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多年前,纷争世界,东部地界分为无数小国,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南氏家族觅得一宝物,以此宝物统一东部地区,创立天地初开以来最繁荣昌盛之国“南国。”
而宝物如何得来的?为何物?在何处?天下人皆不知晓,世人只知南国有一镇国之宝,保南国八百多年来无敌国敢来侵犯,更保南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强民富,百姓安居乐业,再无人提起八百年前的那些事,镇国宝物也逐渐被世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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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讲呢?思绪有些乱。
那就从顾小包的出生开始吧!
顾小包出生在“南国”的一个小村子里。
故事的开始是在25年前的炎夏,那个村子有个很俗气的名字“牛头村。”牛头村的山坡上有一小院,院子坐落于半坡之上、树林之间,院子虽有些破落却打理的整洁,看得出来,这家是有女主人的。
某个平常的夜晚,小院内传出女人的嘶喊声。女人则是顾小包的阿娘,此时怀胎十月正处于分娩的重要时刻,可胎位不正处于难产状态,接生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倒,院子里满是血腥味。
房门口急的不停跺脚的男人正是顾小包的阿爹“顾大全”,普通老百姓的模样,穿着有补丁的棉麻布衣,衣襟与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因长期在烈日下干农活而被晒的黝黑的肌肤上,双手合十嘴里叽里呱啦祈求各路神仙菩萨保佑。
屋内的叫喊声渐渐变得微弱,男子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接生婆满手是血跑出来,说是自己也没了法子,大人小孩都可能保不住,着急让顾大全赶紧把银钱结了。顾大全听了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掏出身上所有的银钱躬着脊背祈求接生婆再进去帮帮忙,接生婆拿了银钱只好再次进屋。
这时布满繁星的夜空突然被大片乌云笼罩,本来炎热酷暑的夜晚,竟吹起了阵阵寒风。
只是瞬间天空便出现了许多鸡蛋大小的白团,白团落在地面,更多的白团接踵而至。
有几个村民感受到了异常,走出来查看。
“雪!下雪了!”
村民大声叫起来,惊动了其他的村民,纷纷跑出来围在一起议论。
正是最炎热的八月中旬,怎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从未见过这等怪事的村民有些慌了,封建的思想让村民惶惶不安,都认为异象会给村子带来大祸。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全家媳妇今日临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此话一出,愚昧无知的村民觉得算是找到了原因,纷纷往半坡上的小院赶去。
村民到时,雪已经将整个院落覆盖,厚厚的积雪踩进去没过了脚踝。
顾大全现在没心思去纠结这天为何突变,只担心屋内正处鬼门关的女人和不知能否顺利出世的孩子。
村民们冻得瑟瑟发抖却还一副讨伐的姿态围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这天气异变必是这孩子不详。
顾大全正要反驳,这时天空一道白光乍现,白光从天空瞬间穿入屋内,刺得门口的人纷纷捂上眼睛,与此同时屋内接生婆惊叫一声。
几秒过后,白光逐渐减弱直至消失,屋内一声婴孩的啼哭响起,漫天的飞雪也瞬间消失,门口的众人缓缓睁开眼面面相觑。顾大全颤着嗓音朝屋里唤了一声“稳婆?”接生婆却迟迟没有回应,屋内只有婴孩的啼哭。
这时一个村民囔囔着:“这不会是扫把星降世吧?”
