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萧然挑眉：“歌词里还要不要加你的香肠了？”
“不不不，那玩意怎么能加到歌词里呢。”暴发户连连摆手：“香肠送给歌手吃还差不多。”
“那你植入广告怎么办？”
暴发户咬咬牙：“你就在幕后工作室里摆上我家的香肠，摄影机镜头能扫过就行。”
“杜老板，口说无凭，咱们直接签下合同吧。”白萧然拿出新攥写的合同和钢笔：“流量分成还是之前谈好的，只是修改了广告植入这块。”
“杜老板这么豪爽，一定不会出尔反尔。”程辉单手放在暴发户的肩膀上：“你说是吗？”
“是是是。”暴发户拿着钢笔，毫不犹豫就签上了名字。
区区一个合约算什么，和星耀集团的大少爷搞好关系，才是难能可贵的啊！
白萧然睁眼看着他签下字，立刻喜笑颜开：“杜老板就是豪爽，真够意思！”
合约到手，白萧然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搞定一个投资商了。
这顿饭吃得十分开心，暴发户在中途接了电话后，就匆匆走了。
“学长，你又帮了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白萧然微微一笑：“要不，你也投资一下我们公司的主题曲？”
“哈哈，萧然，你刚帮助天野抢了我们的动漫，扭头就跟没事人一样，让我给你们的主题曲投资。你的眼里全是钱了吗？”
程辉大笑：“我还有点膈应，就不投资你们的主题曲了。要是你们换个项目，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屠神》动漫必火，主题曲也会跟着火，你不投资是你的失算。”白萧然调皮的眨眨眼：“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才特意叮嘱你的。到时候主题曲大火，你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
“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商人了，贼精。”程辉拿起高脚杯，说道：“那我祝你早日挣大钱。”
“谢学长夸奖，我一定会挣大钱的。”白萧然也举起高脚杯，十分默契的碰杯。
红酒进入喉咙，苦涩中带着甜味，入口后却有种醇香萦绕，让人难以忘怀。
一段饭结束，白萧然坚持自己买单。
“学长，你帮了我这么多，这顿饭说什么我也该请。”白萧然拦在程辉的面前，递出自己的银行卡。
趁着结账的空挡，白萧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学长，你知道祁氏三年前和哪家公司打商战了吗？我今天听到祁氏的员工在抱怨。”
“祁氏？”程辉的面色有些僵硬：“三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停止对星耀集团的打击，两方争夺的利益太多，有很多项目都是重合竞争状态。”
祁氏一直打压星耀？这么说来，三年前祁氏发起的商战，也有可能不是针对白氏的。
白萧然的猜测减弱了许多，可仍然没有放弃：“学长，根据你对祁氏的了解，他们会为了商战，买一些好多年都用不到的商品吗？”
“当然会，这可是他们惯用的手段。”程辉叹息：“有一些中小企业，在祁氏的攻击下，别说一个月，连十天都支撑不了。”
“这么快的速度。”白萧然低下头来，白氏几乎在一夜之间破产，如果真的受到商战作用，那么祁氏的嫌疑还是最大。
“感谢您的光顾。”服务员很快结算完毕，将银行卡和消费单递上前。
“谢谢。”白萧然看到账单上的五位数，惊得咳嗽不止。
“怎么了？”程辉站起身，却见白萧然摆手：“没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学长，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聚。”白萧然拿起背包，逃离这个花钱如饮水的地方。
一段饭三万，都吃了什么东西？就是普通的牛排加红酒，贵在哪？难道是钢琴伴奏？
白萧然握着银行卡，只觉得心在流血，早知道在高级餐厅演奏这么挣钱，她就应该去兼职挣外快才对！
呸呸呸，她堂堂总裁，怎么能抛头露面饭店卖艺呢？
为了维护公司的形象，白萧然打消了赚外快的念头。
回到晋北，祁言正在厨房收拾东西。桌子上全是菜叶，垃圾桶有削了一半的土豆，还一股子油烟味。
祁言正蹲在地上，清理污垢。
“祁言，你在干嘛呢？快起来。”白萧然一出声，吓得祁言赶快站起身：“没什么。”
“你在做什么好吃的？”白萧然卷起袖子：“我也要跟你学做饭，买着吃太贵了。”
“你别过来。”祁言却拿着铲子，一脸嫌弃的说：“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菜都认不全，别在这给我添乱。”
“你之前还差点把厨房烧了呢，我才不让你祸害食材。”
“出去出去！别耽误我做菜。”
祁言说着，就将白萧然赶出了厨房，“砰”的一声将房门反锁。
“祁言，你给我开门，我不会帮倒忙的，我就打个下手洗个菜，绝不会弄错。”
白萧然还在门口哀嚎，厨房里的祁言已经彻底放弃了。
他真是没有做菜的天赋，白萧然最起码还能把菜炒焦了，他是连食材都搞不定啊！
祁言尝试了很多次，他拿起刀削皮，就忍不住全削完，一个不留。经商多年，他一直贯彻着赚走所有钱，人才权在手的理念，不知不觉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了。
物尽其用的厨师理念，和他赚钱的理念背道而驰。
他看了一眼厨房，最终拿出了外卖盒子，熟练的将票签销毁，将饭菜装盘。
他还是继续伪装大厨吧。
白萧然叫喊了一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祁言端着饭菜上桌，才展露笑脸：“大厨辛苦了，我今天拉到投资商，等主题曲赚到钱，我就请你去吃大餐。”
对于这个消息，祁言并没有什么反应。
“明天周六，我们去哪逛逛？”祁言刚开口，就被白萧然否决了：“明天我有事，你先休息会。”
“有事？”祁言皱眉道：“投资商不是有了吗？你还忙什么？”
“我要调查一下白氏破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