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幸上学了?”安留幸刚出家门。
“恩。张伯父是去钓鱼吗?”
“哎,钓鱼也钓不上了。只能去下下棋。”
“那张伯伯可别在耍赖了。”安留幸看着他微笑着说。
“哎~下棋那点事叫耍赖吗,那叫运用智慧,别那么死板。下棋不就是运用智慧吗!是吧!”张大爷挑眉弄眼的看着安留幸。
“对对对。”
“这里也不错吧,留幸。”
“当然。”
“好了你也赶快去学校吧,这么远。”
“恩好的。”
刚出小区。
“哎,留幸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好哥么,你看我们这都能碰上。”
安留幸看着眼前这个人。
歌唱的不错,可惜是个哑巴。
“走吧,一会迟到了。”
“好。”
“哎,留幸你知道,有个大明星来了吗?”
“谁”
“那个烟翎。”
“烟龄?”
“看起来他唱的是情歌吧。”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听名字就知道。”
“很出名吧。”安留幸又说。
“你不知道?”
“怎么会,知道。”安留幸看着眼前的男人耳朵上挂着耳机,听着不知名的歌。
双手插在兜兜里。头发快要盖到眼睛了。
“你头发该剪了。”安留幸对他说。
“哎,别那么扫兴,我还想留个狼尾呢。在去给胳膊上纹个鸽子,象征和平。”
“什么?”
“就是刺青。”
“刺青?就是那个很好看的图案?”安留幸看着他。
“哎,你可别纹,你看起来跟个乖乖男一样。”
“为什么叫刺青呢?”
“青春时的一根扎进肉里的针吧。”
“你纹过?”
“哎,以前跟别人争,显自己厉害一点。就在后背纹了一个。”
“大不大。”
“还好吧。”他又拿出手摸了摸后面的狼尾。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小拇指的指甲也该剪了。齐见道。”说完走了。
齐见道赶快追上去。
“学校有对你们这帮人说过卫生检查吗?没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安留幸又转过来。
“留子,我都高中了,你还在小学一年级,害臊吗。”
“无聊。”安留幸嘴角裂开看着旁边的人。
“天扶范院。”门口的石碑上写着。
周围不断的人渐渐就堵了起来,把中间给堵住。
“我靠,我靠,我靠靠。”周围一阵阵的惊呼声传来。
“怎么。赛马?”
“噗。”
“留子没想到你还有搞笑细胞呀。”齐见道一脸无语的看着安留幸。
“过奖过奖。”安留幸一脸微笑。
“奖你个头呀。”
“留子,见见。”那边一声贱贱的声音传来。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但凡看到他外貌的人都不能把他和他的声音融为一体。
真就可惜长了一张嘴。
“哎,左青甫这是咋了。”
“狐媚子来了。”
“什么,不就区区一个狐媚子吗。”齐见道大意凌然的说
“哎哎,你他么的挤个屁呀。”
“哎,你他么有没素质,拦着我看美女。”
“齐见道,你给我起开。”
“齐见道你完了,放学见吧,别他么走。”周围抵制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走吧,走吧。”安留幸对着左青甫说。
虽然这个男人挺贱的但也算个正人君子。
“哎,校花看我,校花看我。”齐见道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哈喽,你好。”她一下就转过来了。
“真是抵抗力为零的男人。”那边又一位校花走过。
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左青甫听见了。
“对了,留子,你为什么没事。一般来说自制力差的人都会过去的。”
“我还是挺洁身自好的。”安留幸回他一个微笑。
“好了,我们还有早读就先走了。”
“可以拜拜,留子。”
安留幸走进一楼的教室。
“早上好呀。若平信”
“你也是。”一位容颜五官端正,异常冷漠的少女也对着他打招呼。
她梳着厚厚的辫子头,带着一名戴着老式眼镜。整个人的脸都被头发遮住了只能依稀看出五官端正。
她手上拿着手机在不断的滑动着。
“叮铃铃。”
“上课了。都回教室来。”一位老师走了进来,对于自己为什么要教这种班感到奇怪。哪怕整个班会出天子骄子,也该让自己也能安心修炼。
越想越生气。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上课时只要下面的人有一点不认真就会骂过去。
“哎哎,齐见道,传球传球呀。”
“别特么单打。”
“你以为你克比呀。还秀,你以为你桥但呀。”
“马甸,打一架吧。”
“别别,都是兄弟。”
外面的人享受着最自由的教育。里面的人受着最不像人的生活。
台上是暴躁的讲课老师,外面是挥洒汗水的年轻人。
“看,还看什么,你们出生比不过人家,这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到了,连命运都懒的看你们。你们更像是废物。负一层那是没办法修炼,你们是修炼了,也只能在一层。”老师转过来看见了不少人转向外面。
暴躁的说出。
安留幸转回来。
都是这样的。
而若平信的眼中是一抹幽冷。
“他这么说,你不觉得难受吗?”
“还可以吧,都是这么被骂过来的。”安留幸反而不在意了。
安留幸拿出了手机看看自己余额。
“还好,还有点钱。”
随后安留幸起身,想去买饭吃。
余光中看见若平信还坐在位置上。
“哎,觉得他们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用交饭钱。”
看着那边一个窗户隔离开每个年级的人,而一年级的位置却一个人都没有。而透过窗户,那些人的面前面前摆着满汉全席一样的。还有一只很肥的烤羊。
“姐姐,来份大排面吧”安留幸看着柜台里的那个人说。
“好。嘴怎么这么甜”
“用手机付。姐姐现在看起来也不老,都修炼过了。”看着手机上的余额26.33,一份面就要13了。
“付好了,姐姐,打包带走。”
“好。”那个打饭的人看着他。
回到教室,看见若平信不见了。
“吃饭去了吧。”安留幸自言自语的说。
“没有。”背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额......要不我把我的面让给你。”
“可以呀。”她的声音中带有一点玩味。
“啊?”
“好吧。我再去买一份。”安留幸把面放下了。
“逗你玩的。拿回去吧。”
“不,说了给你就给你。走了我在去买一份吧,你先吃吧,我一会买回来吃。”
她看着他离开。抬起头发。坐在他的位子上吃了起来。
在安留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头发又放下去了。那碗里连汤都没了。
他刚回来。就只能听见。
“嗝。”然后她捂住嘴。被头发遮住的眼睛看向安留幸。
“怎么了。”安留幸回了她一个微笑。
“刚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没有吧”
“是吗我刚刚听见外面好像有猫叫。”若平信脸不红的说。
“应该是外面或者别人养的吧,现在对那些修炼的人管的比较松。因为也有人有御兽的能力。”安留幸说。
“恩。”若平信点点头说。对安留幸说的话很满意。
然后安留幸只是一笑而过。
“我跟你一起坐在这里多久了?”若不信问。
“挺久了吧。从学校改制,到一年级也上二年级。最后只留下我们这帮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假,假的我想给你拳。”
“有吗,我觉的我笑起来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