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妖怪不都挺爱吃孩子的吗?”
辞棉突然使坏说道。
“身为一个吃小孩的妖怪,我觉得吃孩子的原因有......”
“你看小孩,细皮嫩肉的,肯定口感要好一些。”
“二是孩子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吃个大人总觉得脏了嘴巴,说不定还能吃出点奶香味。”
铭河知道辞棉又在胡扯,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所以师傅就把我和师弟养了十几年?”
辞棉无奈。
“养大了,肉多一点。”
“那师傅打算什么时候吃了我?”
这话衔接上文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似乎是辞棉脑袋的问题,莫名其妙的让辞棉有些心猿意马。
铭河是个极为单纯的孩子,简直是被教科书浸泡养大的。
他的世界里不光从来没有少儿不宜的书,甚至连言情话本都没看过,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来这话有什么别的意思。
“师傅?”
辞棉慌得很。
“没什么,没什么......”
铭河皱了皱眉头,甚至怀疑辞棉真的想烧个干锅炖了自己。
“如若是师傅真的想吃了我们,铭河认为先吃师弟更为合适,毕竟可以永绝后患。”
“你倒是不傻。”
辞棉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铭河在这上面较起真来。
“至于我,希望师傅能从我身上割肉吃。”
“没想到小铭河,你还挺怕死的嘛。”
辞棉正在偷偷嘲笑,心中感叹原来铭河还有这样的一面,身背后的铭河却突然开了口。
“因为我想.......”
“一直陪着师傅。”
辞棉听了这话,望着铭河的脸呆呆的,瞬间变成了哑巴。
本来大家是打算第二天再动身,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出现了李兴旺投毒的事情,所以只能连夜赶路了。
铭河驾着马带着辞棉在黑夜里跑,平常这个时间的辞棉本该昏昏欲睡,可是在马背上挺颠的,所以清醒的很。
“前面就是星云镇了。”
小铭河说着。
“啊?”
辞棉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铭河淡定的指了指前方的星云客栈。
“按方位来说该是这,何况这还有个星云客栈。”
辞棉的脑袋属实不是很清醒,点点头开始吹自己徒弟的彩虹屁。
“不愧是我机智过人的美貌十项全能徒弟。”
铭河略略有点无语,不过总的还是开心的,率先跳下马,对着马上的辞棉伸出手来。
辞棉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灵活的跳了下来。
“我自己可以的。”
她笑着对自己细致贴心的铭河徒弟说道,随后抽走了自己的手。
铭河没有说话,默默走在辞棉身前来到客栈里。
他付钱开了两间客房,并且给这守着的小二留了句话,大致内容就是如果李兴旺来了,让他上楼去找他。
李兴旺肯定认识自己的马,就算他真的那么笨不认识,辞棉的马也认识铭河的马。
随后二人就上了楼各自休息了。
夜里,铭河一直浅浅的睡着,左等右等也没见李兴旺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他连忙赶到辞棉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他有点着急了,又加大了力度敲了敲门。
“师傅?”
里面还是没有人应,铭河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好换了条路,从窗子进去了。
屋子里很黑,铭河落地的脚步声很轻,能听见屋里人微微的呼吸声。
“师傅?”
他走到床前,见辞棉睡的香甜,那股毫不设防的样子让铭河有些触动。
铭河缓慢伸出手想要触碰辞棉的脸颊,却犹豫了一下收住了手。
他正静静的站着,突然听到身背后自己进来的窗子有一些响动。
果然。
他迅速的爬上了辞棉的床,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夜色和被子中。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屋外朦胧的光,散漫的落在屋中,突然一点寒光乍现,是一把匕首!
铭河立刻起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控制住了持刀的手,将那人牵制住。
那人见到铭河满脸写满了问号。
“哥,你怎么在这?”
铭河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蹲到了李兴旺,心中也是满满的无奈。
“今日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还不知悔改吗?”
李兴旺见到铭河也很是来气。
“你明明是我的亲哥,你有把我当作弟弟吗,你的眼睛里就只有哪个老妖婆。”
“我原以为你是把她当亲娘了,现在看来......”
李兴旺看看床上熟睡的辞棉,又看了看面前的铭河。
“铭河师兄,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师娘了啊?”
他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说道,突然冷笑起来。
铭河听他说这种虎狼之辞,自然也不愿意跟他多废话。
他将李兴旺放开,同时夺下了他的刀。
“走吧,上一次放你是师傅的意思,这一次就当时我做哥哥的情谊。”
“你若是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杀了你,随后再向师傅以死谢罪。”
李兴旺皱着眉头,揉揉自己被掐痛的胳膊,看向熟睡的辞棉。
“这老妖婆是不是给你吃什么洗脑药了?”
“你说你长得这个样子,你也不缺女孩喜欢吧,年轻的不愿意搭理,就可这年纪大的——”
他欲言又止。
“你清醒一点,我们六七岁的时候她就长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还不一定多少百岁了呢。”
“你要是小的时候跟我说她是个修仙的我还信,现在这不明摆着是个妖怪吗?”
铭河并不是很愿意搭理他,只是冷着脸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李兴旺打了个哆嗦,随后回过身准备顺着窗户跑路。
结果他笨手笨脚的,膝盖磕在了窗户上,发生了一声巨响。
铭河听见床上的辞棉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恐怕被吵醒了,而李兴旺那个蠢货依旧傻乎乎的呆在那不着急走。
铭河又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李兴旺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钻窗户走了。
铭河也正准备离去,可床上的辞棉突然醒了过来。
“谁啊?是不是贼?”
她语气中还有些恐慌,从床上蹭的坐起来窝在床里边说道。
“我可不怕你,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我还有个特别厉害的徒弟——”
“我劝你自己好自为之,快点离开!”
铭河也跑不了了,只好回过头来,捂住自己的眼睛。
“师傅,是我,铭河。”
辞棉听见这个声音迅速的平静下来,随后就觉得刚才的事情丢人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刚才每太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