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晋阳是秘密出城的,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此事最后还是被朔州大都督暗中插在浮图城的眼线知道了,他立马修书一封,飞鸽传信。
晋阳这天晚上睡不着,就穿好衣裙,坐在了窗户边,手靠在窗户的窗沿上,看着夜空,今晚的云层将那轮明月遮挡,完全看不到月光洒下的清辉,夜空中连一颗星星 都没有。
晋阳心想,看来不久过后,将有一场大雨要来。
过了一会儿,大风呼呼,将四周的建筑物吹的东摇西摆,飘来飘去。
李思文也睡不着,所以他穿好衣服,让人备了一些薄酒,准备喝酒,吃点东西,今天白天,他自己没怎么吃,全程都望着公主了。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将酒菜端进了李思文的房间,这时住在他旁边的晋阳看到某人要吃夜宵,她忽然感觉有点饿,于是她来了李思文的房间。
晋阳敲了敲他的房间,“阿文,是我!”
李思文听到公主的声音,他有点惊讶,毕竟这么晚了,她来自己房间不妥,可也不能将公主拒之门外啊!
他说,“公主,请进!”
晋阳看到桌上的饭菜,她感觉自己更饿了,晋阳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肚子有点饿了,看见你让店小二送了吃的上来,所以,我忍不住过来蹭蹭饭。”
他身旁的叶寒清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公主今晚吃了很多,可现在又饿了,难道她的喂是个无底洞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毕竟对方身份尊贵,况且若是说了,主子也会责备自己的,说自己无礼。
李思文行礼,“臣拜见公主,公主,请!”他邀她坐下。
晋阳坐下后,“我不是说过,在外不要多礼吗?这样很容易被其他人听到的。”
李思文点头,“是,臣知道,可公主身份尊贵,臣不得僭越!”
晋阳扶额,无奈的说,“那你也不要喊我公主,往后就喊我主子吧!在外人面前,还是继续喊我郎君,你看,这样如何?”
这家伙跟萧铖那榆木疙瘩有得一拼,只不过面前的家伙,稍稍懂得变通一下,而萧铖就是一个完全不懂得榆木脑袋。
李思文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他同意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拿了一套碗筷进来,然后出去了。
叶寒清也出来,守在外面,谨防有人偷听。
李思文问,“公主,此次去朔州查案,异常凶险,公主可有想过,该从何处着手?”
晋阳道,“此事我早已有了决断,你放心吧!
我找百花楼查到,陷害阿棠的人就是朔州大都督,此事对他没有性命之忧,要想彻底击垮朔州大都督,还得找到他通敌叛国、欺君罔上的罪证,这样才可以将他绳之于法。”
李思文诧异,“公主是说,朔州大都督通敌叛国,欺君罔上吗?此事公主从何处得知?”
晋阳说,“这也是我让百花楼查的,他们查到朔州大都督私下与薛延陀国签订了契约,只不过没有罪证。此次我去朔州,主要就是为了找到朔州大都督通敌叛国的罪证,到时父皇决定不会放过他。”
李思文问,“公主,不对,主子,百花楼不可能轻易答应帮你查此事,公主是用什么交换的?”百花楼的人都是无利不往的人,公主肯定和他们做了什么约定。
晋阳看着他,语气真诚,“阿文,你知道,我最信任你,如果我告诉你,那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信任的人,叶寒清也不能说。”
李思文点头,“主子,属下答应你,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主子请放心。”
晋阳让他靠近自己,悄悄对他耳语道。
李思文听完以后,不可思议。
因为一曲《梨花雨落》,名动浮图城的百花圣女,竟然是公主所扮。
李思文太过惊诧,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李思文抱拳行礼,“主子,请放心,属下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否则属下任凭主子处罚!”
李思文在想,能得公主如此信任,臣万死不辞!
晋阳说,“阿文,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说出去,若是你向别人说了,不管他是谁?只要被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人知道了,从此你我,势不两立。”
她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恐吓,而是说出一个事实。
李思文明白此事事关重大,他是不会往外说的。
晋阳等人又赶了几日的路程,他们走到了一片树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晋阳见天色已晚,让人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休息休息。
他们去捡柴,准备烧火,顺便打个野味回来,填饱肚子,晋阳和莹儿则坐在一颗大树下休息。
留在此地守着她们的是荆昀和荆询。
晋阳问,“莹儿,饿不饿,饿的话,我这儿还有一些糕点。”
莹儿摇头,“公主,我不饿,你吃吧!”
晋阳将糕点拿出来,给每个人一块,其余的留给李思文和叶寒清。
晋阳也吃了一块,然后喝了一些水。其实她很饿,还是午饭才吃的,都还没吃晚饭。
他们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夜晚的夜风将林子吹的沙沙作响,地上的青草全带有露水,晶亮晶亮的,此刻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周围星光闪耀,给大地洒下了一层银辉。
风吹草动,空中多了一丝不明的气息,荆昀和荆询提高了警觉,站在她们身前,做出要拔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