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昨天晚上还没收拾好你是吧?”任家宣抓住她嚣张的爪子,拢巴拢巴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笑道,“别跟我谈钱,谈钱就远了,要谈感情。”
董言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懒洋洋地笑道:“昨晚喝太多了,头疼,什么都不想谈,想睡觉!反正今天公司也没有什么事。”
任家宣一听乐了,“那好啊好啊!妞儿,你真乖。”他动手动脚地抱着她刚要躺下,董言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他顺手接起来,刚说了声你好,脸就绿了,“阿……阿姨啊!啊,我是家宣,那个......我和言言在晨练呢。”
董言言见他张口结舌地越说越不像话,一把把电话抢过去,直截了当理直气壮地问:“妈,什么事啊?”
做了坏事千万不能心虚,否则会被别人发现的!
“言言,我今天早晨才想起来昨天你过生日。那个,你今天安心考试,考完了试回家妈给你包饺子吃。”老妈有些歉疚地说。
董言言无所谓地笑笑:“不用了,反正你每次都记不住……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今天考试?!妈呀我给忘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她这一年回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根本就没上几节课,连教授长什么样她都快忘了,要是考试也参加不上,教授会吐血的!
她匆忙地挂了电话,慌忙爬起来穿衣服,任家宣看她手忙脚‘乱’的小样,哭笑不得地逗她:“我说你心得多大呀!考试你都能给忘了?啧啧,用不用哥哥帮你穿衣服?嗯?”
董言言随手拎起枕头往他头上狂砸:“我让你幸灾乐祸!”
正笑闹着,任家宣的手机也响了,他连滚带爬地爬到‘床’脚。找到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主任啊......我是任家宣!......什么?今天周一了吗?......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穿衣服: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上课时间了!他那帮学生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呢!
董言言一边匆忙地洗脸刷牙,一边还不忘了挤兑他:“任老师,你一周就两节课,这都能忘了?别跳脚了!跳脚也不赶趟了!对了,你收拾完了先走吧,让别人看到我们一起出去又是麻烦。”
“mD!老子一天天的还得看那帮孙子的脸‘色’活!”任家宣扣上了衬衫的扣子。跑到她身边匆忙地洗了把脸,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顺手‘弄’‘乱’了她的头发。推开‘门’跑出去了。
董言言拿‘毛’巾擦干净了脸,跑去书房取来自己的文具,也匆匆忙忙的下楼,开车往学校飞奔。
*
几天以后,任家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董言言所住的小区附近买下了一个海景别墅。又给自己配了一台甲壳虫。
冷文卓听闻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飞速地买房置车,不由有些好奇,于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个下午过来视察他的新居。
彼时,任家宣正在琴房里练钢琴,从琴房里巨大的透明落地窗望出去,正好能看到一片蓝‘色’的海湾。
面朝大海。是一件多么让人心旷神怡的事!
蓝‘色’的海湾,华美的钢琴,华美得丝毫不输于钢琴的男人。在流淌的音乐里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舞,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体会。
董言言悠闲地坐在落地窗边,心旷神怡地享受这半日的清闲。
冷文卓把车开进了别墅的大‘门’,别墅的‘门’口有一个大游泳池,他绕过游泳池。又经过一个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才看到楼下的程控‘门’。他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应,只好拿出手机给任家宣打电话。
任家宣一首梁祝没弹完就被他的电话打断了。
琴声戛然而止,他站起来对董言言笑道:“文卓的电话,他到楼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们不用瞒着他吧?”
“一起下去吧,否则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还不见他,又得挑我的理。”董言言把手递给他,他拉着她站起来,亲昵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冷文卓刚一进‘门’,就看到任家宣和董言言说笑着从楼梯上跑下来了,任家宣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装,一脸的轻松闲适,董言言穿着随便得不能再随便的高领‘毛’衣牛仔‘裤’,‘春’风满面地跟在他身边,这俩货就这么亲昵地拖着手旁若无人地下来迎接他了。
他忽然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然后他顺理成章地明白了家宣这个流‘浪’汉为什么忽然转了‘性’要买房子安定下来了。
这分明是要跟董言言共筑爱巢啊,这个爱巢‘弄’得不错,地段不错,装修也不错,游泳池也够大,看来他真是下本钱了。
“哥们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任家宣从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满面‘春’风地对他笑道。
冷文卓在他对面坐下,看看他,又看看董言言,笑着问道:“几天不见,你们两个这是——”
任家宣搂住董言言的肩膀,粲然一笑:“你再几天不见,我们俩孩子都有了。”
董言言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别没正经的!”说着转头对冷文卓笑道:“你们先聊,我到厨房给你们‘弄’点儿点心去。”
冷文卓哈哈笑了:“言言,我很久没吃过你做的点心了!”
