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祁言愣了。
“你要调查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萧然居然当着他的面说这件事。
“调查一下当年白氏破产的内幕。”白萧然说得风轻云淡，拿着筷子尝了几口菜：“祁言，你这做菜水准，真的和五星饭店的大厨一模一样了。”
“我吃饱了，先去洗漱了。”
白萧然匆匆尝了几口菜，就转身去卫生间了。
祁言还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白萧然要调查白氏破产？她怎么调查？她能调查到哪一步？祁言的大脑飞速转动，将当初的商战回忆了一波。
他没有对白氏下手，也只是对千慕下手罢了。千慕现如今已经回归薇薇安，白萧然不可能会到千慕公司查账吧？
等一等，薇薇安和白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予义改名换姓在千慕打工？
祁言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只好逃出房间，在走廊给李闻打电话。
“李闻，你有没有查清千慕和白氏的关系？白萧然居然要去查白氏破产的事情。”
祁言的语气十分焦急，那头的李闻淡淡回复：“我查到了，薇薇安是白予义的情人，白予义为了她和白萧然的母亲离婚。”
“薇薇安是小三？！”祁言只觉得头疼：“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嫁给白予义，还要让白予义改名换姓去给她干活？”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薇薇安早就嫁人了，她的丈夫正是P大被捕的于教授。”
“薇薇安是于教授的老婆？！”祁言直翻白眼：“那于优优是谁的孩子？白萧然还把于教授送进监狱了呢。”
电话那头的李闻很是无奈：“只能说家门不幸了。”
“这件事先不提，反正薇薇安和白萧然是死对头，她肯定不会帮白萧然的。”祁言果断梳理清楚白家的家庭关系，直言：“去找薇薇安，让她把商战信息销毁，给她高额报酬。”
李闻只是淡淡哼了哼鼻子，发出一个“嗯”。
“李闻，你怎么回事？我叫你办事情，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祁言一肚子火，正好发泄出去：“我叫你把苏茜弄走，你办了吗？”
李闻看着自己手里的监控录像，白茫茫的雪地里，苏茜正在一阵怒吼。
“为什么？这是哪儿？为什么这么对我？！”
苏茜醒来时，已经看不到祁氏别墅，四周都是冰川积雪，爆裂的风吹得她才此处摇晃。
她在冰川中走了许久，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偶尔看到一只北极熊，正好奇的看着她。
北极熊发出吼叫，在苏茜面前吃了一只鱼，它身手矫健，出手快速，纵身一跃跳进冰川河水中，只是几口就吃完了。
苏茜看得两腿发软，尖叫着奔跑：“别过来！别靠近我！”
苏茜跑的太快，被冰棱绊住脚，摔倒在地。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为了祁言整容，更换姓名，还替他搞垮千慕，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查了你的身世，苏茜这个人早在三年前就失踪了，而且她也不长你这样。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为什么给我卖命。如果让我知道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一定第一时间炒了你。”
祁言说过的话还在耳边，苏茜忽然悟了，祁言一定是发现了她的身份，才将她送到这儿！
苏茜想到这儿，就忍不住落泪，她为祁言做了这么多，就算曝光身份，也不应该受到祁言的折磨。
“我不甘心，不甘心！”
画面静止，李闻回过神来，回复：“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苏茜送到北极去了，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回来，根本不可能。”
“很好，继续盯着苏茜，别让她搞什么幺蛾子。”
祁言的心终于平静了一小会，解决了苏茜，就只剩下一个景柔了。
漫长的黑夜结束后，黎明的光线招进来屋子。
白萧然早起穿戴整齐，看到沙发上还熟睡的祁言，微微一笑，又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关闭，祁言睁开了眼睛，是时候收拾一下景柔了。
白萧然出了门，直接去了RELAX咖啡馆。
四五只猫咪窜上爬下，在咖啡馆里喵喵叫着。白萧然推开门，就见窗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简单的衬衫半身裙，清冷的气质让猫咪不敢靠近。
“学姐，来得这么早？”白萧然抱起布偶猫，缓缓入坐。
“我一向很守时。”景柔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你还是喜欢这些小动物，一点也没变。”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也没觉得自己长大了，没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白萧然淡淡一笑：“反倒是学姐，一天比一天漂亮，肉眼可见的变化。”
“女人就不应该隐藏自己，活得快活一点，有何不好？”对于白萧然的赞美，景柔不苟言笑：“你找我来，并不是为了叙旧吧？”
“我想问一问，当年的事情。”白萧然直言：“你没有和公司签订保密协议，所以你就可以肆意窃取公司机密，把公司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呵呵。”景柔冷笑：“白萧然，你凭什么说我窃取公司机密？”
“我查了三年前的监控录像，你就是那晚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人。”白萧然拿出一个U盘，郑重其事：“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场看一看。”
景柔看了一眼U盘，冷漠回复：“白萧然，你什么秉性我不知道？少在我面前耍手段，公司的监控录像档案，早就丢失了。”
“啪啪”白萧然鼓掌：“不愧是学姐，做事不留痕迹，公司监控录像档案丢失一事，除了你，真没人知道。”
“你！”景柔被摆了一道，再也不装了：“你故意使诈！”
“使诈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个商业间谍？”白萧然毫不客气怼上去：“学姐，到了如今，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究竟是谁派你来公司窃取机密的？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愿意给你更高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