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的某个普通农户家的院内,一堆堆的稻草堆尤其显眼。
“血迹到这附近就消失了,她一定在这附近藏起来了。”一名穿着红衣,头上戴着帽子,衣服胸口上的“李”尤其明显,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弯刀,对着余人跟他同样装束的人大喊:“分开在这附近搜。”
其余十几人纷纷应是。
在他们相隔七八个房子的院内,便是那农户家,“砰砰砰”那是阵阵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听见没,开门~”
屋内有两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很明显这是一对夫妇。
那夫妇慌里慌张赶紧过去开门,哈着腰问:“大人,不知是有什么事?”
“少废话,奉李先生的命令,捉拿要犯,我们要查,识相的赶紧让开!”
“还不快点!”
那两个穿着红袍衣服,手上拿着刀,呵斥着那户主,手上重重的推开他,那农夫径直倒在地上
见农夫倒在地上,那农妇吓的赶紧过去扶他,她哀求着:“大人,小民这里就与丈夫一起生活,无多人,至于您说的犯人,就更不可能的呀!”
“万一你们藏起来了呢,你放心,我们搜完就走,再啰嗦我连你们舌头都给拔了!”
那农户二人听其这么说不敢说话了,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一人进房,一人院中搜索,那房子就普通的黄土房,房顶都是用稻草铺着,屋内单一房,进门就见床,房子很小,房内又很杂乱,就连灶头都是在床旁,稻草,农工具,还有一些竹子编织的物品,显得十分拥挤,一眼看上去一览无余,基本不用翻东西找人。
院外,四五个稻草堆,那稻草堆堆的很高,那人扒拉着一个草堆,等他翻开两个实在是太累了,剩下几个草堆他也懒了,直接拿刀捅,那个搜房子的人他实在没什么好看,出来后看见另一人弄草堆有点麻烦,拔出刀帮忙,也跟着他拿刀插草堆,一下又一下。
那夫妇乖乖的在门口看着,他们也只能看,那妇人明显有点怨气,但只能忍着,表情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他丈夫在他旁边默默的安慰着,那妇人生气的是那些草堆弄了很久,如今弄成那样,又得重新弄了。
“怎么样?”
“没有!”那二人见没有红衣女子的踪迹,说罢,收刀走了走前还对那对农户说道:“如果发现有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踪迹,记得马上上报,知不知道?”
“两个大人放心,一旦有,我马上去衙门上报。”
“嗯!”
看着两人离去它处排查搜索,那对夫妇才缓缓的呼了口气,农夫也慢慢的关上了门。
那妇人对他相公说:“你看嘛,这都乱了,我这都弄了多久,现又要重新搞了!”
她丈夫拍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人没事就好,没事,明天我们再重新弄,现在天都这么黑了,先回屋睡觉吧!”
在安慰下乖乖地回去睡觉了。
良久,寅时,这周遭已然安静,虽然还有寥寥无几的声喊,但无多成。
这时,那农户院内的某一堆稻草中,似有一个身形慢慢的钻出,那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浑身血迹,大腿还有肩膀各一只折断的箭头插在体内,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她的一只手还捂着另一只手,看那样子好像骨折了。
还没走两步,就瘫倒在地上吐了口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纵身一跃,跳过院墙,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那黑夜中……
……
烈日炎炎的太阳,以及那火热街道,沐子枫站在太阳下,捂着脸,一脸难受,而他的身旁正是江苏,不同的是那家伙正在狂欢,大喊着他出来了,出狱了,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出狱了。
街上一妇人手提着一把白菜,看见江苏那行为艺术,又叫喊的很大声,以及二人长时间没洗澡有有股奇怪的味道,吓得把菜都扔了,惶恐避之。
还真的出狱了,这就令沐子枫很意外,莫不成,那街门年底冲业绩?可这怎么可能呢,但这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这很不对,这潭黑水应该没那么简单,反正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至于江苏,强迫画押,他知道,就算现在打他也无济于事了,毕竟已经发生了。
现在,他的思绪还没有那么多,沐子枫就有点受不了了,反正已经出狱了,再也不想跟这个活宝奇葩待在一起。
沐子枫站在江苏的身旁,就听到了好多语言,什么两个神经病,什么身患疯人病,会传染人,更夸张的是,有小孩靠近沐子枫就会被孩子家长给拖走,生怕传染,到最后他还发现某些店铺直接关了,生怕江苏和沐子枫突然发疯,冲进店铺,他的脸越来越黑,待不下去,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奇葩!扭头便离去。
江苏犹如一活宝,使劲叫喊,街上人纷纷避之,叫着叫着,他发现沐子枫不见了,四周看了看,发现沐子枫已经走了很远了,大声的对沐子枫喊:“周兄啊,等等我,别那么着急啊!”
沐子枫听到他的叫喊声,下意识的由走变成了跑。
这家伙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不但成天在牢里烦他,最后还有强逼抓着他的手给花押,凭空多了两个罪证,一想如此,他就更厌恶了,加足马力赶紧跑,哪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想跟江苏混在一起了,不,不对,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无论那衙门的阴谋是什么,他宁愿一人受难,也不想跟这所谓的好兄弟。
追跑了一段,来到了一处破庙,沐子枫实在是跑不动了,喘着大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江苏也太能追了,一看他的身旁,现在江苏就在他旁边笑嘻嘻的,沐子枫血都快吐了十几斤。
沐子枫喘着气说道:“你这王八蛋也太能追了吧!”
“那是,想当年可是有一帮混混追了我三天三夜,我大气都不带喘一个,还生生把那帮人耗个死,终被我反杀!”
看着江苏在那趾高气扬的吹嘘,夸大其词,沐子枫甚至起了一点杀心,但瞬间就无了这心思。
沐子枫深深的呼了口气,说道:“大哥,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还要扒拉着我,咱现都出狱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吧,算我求你了!”
“唉,此言差矣,弟弟啊,你我二人现刚出狱门,而且这么久没有洗澡了,你看我一身狐臭,万里之内无一点生机,所以呀,咱们要保证,万一有人口贩子怎么办?虽我如今犹如乞丐,但是,我如此帅气,岂不被弄去做鸭,这不有伤风化?”
“啥鸭?”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要以防有心之人,周兄,汝说对否?”
看着沐子枫言行未发,似在沉思,又说道:“而且,一人行,不如二人行,万一那衙门有啥大阴谋呢,咱二人一起起码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介时把那些阴谋诡计逐个击破,周兄,您说对否!”
“不…”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我们手拉手好朋友,一起上厕所不洗手。”江见沐子枫想继说,忙急打断,并上去拉着沐子枫右手:“走,咱们去找条臭水沟,啊,不对,是池塘,好好的洗个澡!”
沐子枫惊了,急忙说:“不,不是,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的,等下,等下,哥,大哥,不,不要啊~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啊,不要啊~”
“此言差矣呀,周兄,你我二人,定能卷起风浪,届时何故生怕那个衙门,一定能找回咱的清白,还这世间的朗朗乾坤。”
沐子枫等反应过来时,几乎是半拖半的给拖走了。
街上的人怔怔的看着江苏把沐子枫给拖走了,声音渐渐变小,人行远之,纷纷叹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