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蓝长衫贵公子的离谱举动,嵇凯沉默了好一会后有转头问他:「真不救?」
青蓝长衫的贵公子依旧是摇摇头,说:「不用救。」他停顿了一会后,又补充道:「那小子一路上都没用过褚师家传术法,想必是跟家里怄着气那,等到那天他快死了,没闲心怄气了,别说这些,就算是翻一倍都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嵇凯站在那里依旧是无动于衷。
青蓝长衫的贵公子继续说道:「你忘了褚师那小混球当年有多猛了吧?你不是也差点挨了他一嘴巴吗?」说着青蓝长衫的贵公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斜眼瞟了几眼,见那嵇凯依旧是一副死人脸,顿时兴致缺缺了,于是又继续说道:「褚师家里那群老家伙只是把他家伙给驱逐出了魔土而已,又不是废了他,别说那群老家伙了,就算是我当褚师他爹也不舍得杀了这可好苗子啊!毕竟褚师这小混球天赋可是只比我差一丢丢啊。」
嵇凯扭了扭脖子转过身去,说了一声:「我去找些该死的家伙去杀,晚些回去。」
话音未落,嵇凯就消失在原地。
听见这话,青蓝长衫的贵公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这南边大喊道:「要不我再去要点囚徒给你杀?」
林中没有丝毫回声。
青蓝长衫的贵公子瞬间急了,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你去杀了这群妖族吧,我不拦着了。」
林中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青蓝长衫的贵公子有些气颓,然后定了定神又继续大声喊道:「你去哪里啊?啥时候回来。」
林中依旧没有任何回声。
就在青蓝长衫的贵公子失魂落魄的准备一个人回去的时候,突然察觉到空中有一道细若游丝的气机牵引,瞬间喜上眉梢,一边朝着气机牵引的方向追去,一边嘻嘻嘻的笑着:「我就知道小凯凯你离不开我……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再连上好不好?……这就对了嘛,小凯凯我来了。」
与此同时,正在潜藏在水底的褚师山河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大黑脸?他这么在这里?」
只是瞬间褚师山河就了然了,魔族八王相互攻伐数万年,除了大规模的战斗拼枪地盘,其中最烧钱的就是那谍子死士,真就是那哪都是,如果不刻意改变容貌气机,就跟光着腚走在大街上让人随便看似的,毫无秘密可言,说不定自己还没踏足魔土的时候就被人家给盯上了。
不过谍子最拿手的手段便是潜藏隐匿了,虽说嵇凯那个大黑脸不是谍子可只要离得远,自己同样发现不了他,现在嵇凯主动暴露应该就是告诉自己:「随便折腾,死不了」。
只还没等到褚师山河感激涕零,褚师山河就想到了跟在嵇凯那家伙身边的狗腿子了,实在恶心,明明也是魔族8公子之一,非要天天缠着人家嵇凯。明明实力还不错,却最喜欢在那里琢磨怎么害人,既然实力不错就有拳出拳,有剑出剑啊,真是一点都不爽利。
褚师山河身形再次下潜,他已经赶紧到有人过来了。
来这边的有五个人,都是一身粗麻衣打扮与当地魔族别无而至,再加上魔族人种类宗族驳杂,几乎什么人都有,就算他们被人瞧见了也不会有所怀疑。
「那***魔头实在可恶,等抓到他了我一定要鞭尸泄愤!」有人气愤道。
另外一人赶紧嘘了一声小声说道:「我们与他们魔族口音差别太大,都小心点,尽量少说话!」
闻言几人连连点头,别说整座道州了,就算是一州的口音都是千变万化,所有大多地方都有一州雅言同语,要不然就是交流都要无比麻烦。
「都小心点,这次多装些水,别让那魔头抓到机会了。」有人说道。
闻言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点点头,说道:「放心,这次红艳夫人的酒葫芦我都借来了,怎么也能接上百余斤了。」
听到这个说法,几人都放心了不少,只是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四周,鬼知道那家伙会从哪里跳出来,拿着那边黑漆漆的怪刀抹了他们几个的脖子,最近这百余里有多少兄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原本还能放出去充当游隼斥候的探子也不得不再一次次的袭杀之中不断收缩,最后只剩下一只大部队了。
真不知道深入魔土万余里,现在究竟是谁在追杀谁了?
很快五人就已经到了河边,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不惜往水里砸了一堆术法进去,炸起漫天的水花,见河里毫无反应后才敢小心凑到河边。一人拿出葫芦用术法汲水,四人警戒,等倒上百斤的酒葫芦都装满了依旧没有任何异动,五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任务完成了,有人想要洗把脸,毕竟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之前还好,这百余里被那魔头整得灰头土脸的,原本是没机会,现在就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不洗白不洗。
有一个人动身,自然就引起大多人的心思,最后有还有两个人忍不住的也凑到河边一起洗脸,另外两个人则负责警戒。
然而脸都洗完了依旧没啥异动,五人也彻底放松下来,磨蹭到现在说话都敢大声起来了。
「那魔头肯能是被吓跑了,就算这里是魔土又怎么样,这又不是他褚师家的地盘!」有人哈哈大笑道。
「快走吧,我总觉得不安心。」另外一人着急的说道:「哎呀,别往我身上泼水啊,被红艳夫人看见了肯定要骂我一顿的。」
「行了,走吧。」又有人催促道。
三人赶紧又掬了一捧水狠狠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后才依依不舍的起来,跟着前面那两人往回走。
前面那两人走了两步之后,只觉得身后又没脚步了,顿时勃然大怒,转身骂道:「洗脸洗脸,你们他娘的就知道洗脸,这么不跳下去洗……澡。」
只是还没等他骂完,就看见那三人呆立不动,他们的脖子上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一点一点的扩大,同时还有一点一点的血不断从里面渗出,流出,最后喷涌而出。
同时一只手各搭在两人一侧的肩膀上,这一刻男子才知道曾经他杀过的那些人在见到死亡之时是何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