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玦,你打算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风姞山将屋内的一张凳子擦干净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沧玦。
沧玦一脸嫌弃,根本不想进去。
这个地方太破太脏了,这一路跟风姞山忍受够多了,可现在他只想维持最后的倔强,再这样下去,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神族太子了。
风姞山熬了一夜,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她可没有沧玦这么好的精神。
她用手撑着旁边的桌子,眯着眼睛打盹儿。
“风姞山,你不会就这么睡了吧?”
风姞山含糊着说了句什么,转身趴在了桌子上。
沧玦拎着衣摆,小心翼翼的绕着门槛走进里屋,周边全是灰尘,他几乎是垫着脚尖走到风姞山身边的。
他瞥了一眼左后方,发现风姞山还多擦了一张凳子,应该是为他留的。
他心中动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脱下外衫,轻轻盖在她的身后,顺手将她揽入怀中,他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风姞山身边,侧头看着窗外景色。
这院落虽然破旧,但仔细看它的格局还是很别致的,若是重新翻整布置,应该还算是不错的落脚点。
风姞山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她往沧玦怀中缩了缩,转身搂住他的腰,此刻的风姞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惹得沧玦一阵怜惜。
沧玦一直在想风姞山的猜测是否正确,这处院落看似没人,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一定没人。
乔远麓行事隐蔽,恐怕藏身于别的地方了。
他行踪诡秘,与风姞山说话时也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一定是怕她发现什么。
可是怕发现什么呢,他摘下了面具,说明他并不怕风姞山发现他的身份,他身边除了林中的自然雾气外,也没有其他遮掩,况且他功力强大,根本不是害怕风姞山的靠近,就算风姞山搞偷袭,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随时撤离。
沧玦凝眸思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害怕风姞山闻见他身上的某种气味?
这个想法才刚从脑海中浮现,他瞬间笃定了自己的猜想,等风姞山醒来,他一定要问清楚。
每次与沧玦在一起,风姞山总是会觉得无比安心,安心到这一觉一睡就到了太阳东升后。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偎在沧玦怀里,微微抬头看他,发现沧玦睡的正香。
微光环绕他的侧脸,原本看着凌厉的下巴多了几分柔和,睫毛化成了金色的扇子,如果不是这个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风姞山的嘴唇就凑过去了。
沧玦瞪着她,“风姞山,你想对我做什么?”
风姞山一怔,慌忙从他怀中挣脱,“什么想对你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说归说,脸颊却像火烧一样,悄悄红了大片。
沧玦看上去像是刚被人欺负过的少女,“你刚才明明就想对我使坏,要不是我恰好睁眼看见了,你的嘴唇就贴到我脸上了。”
“什、什么啊!我的嘴唇长在我自己脸上,怎么会跑你脸上去!”
风姞山打死也不会承认刚才她想对沧玦做什么,只要她否认刚才的“邪念”,沧玦也拿她没办法。
她心虚的站在门口,不敢回头看沧玦。
沧玦见她努力躲避自己的眼神,躲在墙边憋着笑。
风姞山见身后没动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已经完全大亮,院落中洒满金光,本来还觉得院子落魄凄凉,这么一看倒也挺温馨的。
风姞山的眼中浮现着的场景全是过去的时光,那时候的乔远麓也不怎么喜欢说话,但至少面对风姞山的时候,笑容是十分真诚的。
那时候的时光真美好啊,雾椿山中其乐融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会为了接近梦想不停的往前奔跑。
好像永远也没有终点,又好像所有爱的人都不会走远。
风姞山鼻子酸涩,喉咙口哽着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也无法抹掉这种酸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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