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惊喜的大喊了起来,“原来是你啊!小智!”,一把抱住了宁智深。
“别啊,别啊,茱莉亚你应该暴揍他一顿,给你哥我出出气啊!”鸠摩气的直跺脚。女人啊,就是这样,见色忘兄!
“小智,你长得好高啊,是个男子汉了!”茱莉亚轻轻擂了宁智深一拳。
鸠摩简直看不下去了。
“别那么小家子气,当初你趁我不在逼着小智吃马粪,今天就算扯平了!”茱莉亚转身对鸠摩说道。
鸠摩气的扭过身去,“你就会维护大正弱鸡!”
周围的大正将士一听这是上门挑衅啊,顿时红了眼,四周一片仓朗朗长刀出鞘的声音。
这边罗什国的骑兵弯刀也阴森森地举了起来。
宁智深一抱拳,“皇妹殿下,本王已经将贵国的皇四弟归还。如果皇四弟再有过激的言语,引起哗变,本王可概不负责。”
茱莉亚也不以为意,她微笑着看着宁智深,“小智,我很想念你,我们后悔有期哦。”
说完茱莉亚和鸠摩甩镫上马,带着罗什国的兵丁疾驰而去。马上的鸠摩还得意洋洋的向宁智深,挥了挥手里的香囊。
宁智深脸色一变,赶紧摸向怀里,却摸了个空。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鸠摩已经偷了去。
气得宁智深一脚踢飞了路边的一块石头。
……
……
大正京城里,宁水云带着柳小青正在视察刚刚落成的公主府,宁水云和鸠摩成婚后,鸠摩将继续留在大正京都做他的驸马都尉。
宁水云看着规模堪比王侯,富丽堂皇的公主府,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柳小青,“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脸拉的这么长!”
“我去问过太后了,她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柳小青阴郁地说道。
“是啊,这有什么?成婚后,本公主还是会在你身边啊!”宁水云不解地说道。
柳小青猛地抱住了宁水云,“难道到现在公主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对公主是认真的!”
宁水云冷冷地推开了他,“放手啊,我对你可不是认真的!死奴才!”
柳小青愣住了,“我,我,我在公主的心里只是个奴才吗?”
“是啊,是啊,难不成你不是?”宁水云刻薄地说道。
柳小青僵立在那里,半响,转身向府门外走去,一直挺拔的身躯竟有些佝偻。
...
...
今日宁威远早早地下了朝,回到了竹园。看着安安和花卷儿正在阳光下翻晒药材,安安还一边给花卷儿讲解药材的功用。
宁威远在旁边驻足良久,花卷儿站起来搽汗,看见了他,欢呼着屁颠屁颠跑了过来,“爹爹抱抱!”
他溺爱地抱起了花卷儿,花卷儿终于肯叫他爹了,他用头顶着花卷儿的小肚子,花卷儿痒的格格直笑。
“罗医生叔叔也喜欢这样顶我!”花卷儿笑着说道。
“罗医生叔叔是谁啊?”宁威远好奇地问道。
“罗医生叔叔就是喜欢妈妈的叔叔,他还陪我坐了过山车!”花卷儿兴奋地说。
宁威远威胁地看着微笑着走过来的安安,“这个罗医生不可以再见,朕不喜欢有人喜欢自己的爱妻!”
“什么人都不喜欢我,那我是不是一点魅力也没有?”安安说道。
“只有朕可以爱你!”他将安安也拖进了怀里,用力搂了一下,满足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
下午,宁威远带着安安和花卷儿去了京郊的温泉。
花卷儿闹着要学游泳,这可是个累人的运动,回城的路上,花卷儿就困的眼睛睁不开。
宁威远将花卷儿窝在自己胸前,用披风小心挡好,龚宁想将花卷儿抱进安安坐的马车,宁威远示意不必了,他很享受幼子在怀的感觉。
御驾车队经过,黑压压跪了一地老百姓,其中有一队囚犯也跪在了道路两边。
这是从滇国前线俘获的重要将领,经过那么远的跋涉,这群战俘衣衫褴褛,面容枯槁,脚上的鞋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中一个汉子偷偷抬起而来头,他仇恨地看着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宁威远,都是这个反贼崽子害的自己国破家亡,妻离子散!
他偷偷拔出而来藏在腰间的软剑,腾空而起,今天就是拼的同归已尽他也要杀了这个死敌。
宁威远看见了他,刺客就在自己马边跃起,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身边的龚宁大惊,手臂上的袖箭激射而出,射在刺客的手腕上,刺客手上的软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边马车里的安安,已然腾空而出,她落到宁威远的马前,看着他披风上渐渐扩大的血斑,痴痴呆呆地愣住了。
宁威远颤抖的手揭开了披风,花卷儿的手无力耷拉了下来,花卷儿替他挡了一剑!
宁威远大吼一声,将花卷儿交到安安手里,急纵下马,浑身衣袍鼓荡,双眼通红,手中长剑寒光闪耀,他甚至都没有呼唤虎豹骑,此刻他的眼里唯有杀戮。
安安抱着花卷儿看着队伍中的一人,她大喊了起来,“威远,不要杀他!”
可是已经疯魔了的宁威远,那里还听得见她的话,等宁威远停下来的时候,那队战俘早已全部倒在了血泊中,不会再有一个活人了。
安安满面是泪地看着地上的一个战俘,这个人竟然是老顾,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老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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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里,花卷儿依然在昏迷中,长剑刺中了他的肚腹,幸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
安安做了一个简易的输血装置,示意宁威远过来,揭开他的衣袖,手中的管针就要刺入他的上臂的静脉血管。
龚宁连忙拦住,陛下千金之躯,如何能够?
宁威远示意他无事。
“那抽我的血给花卷儿吧!”龚宁哀求道。
“不行,龚将军,威远是花卷儿的亲生父亲,只有他的血才能给花卷儿用!”
安安将管针插了进去,红色的血液静静地流入了花卷儿的体内。
花卷儿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宁威远寸步不离花卷儿,不眠不休的守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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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宁起身,去院子里找安安。碧蓝的星空下,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颗紫藤花架下,紫藤花如雪飘飘洒洒落在了她的肩头、她的发髻上......
听到有人到来,安安抬起了眼睛,满满的都是泪水。
龚宁心里有点疼,他单膝给安安行了一礼,“堂主大人,您别伤心,老顾的尸体末将已经送到了天清寺,已经妥为安葬了!”
“龚将军,我这里好痛,老顾待我就像亲生女儿,没有他,我肯定已经死了!”安安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第二天,侍卫来报,不知为什么院子里那株紫藤竟然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