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又说,“三哥哥,我昨晚去了百花楼,你们不是说过,百花楼最擅长收集情报吗?而我一直想要弄清楚楚棠被害的真相,所以找了百花楼,然后,让我知道了楚棠没有死去的消息。
当时我很生气,阿棠明明没有死,可你们却都瞒着我,所以我找了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地方躲了起来,今早我醒过来后,听说你们在城中四处找我,我觉得因为我自己,搞得全城不得安宁,我很过意不去,所以我就回来。”
晋阳还言道,“三哥哥,你问我的话,我都说了,至于我藏在哪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若是告诉你,我就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了,以后我想躲着你们,都躲不掉了。”
李恪听完她的回答,也算放心,只不过这丫头不肯告诉自己躲在什么地方?到时她又躲起来怎么办?他表情不在那么怒火朝天,温和的说,“明儿,三哥哥不是估计瞒着你的,明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晋阳点头说,“三哥哥放心,我已经不生气了。若是我还生气,我就不会回来了。”
李恪说,“那你,你......”
晋阳抢先回答,“三哥哥是问我会去找阿棠吗?放心,三哥哥,我不会去找阿棠的,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晋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面容冷煞阴沉,眼中带着要杀人的神色,“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定让他付出比死还要痛苦的代价!”
此话一出口,阿史那苏丹心中不知是该心喜还是该心痛,喜得是自己当初想要杀了楚棠,可自己还没动手,却有人提前了,痛的是公主如此在乎那个人,可自己才是她的夫君,她让本王情何以堪?
阿史那苏丹看着晋阳坚决阴狠的目光,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要找出陷害楚棠的人。
阿史那苏丹道,“阳儿,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准你替他人出头。”
他上前抓住晋阳,嫉妒加生气的表情。
晋阳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抓的紧紧的,旁边的李恪拉着晋阳,扯开阿史那苏丹,“苏丹王子,明儿要做什么,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
晋阳看着阿史那苏丹,语气决绝,“阿史那苏丹,你若是看不惯,你可以选择休了我,但是为阿棠查清真凶之事,谁也阻止不了我,哪怕今日父皇在此,我也会这么做。”
阿史那苏丹听着晋阳绝情的话,他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一个大窟窿,他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晋阳冷情的话出口,“所以,我说,你可以选择休了我啊!”
晋阳接着说出更无情的话,“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此生,我都不会爱上你!你若是觉得我帮阿棠,丢了你突厥王族身份的脸面,你大可休了我,找其他女人当你的王妃。”
阿史那苏丹被她的话呕的气结郁胸,“你......”
阿史那苏丹恶声恶气的说,“你休想摆脱我,今生你只能做我的王妃!”
晋阳见他被自己气的不轻,她却淡定自若,“随你!你若是需要一个挂名王妃,我很有耐心,自当陪你做这个挂名王妃。”
晋阳说完,看着自己的三哥哥,“三哥哥,我希望此事你不要阻止我,你知道明儿的脾气,我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我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
李恪说,“明儿,你要想清楚了,此事事关重大,你从何处着手?你知道对方是谁吗?若是一个不小心,明儿恐会有生命危险?为了一个楚棠,你确定你值得这么做吗?”
晋阳狂妄地说,“我李明达要做的事,不问值不值得,只问愿不愿意。”
晋阳还说,“三哥哥,我今晚就要动身去朔州,亲自查清此事?我希望此次跟我一同去的还有李将军,他擅长查案,对我有帮助,况且他武功高强,可以保护我。”
李恪听着她的安排,原来她都已经计划好了,那也就是没有转圜地余地了,他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那随你吧!”他是拦不住这丫头的,这丫头一旦决定要做的事,估计就算父皇在此,也很难拦住。
况且她刚刚为了想要替楚棠查清真相,连阿史那苏丹的身份和脸面都不顾了,还有自己的身份和清白也不顾了,这么坚决,又有谁能阻止她呢?
阿史那苏丹见她丝毫不顾及自己,他已经气的无话可说,可自己还是舍不得休了她,因为自己真的很爱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哪怕她对自己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哪怕她这么做,会丢尽我的脸,还有突厥王族的脸,可自己还是不舍得休她,因为这样,自己还可以认为,她属于自己。
晋阳收拾衣物,她准备女扮男装,这样好方便行事,所以她拿的都是男装,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食物。
这次和晋阳同路的人,除了李思文,还有荆昀、荆询、莹儿,当然还有李恪暗中派的人保护她,只不过他们都是暗中行事,除非晋阳危及生命,才会出现。
晋阳连夜出城,骑着白泽,这回她没有带烛照,毕竟路途遥远,况且此行还很凶险,相信三哥哥会好好照顾烛照的。
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晋阳找了一间客栈休息,客栈名叫福来客栈,这种客栈的名字民间有很多同名的,比如叫同福的,福来的,有很多很多,可他们却都不是一家,都是觉得这几个名字吉祥,所以很多人跟风就取了一样的客栈名字。
晋阳说,“今日在此休息休息,明天在赶路吧!她太困了,所以必须休息一晚。
晋阳知道这一路上会有危险,可她不怕,反正危险迟早会来,所以她是该休息时休息,该睡觉时睡觉。
李思文道,“公,郎君,此次我等去朔州做买卖,一路上肯定危险重重,属下觉得还是尽快到朔州城比较好。”
晋阳说,“阿文,我知道你担心,可有危险那是肯定的,这危险迟早会来,何必急于一时?且安心住下吧!”
晋阳心想,那朔州大都督既然敢谋害阿棠,那么他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很难将他拉下马来,此事若是父皇知道了,最多降降他的职,不会要他的命,比较他镇守朔州,劳苦功高,可若是查到他和薛延陀国私自签订契约,这就另当别论。他和薛延陀国私自签订互不侵扰对方辖地的条约,这属于欺君之罪,通敌叛国,罪当满门问斩!相信父皇知道了此事,绝不会轻饶了那朔州大都督,到时他必死无疑。
只不过这个罪证很难找罢了!不过,她一定要找到,将他绳之于法,还阿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