顾大全心里非常不安,不顾产房的煞气冲进去。
顾大全进去后有些吓到了,看到情景先是一愣,然后号啕大哭。只见接生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床铺上的产妇瞪着眼睛却也已断了气,身下大片的血迹中躺着一个扭动的女婴,正扯着嗓子啼哭,而女婴的胸口有一片形似雪花的血红色印记。
随后门外村民里有几位妇人也跟着进来,顾大全哭嚎之际连忙脱下衣服将女婴的身子包住,这才让后来进门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婴有什么异人之处。
村民见雪停了,人也都死了,也没好意思继续闹,抬着晕过去的接生婆踩在雪地里下了山。
虽然雪下了不久,积雪却挺厚,好在第二日又恢复成了夏日,积雪化成水灌溉了地里的庄稼,这一年庄稼的收成莫名的比往年好了许多。
那晕过去的接生婆醒来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智变得痴傻,嘴里常常念叨牛鬼蛇神,什么白衣神仙之类的,联想起那道刺眼的白光与八月飞雪,村民都觉得那新生女婴定是妖邪附体,要么就是灾星降世,出生便克死亲娘,吓疯接生婆,至那之后便没人愿与半坡上那户人家来往。
十年后。
河边生起一堆阴火,火上架了一条烤的冒热气的鱼,火堆边蹲着一个皮肤黝黑瘦弱的小姑娘与长得壮实憨厚的男孩。
小姑娘衣衫褴褛,絮状衣袖里没有二两肉的胳膊肘关节凸起从破洞里露出来,黝黑发亮的脸上污迹斑斑,因为太瘦导致五官过于立体,本来就不算漂亮的小脸失去了孩童的可爱,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喜,好在一双阴眸大大,给这张枯瘦的脸加了那么几分。
男孩比姑娘高出不少,衣服也是布满破洞,皮肤更是黑的发亮,手里正拿着一个烤好的地瓜,细心剥开后,递给小姑娘,小姑娘伸出长满茧的手自然接过便狼吞虎咽的吃着。
小姑娘正是那八月大雪夜出生的顾小包,而男孩则是同顾小包一起长大的玩伴“牛小江。”
牛小江也算与顾小包也算是青梅竹马,为人憨厚老实,就是人不太机灵,但对顾小包却是极好的。虽然村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详的事情,可愚昧至极村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看起来不太幸运的孩子。
牛小江同样是出生就没了阿娘,许是同病相怜两人从小便厮混在一起,还时不时从家里偷些饭菜接济一下顾小包,村子里的人总爱拿他俩打趣说二人长大要成亲的,顾小包每次都不以为然,倒是牛小江次次听了心里都欢喜,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般。
鱼的香味渐渐浓厚起来,顾小包用衣袖擦了擦嘴举着烤好的鱼与牛小江一同往家里奔去。
俩孩子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瘦的没了形的男人,这是顾大全。顾大全为了拉扯大没了娘的顾小包,成了拼命三郎,没日没夜劳作,终于在两年前倒下了,这一倒便再也没有站起来。
顾小包走到床边,轻唤一声“阿爹!”
顾大全深陷的眼窝缓缓睁开一道缝,浑浊空洞的眼神。
顾小包蹲下身子,将手在并没有多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取下一块鱼肉细心抽去鱼刺,伸到顾大全干瘪的嘴边。
“阿爹昨日不是说想吃烤鱼吗?这是小包刚烤好的,来,张嘴。”顾小包稚嫩的声音里是隐忍的颤抖。
顾大全艰难的张口,香嫩的鱼肉含在口里,慢慢嚼动着,一口鱼肉嚼了许久才咽下。
顾大全满意的微扬起嘴角闭上眼,顾小包流着泪笑了。
顾大全死了,两人没废什么力气将干瘦的遗体简单的埋了,俩孩子也不会写字,在土堆前插了一块废板,就当是立了个碑,磕了几个头这后事也算处理完了。
顾小包至此成为了没爹没娘的孤儿,好在顾小包天生乐观、心性单纯,即使没了阿爹疼也没有阿娘爱,却从不怨天尤人,经常趁夜偷来别家的水牛,摸黑将地犁好,种上粮食,若是收成不好,就上山摘野果、下河捞鱼虾,没人看管倒也乐得悠闲自在。
时间一晃过去八年,散漫的太阳慢慢爬上山顶上,照亮了这片充满了生气的大地。
牛头村半山腰的小破屋的门打开,里头走出一个身材纤瘦却没有丝毫美感的姑娘,糟乱枯黄的头发显示着她长期的营养不良,纤细的身子甚至都撑不起破烂不堪仅能蔽体的衣服。
这是顾小包,从出生起就命运多舛的顾小包,这年她刚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