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er，离这个老头远点，他M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疯子，M的，正常人谁会支持他做这种研究，混蛋，真是个天才。”大卫猛然跳起，狠狠抓住手中手机，对着大吼起来，口不择言，脏话乱飞，语不达意，李道然听得是一脸懵圈，不知道大卫这是发哪门子疯。
侯亮皱了皱眉头，也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场的几人，若说谁对电脑网络这方面最有话语权，那除了大卫没有其他人了，大卫在这方面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才能一眼看出袁牧野在做什么。
娜塔莎和查尔斯对视了一眼，娜塔莎说道：“慢慢说，怎么了。袁牧野在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
只见此时大卫双目通红，血液涨到脸上，手舞足蹈，像是疯了一般，但他终究非常人，很快用颤抖的冰水泼了自己一脸不说，直接把头塞进冰箱冷冻，嘴里咬碎了几块冰块。
之后，打了几个寒战，嘴角留着血，从冰箱里把头拔出来。咬冰块太使劲，咬到舌头和嘴唇了，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甩了甩头上的冰碴子，含糊的说：“这老东西在想把人变成虚拟的，也就是说让人进入网络之中。正常的人工智能是指让虚拟的网络变得和人一样智能，而这老家伙反其道而行之，想要一步到位，直接把人变成智能，也就是真正的人工智能了，不，应该说是真正虚拟人类。
而屏幕中那些老鼠啊，蛇啊，那些动物就是实验室中那些呆滞的动物。一定是这样，但是他应该是遇到问题了，实验并没有成功。虽然我不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的实验一定没有成功，因为屏幕中没有人的存在。
不是疯子不会有这种想法，更不会把这付诸于实践，这是超出我们想象的技术，就好像把人变成石头，对，点石成金一般的无稽之谈。不可能，不可能的。”
大卫尤为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众人听到大卫这么说，也是一阵惊讶加悚然，没想到袁牧野最终的目的居然是这样，如果他成功了，他将创建一个新的种族，踏入上帝的领域。
李道然也听到了大卫的话语，虽然有些不太清晰，但是他还是理解了大卫所说的话，毕竟大卫没有用什么专业术语，而是很容易让人理解的话语。
袁牧野仿佛不知道有人来一般，仍旧操控着电脑，破解能量枪的限制。
“袁老。”李道然开口说话。
但是袁牧野举起手示意李道然不要说话，李道然只得闭嘴，当袁牧野进入自己的领域举手投足间有着掌控一切的架势。专注，一丝不苟。
过了没多久，屏幕中不断有动物消失，然后新的动物图像补上，快速刷屏，李道然此时知道那一个个图像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当袁牧野终于抬起头时，屏幕中的活动也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定格在了那里。
接着袁牧野拿起手里那把能量枪，抚摸了一下，转过身，递给李道然，说道：“已经破解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点，多亏了这台主机，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强行破解成功。”
李道然打开外骨骼装甲，以示尊重，大卫的话语一说，李道然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有多大能耐，大卫叫的凶，还不是看上了袁牧野的技术。
没有接这把枪，而是跳出机甲说道：“这枪对我用处也不大，留给老师防身吧。”
袁牧野诧异的看了眼李道然，李道然前倨后恭，变化实在太快，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拿着只能防身，甚至只能用来自杀，你拿着却能杀敌，还是你用吧。只能绑定一次，绑定之后会自动生成你的密码的。”
袁牧野话说到这里，李道然再拒绝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双手接过能量枪，快速的绑定，接着放到外骨骼机甲的枪袋中。双手空着说道：“老师，你在这里研究什么呢？听田野说，是人工智能？这里很重要？”
“瞎说，”袁牧野瞪了田野一眼，说道：“小女孩不懂事，只会胡说八道，我在这里是研究生物的，大自然，多么美丽，生物的奥妙是无穷无尽的，虚拟，终究只是过眼云烟。人工智能，也只是妄想罢了。”
李道然若不是知晓底细，还真的会被袁牧野这发自肺腑的言论给骗到，但是现在有大卫一眼看出底细，李道然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直白的拆穿显然不合适。
“我看屏幕上那些老鼠啊，蛇啊，小羊啥的还挺有意思的，但是他们好像都一样大，你说，人进去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大啊。”李道然视野转向屏幕，看似不在意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袁牧野惊了一下，不知道李道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无心之语，还是真的看出点什么，旁敲侧击之言？
拿不准的袁牧野试探道：“都是些普通的画罢了，若是想要画个人，那当然要画的比他们都大。”
“为什么不画一个上去呢，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李道然直白的说道。
从这番话开始，两人此时都已图穷匕见，李道然单刀直入主题，不再墨迹，而袁牧野也明白了，这个小兵是真的知道点什么，当真不可小觑，虽说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他，但是李道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带给袁牧野不一样的惊吓。
袁牧野看了眼田野，说道：“田野，你先回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田野点点头，说道：“老师，我们能不走吗？”
之后欲言又止，甚至以求助的目光看向李道然，李道然不为所动，袁牧野挥了挥手，示意田野赶快走。
田野无奈，只得转身打开大门，走了。
之后袁牧野锤了锤腰，说了一声：“老了，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将来，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啦。”
以这么一番贬低自己，抬高李道然的话语为开场白，袁牧野开始了对李道然的第一场教学。
李道然连忙称不敢，左顾右看，竟发现这个研究所连张凳子都没有，想要搬个凳子给袁牧野坐也没有找到。
“行了，我也还没有那么老，坐着工作容易注意力不集中，还容易得颈椎病，所以呀，我的工作场合从来都没有椅子的，真需要休息，坐在地上还不是一样。而且能坐能躺。休息就是休息，工作就是工作，得分清。”说罢，竟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盘膝坐地，端正的坐着，而是与种地的老农一般，蹲下之后往后一坐，就这么坐下了。虽动作不雅，但自有一番洒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