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都想清楚了,沧玦也没必要再阻拦她了,她要往前闯,沧玦就一定会携手与共。
他也没再犹豫,拉着风姞山的手腕便冲向了天空。
“往哪里走你指挥啊,我不太认识。”
沧玦背后巨大的羽翅再次照亮了半空,风姞山心跳加速,离真相越是近,她就越是紧张。
可这种紧张是充满着喜悦的,风姞山再次充满了期待。
日鲑岛比想象中的更远,直到天边升起乳白微光,他们才终于望见连绵起伏的雾椿山脉。
刚刚见识过南荒景色的沧玦又忍不住来了兴趣,与沙土混合的南荒相比,四周环海的日鲑岛似乎更能引起他的注意,这让他想起了神域,想起了天桁岛。
“这里环境还真不错,姞山,住在这里应该会很幸福吧,早起看日出,晚归看日落,多美啊。”
他面带陶醉,盯着海平面上逐渐升起的暖阳看了许久,大海表面波光粼粼,向外反射数道金光。
风姞山冷笑,“你觉得美吗,难道你喜欢猩红色的大海?”
“红色?没有啊,不是蓝色吗?”
沧玦皱眉,左看看右看看愣是不知道风姞山从哪里看见这种颜色的。
风姞山轻叹一口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傻。
“岛上好像都没什么人嘛,走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沧玦带着风姞山盘旋在日鲑岛上空,除了大片枯草和战后狼藉,基本上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风姞山让沧玦在一片荒林中落下,他听从了风姞山的请求,带着她稳稳落于地面。
“跟我来吧,往前走有一处宅子,可以落脚稍作休息。”
那是满椹子在天葵宗外的住址,风姞山以前经常跟她过来玩。
沧玦在他们二人周边拉起了结界,即便此刻有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也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风姞山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才会在心中好奇,为什么他们明目张胆在这里行走,却没有召来暗卫的驱赶。
他们一直走到荒林的尽头,这才看见风姞山所说的宅子。
这座宅子占地面积不小,但外观破旧,到处长满杂草,院墙上面还遍布大大小小的窟窿,碎石环绕整座院墙,坑坑洼洼,十分不美观。
沧玦小心绕过地上的泥泞,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摆。
他环顾四周,将院边景致一一看在眼中,他问,“你以前住在这里?”
风姞山回,“住过一段时间,但更多是在雾椿山颠,这里是师父在天葵宗外的住宅,偶尔会带我过来。”
“她的家人也住在这里吗,可有儿女?”
沧玦左看看右看看,漫不经心的查看院中场景。
风姞山摇头,“我没见过她的家人,她没有嫁人,自然也不会有儿女。”
每次跟满椹子过来,院子里只有一两个照看院子的小婢女,并没有看见还有其他人住在这里。
沧玦若有所思道,“三四十岁却未嫁人,这倒是稀罕,少见但并不是没有,我们神域也有这种人,他们似乎很享受孤独,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
“她没有嫁人,但是曾经有过很喜欢的人,只是那人后来病逝了,师父此后也没有再留意其他人。”
风姞山想起了满椹子随身戴着的鹰雪珠,她说那是她曾经的爱人所赠,或许满椹子就是为了那个男人选择孑然一身的吧。
沧玦饶有兴趣的应道,“你师父人不错啊,很重感情,看样子她很爱很爱那个人了。”
他故意加重了“很爱”两字,停在风姞山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点醒了她。
她又想起乔远麓所说的话了,他说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为是好人的人,极有可能是喜欢杀戮的坏人。
难道说……风姞山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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