任家宣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你以前经常吃呗?”
“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只会变老不会成熟,多少年了,还是这副小心眼儿的样。”董言言笑嗔着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了。
“言言上大学的时候,在校园里开过一个甜品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冷文卓笑着解释道。
任家宣伸长了手脚靠在沙发上,深以为然地笑道:“她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今天一大早的就买了锅碗瓢盆和面包机、烤箱、烤盘、微‘波’炉、平底锅还有榨汁机搅拌机什么的把我的厨房堆得满满的,又‘弄’了一堆食材准备DIY,这不我还没尝着鲜儿,你就来了。”
冷文卓看着他一脸幸福的样子,笑道:“你们这就过上日子了?伯父伯母知道吗?”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暂时没打算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逼’我们赶紧结婚生子,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都掺和进来,想起来就闹腾。”任家宣笑道:“我们也就这几天空闲时间,等过几天学校放假了,我就要进录音棚录制我的新专辑,她还给我接了两个广告和代言,年底我在北京还有一场演唱会,虽然她已经尽量不把我的档期排得太满,可是寒假这两个月也够我忙活的了,明年她还要筹备她的分公司,又得是一番闹腾,等一切走上正轨再说吧,我‘挺’享受现在的二人世界的。”
“那言言的家人知道你们在一起吗?”冷文卓问道:“据我所知,言言的家人跟宋明诚的感情甚至比跟言言的感情还深。宋明诚是他们认定的‘女’婿,要他们改变想法接受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任家宣转眸一笑,耸耸肩膀:他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正因为言言的爸妈跟宋明诚感情好,所以他们两个才商量先不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他的家人,否则万一他爸妈上心了,而言言的爸妈还没同意,两家老人有了罅隙,他们就更难做了。
“现在至少比当年好多了。当年我爸妈觉得我跟言言‘门’不当户不对,一直不是很赞同我们,而言言的爸妈觉得我家的条件太好,不想高攀,也不太赞同我们。多亏言言够争气,‘混’到了今时今日,至少我爸妈那关能过了,现在唯一需要搞定的是我未来的丈母娘,老人家心事重,身体又不好,我们也不能太刺‘激’她。对了,你上次给她‘弄’的中‘药’,到底有没有效啊?”他转头问冷文卓。
冷文卓笑笑:“要不说言言没良心。我当初给她妈妈‘弄’的‘药’,按克论起来比黄金还贵,那一粒‘药’,别说轻微的心脑血管疾病,就是起死回生都差不多了,她老人家一个疗程吃下来,还有什么好不了的?”
他这么一说,任家宣来了兴趣,“什么‘药’这么牛?给哥们儿也‘弄’两粒呗!”
“你当你自己是孙猴子呢!还真拿我当太上老君使唤了!”冷文卓揶揄地笑道:“其实在九零年以前,这些‘药’在当年也就卖个两三百块钱一粒,用的‘药’材都是天然的名贵‘药’材,所以效果非常的好;九十年代以后,国家为了保护珍惜动物,也为了此类中‘药’能大量生产,下了批文规定禁用天然的麝香虎骨犀牛角,这类珍贵‘药’材,全部用人工合成的代替,这样‘药’品虽然还是那个成分,但是‘药’效也大打折扣,所以九三年以前的中‘药’就异常珍贵了,基本上是吃一颗少一颗。我手里的那些‘药’也是朋友送的,存货也不多,都被我妈搜刮去了。”
要不是当年董言言大手一挥送了他一艘豪华游艇,他也舍不出来那几粒‘药’。他现在手里就是有也得给自己留着,关键时刻,那可真是救命的东西。
给他拿着玩儿去,开玩笑呢!
他就是为了暴敛天物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