附近都生长着杂乱不堪的杂草,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宣明殿,四周也静悄悄的,走了这么久基本上没有人经过,皇后的宫殿会实在这样门可罗雀么?
上官海茵拉住张文澜,然后用眼神示意张文澜的婢女凝思去找人,凝思踮着脚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芳草感觉到她们两个似乎停在那里不再前进,只得回头,眼神躲闪的说:“二位小主,快跟我走啊,你们已经迟到了。”
上官海茵摇头,略微上挑的眼睛微眯在一起:“这附近荒草丛生,并不像是皇后娘娘的宣明殿,你的到底要把我们两个往哪里领?”
芳草看瞒不住了,只得卸下伪装,勾唇轻笑:“既然上官小主看明白了,那女婢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皇后娘娘的确又诏叫小主们去宣明殿,咱们走的也的确是往宣明殿去的道路,不过这条岔路不是去宣明殿的,而是去往禁卫营的,所以小主才看到四周荒草丛生,无人打扫。”
上官海茵皱眉:“禁卫营?”
张文澜替她回答:“禁卫营是皇上在宫内的训练暗卫的地方,外人只知道这近卫营被藏在后宫内非常隐秘的地方,没想到和皇后的宫殿只是一个岔路之隔。”
上官海茵却不懂为什么芳草要带她们去近卫营:“你把我们领这里干嘛?”
芳草估算了下时间,然后人慢慢往后撤,声音越来越远:“因为这个时辰,是他们放近卫营的野兽出来的时间啊,二位小主,芳草就不奉陪了!”说完话后芳草向远处一个拐角跑去,然后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上官海茵还未来得及反应近卫营的野兽是什么,就听到:“嗷!”一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数十声的嚎叫从远处传来。
张文澜吓得脸色煞白:“姐姐,那是什么?是什么!”
上官海茵将腰间软剑抽了出来,把张文澜护在了身后:“没事,有我在。”话虽说出去,自己心中却没底,这声音到底是什么野兽的她现在都还没判别出来,更别提怎么和这野兽做斗争。
前面突然被铺天盖地的扔了几袋子野鸡出来,几只大型的獒犬从远处的小道冲了出来,奋力的追捕野鸡。
看着那獒犬,上官海茵不自觉的长大了瞳孔,实在是太大了,每一只都有一人多高,身上的毛漆黑无比,此时正瓷牙咧嘴的撕咬着乱跑乱飞的野鸡。
上官海茵回头看了看城墙,心里盘算用轻功带着张文澜飞上城墙难不难时,一只獒犬嗅到了她们的位置,将咬死的野鸡扔到一边,露着獠牙向她们靠近。
张文澜被吓得慢慢瘫了下去,上官海茵则举着剑躲避着那只獒犬的眼睛,她记得师傅说过,和这种动物对峙千万不要看着它们的眼睛,那样他们会以为你在示威,只能用余光看它的爪子是否前进。
那獒犬在距离他们十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上官海茵觉得自己都能感受到它呼吸出来的热气,突然那獒犬奋力向她一扑,上官海茵也向上一跳,剑刃划过獒犬的前腿,一道炽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那獒犬被划了腿更是气恼至极,落地后又反扑,上官海茵用力一脚将獒犬踹到了一边,剑也已经刺了出去,要刺进犬身的时候,手被一道莫名的力道打了一下,剑柄一偏,上官海茵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獒犬看她失利更是兴奋,大吼着就要咬上她的脖子。后面却传来了哨声:“赛虎!”
听到声音后,那只獒犬回头看,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后跑去。直到獒犬彻底消失在远处后,上官海茵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银哨子,看到脸上衣服上被溅上血而且还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上官海茵,和深厚已经不省人事的张文澜,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上官海茵喘着粗气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仰视那名男子,他的衣服是纯黑的布料,上面一丝一毫的花纹都没有,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既看不清容貌也看不出身份,但是从他能控制这些獒犬看来,他应该是禁卫中地位十分高的暗卫。
那男子看上官海茵只顾着喘粗气没空回答问题,又细细的打量了二人的装束:“你们是哪个宫的宫女,好大的胆子敢闯禁宫。”
上官海茵不想回答自己的身份,只好说:“我们本是要去宣明殿的,结果却迷路了,到了这里。”
那人明显不信,冷哼一声:“宣明殿?宣明殿怎么可能走到禁宫,迷路能迷到禁宫来?而且……”黑衣人看了看她手中的软剑,剑身是上好的精铁所制,剑刃还裹着银钢,于是口气更加危险:“你们带着武器闯进来,身上还有功夫,是否想接近禁卫营?”
上官海茵慌忙摇头:“没有……我不过是自卫!”
“自卫?就你这功夫,还谈自卫?刚刚若不是我出现,你早就被赛虎吃的渣都不剩了!”
听到这句话后上官海茵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要不是他用暗器将她的剑打偏,她早就将那獒犬穿个透了,于是气不过的站了起来:“刚刚若不是你用暗器攻击我,我早就杀了那獒犬了!”
“哼,就你那把破铜烂铁,连赛虎的皮都戳不破,还杀了它?而且,要不是你第一剑刺中它的腿,它根本就不会伤害你们!”那黑衣人冷笑,然后声音又变凌厉:“说,你们是谁派进宫中的!”
上官海茵还要解释,却耳尖的听到远方传来的声音:“皇后娘娘,我可是千真万确的听说了,那上官海茵绝对往禁宫处跑了,她要真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可就完了!”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应婉柔,难道这出戏是她做的?
上官海茵看着这四周像是迷宫一样的宫墙,又看了看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于是改变语气说道:“这位大哥,我是今年新入宫的秀女,闯进这里也是意外,希望大哥您放我们一马!”
那黑衣人显然也听到了墙那边传来的声音,眉毛不自觉一挑,看着上官海茵将昏迷不醒的张文澜扶起,没头苍蝇一样找寻藏身的地方。出口问:“我看你剑法轻盈,师承何人?”
上官海茵沉吟稍许,答出了实话:“五灵山空山道人。”话音未落,上官海茵只觉得自己和张文澜同时被一个人用轻功带起,迅速从消失在了禁宫的入口。
“人呢!”应婉柔看到禁宫入口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后大声问着。
站在她身后的皇后娘娘皱着眉看着她:“那也应该是我问你,人呢?”
应婉柔有些紧张的看着站在皇后身边的瑞贤妃,瑞贤妃却没有看她,而是有些惊讶的指着地上的一摊血迹:“那里……怎么有血?”
皇后娘娘冷冷瞟了一眼之后回答:“每日午时獒犬会被放出来捕捉野鸡,有跑到入口的也正常。”说完之后余光扫向紧张得冒冷汗的应婉柔:“我希望你最好解释解释,上官海茵在哪里。”.,掌上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