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才俩人还讨论工程队的事情呢,这王凤莲就直接把人送来了。
盛暖阳看着那个男人,心里面偷偷的想着,看着栗帆海,就等着他怎么说这个事。
“进屋说吧。”
栗帆海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王凤莲和那个男人笑了笑。
几个人进了屋,有现成的茶水,就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这是我舅家的表弟,大名张大风,你们叫他大风就行。”
这名字可怪好养活的。
盛暖阳想着偷笑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我表弟干工程二十多年了,工程质量十里八乡的都知道,要是不靠谱我也不能往这儿带。”
王凤莲看着栗帆海率先介绍着情况。
此时许凤珍喝了一口茶,目光都在栗帆海的身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再说我看你怎么办!
栗帆海看着张大风很客气的笑了笑,给他又续了一杯茶。
“不知道以前你是盖什么样房子的?”
栗帆海也就开门见山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拐弯抹角能说的明白的,真要是不合适,也不互相耽误时间。
“砖房,瓦房还有这样老式的泥坯房我都盖。”
张大风说话的声音憨憨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很平静,一脸老实的模样。
“那这样的你能改吗?”
栗帆海直接把二层楼的名片递给张大风,看着他轻声的问着。
张大风拿着他递过去的名片看了看,眉头皱了皱。
瞧着他这么一皱眉,盛暖阳心里一琢磨,看样子他没盖过这样的房子,基本上到这儿就得端茶送客了。
“这个名片您是怎么拿到的?”
张大风没有说他能不能盖这个楼,反而是指了指这个名片问着。
栗帆海也让他这么冷不丁的给问蒙了,缓过神以后就开始回想着6这个名片是怎么来的,可是说来也就奇怪了,不管他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个名片是从哪儿来的,谁给他的了。
栗帆海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张大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一样大小的名片递给栗帆海看,一模一样的的图案。
“这是我的名片。”
张大风看着栗帆海笑着说着。
栗帆海看着名片皱起了眉头,盛暖阳也蒙了,名片上面人名写的是张长發啊,并不是张大风。
“算命先生给我批过八字,说我的名字不适合发财,所以就对外改了名字,这张长發就是我。”
张大风看着栗帆海一脸笑意的说着。
“哎呦你看看我这个脑袋,我就记得他小时候的名字了,刚才一着急,就把改名字的事情给忘了。”
“那上面这个二楼?”
“这是我设计的。”
此话一出,三人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连许凤珍都凑过来,感兴趣的听着。
“您的这个名片是以前的残旧版,上面的设计不合理,我做了轻微的改动以后,才有了这个新版的。”
听着张长發这么一说,盛暖阳的目光倒是汇聚到了两张名片上面,以她的水平,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异,这就是跟人专业的人比不了。
“你是学过这个嘛?”
栗帆海看着张长發问着。
“何止是学过啊,十几年前来咱们县里建桥的那个孙工程师,他够厉害吧,那是我表弟的师父。”
盛暖阳听着王凤莲这么说完,虽然自己不知道那个孙工程师人是谁,可是看着栗帆海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成,就交给你了!”
栗帆海一拍桌子,看着张长發笑着说着。
“那就这么说着,我回头把图纸给您送过来,哪里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您随时跟我说。”
张长發说了一句,也没准备多待,看着栗帆海说了一句,俩人握了一下手,就直接离开了。
再回到屋里的时候,栗帆海拿着名片坐那愣神,好像是在想什么。
“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人家灰头土脸的,还真是有一身的本事啊。”
许凤珍开始收拾茶杯茶碗,看着栗帆海在那块愣神,跟着他说着。
栗帆海的目光还是在那个名片上面,没有搭理许凤珍。
“人家不是说了嘛,是一个人,再者说了,就算是他骗我们,王凤莲也不能骗我们啊。”
许凤珍看着栗帆海说了一句。
栗帆海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一皱,抬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真是没看出来两个图案有什么区别啊。”
听着栗帆海说这么一句,盛暖阳和许凤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半天是在看两个名片的区别,跟她们一样,怎么着也没看出来。
“要我说你就别费那力气了,你一个外行人一下就看出来,那还要人家专业的干啥啊,省省力气,帮我收拾收拾屋子。”
许凤珍看着栗帆海说着,栗帆海没有动,许凤珍也没有说别的,端着茶杯茶碗走出去。
“爸,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孙工程师是怎么回事啊,是个很厉害的人嘛?”
盛暖阳心里面一直存个疑惑的影儿,看着栗帆海问着。
听着盛暖阳问那个孙工程师,他放下两个名片,走到箱座底下翻了翻。
盛暖阳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坐在那儿看着,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估摸着翻了五分钟,栗帆海从一个盒子里面拿出来一本小册子,掸了掸上面的灰,翻了几页后就把盒子塞回到箱座底下,起身拿着小册子走到盛暖阳的身边。
栗帆海把小册子翻了几页以后,放到了盛暖阳面前。
盛暖阳探着身子看了过去,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面是四个人,后面的背景杂乱,好像是在收稻子的稻田里面,不少人背对着镜头,手里面拿着稻子。
“这个就是那个孙工程师。”
栗帆海指着四个人中间,那个个子最低带着黑色方框眼镜的人说着。
盛暖阳打量了一下,三十出头的年纪,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这个是……您?”
盛暖阳略微有些迟疑指着最边上,穿着破旧中山装,站得笔直的少年,跟着栗松岩好像是有几分的相似。
栗帆海看了看照片,点着头笑了笑,嘴上说那个时候他才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