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出的这么多谜题,总算有一件弄明白了。苏彦青看了一眼赵思远:“赵承祺现在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保安大队暂押。”
赵承祺听见“暂押”才好像回过神来,他用力摆着双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想杀人的啊。我好冤啊!”
但是国法就是国法,无论是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赵思远想了想,开口道:“冯队长,我赵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先不要将我这孽子收押,我保证他不会离开镇子,就在赵家呆着,如果需要受审,或是需要去省城,我一定将他交出来,在没有确定他有主观杀人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在家里先住着?”
天下父母心,就算儿子有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希望可以在尽量可能的范围内,让他过的好些,苏彦青看着赵思远企盼的眼神,缓缓但坚定的摇了摇头:“赵老爷,有些事情是不能通融的,如果赵家通融了,那罗家要不要通融?如果这件事通融了,另一件事是不是也可以通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口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对不起,我这是依法办事。”
说着,他对冯大勇说:“冯队长,请你把嫌疑犯带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们说。”
冯大勇点点头,客气的对赵承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承祺哪里走得动,冯大勇身后的两个保安队员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去。
店门打开,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打着旋儿吹进来,方才一直关着门,竟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漫天的飞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只见檐上枝头已有了薄薄一层积雪。
赵承祺缩了缩身子,垂头丧气地与那两个保安队员向保安大队的方向去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苏彦青说:“符咒控制神志杀人这件事太过离奇,从方才赵大少爷的眼神看出,他不是在撒谎。”
赵思远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如果你是法官,你会相信世上还有被符咒控制杀人这种事吗?”苏彦青看着他。
现在已经是有纺织机有发电机的时代,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的确不会有人相信。
赵思远平静的点点头:“不错,没有人会相信。”
接着,他看着那四位管事,问苏彦青:“如果这里没他们什么事的话,那就让他们先回去吧,快年下了,各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苏彦青点点头:“让他们先回去吧。”
待那四位管事一离开,赵思远忽然就跪下了,跪在苏彦青的面前:“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他不会杀人,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也有些小心眼,但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他跪下的一瞬间,苏彦青连忙向左迈开一步,避开:“赵老爷快请起来,我会尽力找出真相,但是能不能救他,不是看我,还是要看他,如果能找出他确实无意识杀人的证据的话。”
这番话说的仁至义尽,赵思远做为一个在商场上打拼很多年的老江湖,自然也明白苏彦青话中的意思,只是他还是希望能从苏彦青这里得到保证,得到承诺,好像只要苏彦青说赵承祺无辜,就万事大吉了。
“赵承平,把你爸扶起来,让老人家跪着,我们也没法好好说话。”苏彦青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但是他望向赵承平的眼神,却让赵承平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张。
看来苏彦青对于这个跪地求他救自己儿子一命的父亲,还是不太擅长应对,他的心还没有冷硬到可以无视的程度。
赵承平站在赵思远的身后,一面劝道:“苏法医一定会秉公处理,尽力找出证据的,再说,我也会尽量帮助大哥。”一面将赵思远扶起来。
没想到,赵思远一站起来,转身看着赵承平,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赵承平提前感知到他的行动,但是看着他悲痛的眼神,不知怎的脚下就没有挪开。
“啪”,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抽在他脸上,赵承平的脸上很快现出一块红印,这种程度的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当,就当是在这个空间里在赵家白吃白喝付的费用好了。
赵承平这么想着。
打完他之后,赵思远再也没有说什么,好像这一耳光已经足够让他出气,他又恢复了平静,对苏彦青说:“不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
苏彦青看着那个库房:“如果是罗馨远将赵承祺的钥匙偷走并复制,让伙计偷开库房门,那么,昌钰号内一定还有一个罗馨远的内应,是内应将电线与库房门连接,将伙计电死。”
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伙计已经够可怕的了,怎么还有一个?赵思远突然对自家员工的自信全部消失了,到底还有多少个隐藏在黑暗中等着下手的人?
赵承平此时插话道:“内应与伙计,不是一伙的。内应是想要电死大哥,但是没想到计划之外的伙计跑了出来,被电死,让大哥有了防备。”
那么,这个内应会是什么人呢?
赵承平刚说出这句话,却发现苏彦青和赵思远都向自己望过来,两人的眼神都怪怪的,他猛省,这两人是把自己当成嫌犯,忙说:“我的日子过得挺舒服,对接手昌钰号完全没有兴趣,他也毕竟是我大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仔细想想赵承平这段时间经常不着家,自己弄的国际业务好像也挺热火朝天的,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昌钰号有一丝丝兴趣或是表现出想要继续呆在昌钰号里的意愿。赵思远也同意了他的说法:“没错,承平自己的生意也做得很好,没有害他大哥的动机。”
苏彦青笑笑:“不用紧张,合理的怀疑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是我的习惯。”
大哥,你这种习惯很吓人的。
“昌钰号会弄发电机的人有谁?”苏彦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