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霍承曜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郁晚晚,把眼睛睁开,看看你在做什么。”
郁晚晚没好气的睁开眼睛,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干什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戏谑的用眼神示意郁晚晚看看自己的手上。
郁晚晚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那完美的腹肌上,随着男人的呼吸起起伏伏,交织在一起的肌肤看上去竟然毫无违和,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觉得烫手,反而觉得触感还不错。
看到她低头的瞬间竟然没有把手弹开,霍承曜惊讶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郁晚晚!”
“啊!”郁晚晚这才猛地缩回自己的手,“哈哈......那个我,就是走了个神。”
霍承曜听着这番牵强的解释,再看看这丫头明明连耳根都红了,却还嘴硬的不肯承认,他忍不住轻笑摇头。
幸好郁晚晚只顾着自己尴尬,没有听到那不和谐的笑声,否则一定把他揪下来暴打一顿。
等她拧好了毛巾站起来,霍承曜已经收放自如的将自己那点心思藏得严严实实,继续掩面躺在床上,等着接下来的降温服务。
郁晚晚看着他这幅大爷的模样,还是有些许怀疑,“你是真的发烧了吗?”
他的几声咳嗽倒是应景得很,“难道医生的温度计也会骗你不成?”
一句话就让郁晚晚哑口无言了,这倒是没可能,而且他的脑袋是真的烫手,算了,谁叫自己这么善良呢?
撸了撸袖子,这次她可不敢再分心走神了,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帮霍承曜擦拭身子,说来,这些年她还真没有这般照顾过他,这感觉不胜新奇。
她是这种感觉,霍承曜有何尝不是呢,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他垂下眸子,遮掩住其中的落寞,若自己没这个病,他们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郁晚晚将他的上身整个擦拭了一遍,帮他把扣子系上,嫩滑的指尖不经意间总是触碰到他的坚实的胸膛,这才让他从落寞中回过神来,见到这丫头意欲结束,他当然不满足。
“这就好了?”
“那不然呢,都擦完了。”
一遍帮他系上扣子,郁晚晚一边反问,难不成还要再擦一遍吗?
他微微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医生说了是全身擦拭,你才做了一半。”
这话让郁晚晚瞬间暴躁,“霍承曜,你别得寸进尺!”
相比她的一蹦三尺高,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显得淡定多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波澜,“医生是这么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又不是没听到,跟我急什么?”
郁晚晚拧眉看着他,脸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可偏偏他的话是那么无懈可击,根本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霍承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失望,好像在控诉眼前的人从来都不会知恩图报一样。
这让郁晚晚心里那点道德的小火苗越烧越烈,毕竟人家是为了两个小包子受的伤。熟不知,只要她一这么想,就已经是羊入虎口了。
霍承曜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叹息,好像很难受,很失望的样子。
这落在郁晚晚的耳中,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病房这样的叹气持续了五六分钟,终究还是郁晚晚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行了行了,你别这样了,你要是不舒服我帮你擦就是了,能有多大的事啊。”
反正也不是没见过了,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认命的将男人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腰带。
她吞了吞口水,闭着眼睛胡乱的想去解他的腰带,可这腰带也是在难搞了一些,况且都五年了,她也手生了不少,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
这可让悠悠等待的人遭了大罪了,要解就解,要停就停,这解一下停两下,还生生解不开实在是太磨人了。
霍承曜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最难搞的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现在已经很是难耐了。
不过他的不适还没有被郁晚晚察觉,那已经红了脸的女人还在和难缠的腰带做斗争,低着头很是专注,压根注意不到他的异样和不适。
终于,在经过一系列的斗争之后,这腰带总算是败给了郁晚晚的执着,从男人的腰间放松开来。
她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霍承曜,干脆的将他身上的西装裤褪了下来。
“霍承曜!你!”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捂眼睛还是捂脸,“你混蛋!”
霍承曜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被羞愤难当的郁晚晚发现,他半坐起身子对郁晚晚摊了摊手,“郁晚晚,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人该有的反应我都有,你不反省反省自己都做了什么,反而怪在我一个病人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被反咬一口的郁晚晚恼羞成怒,直接毛巾一扔,什么也不管了,丢下一句,“想降温你就自己来吧。”
而后就摔上门,留给霍承曜一声巨响。
不过想想,她就这么走了,万一霍承曜真的烧傻了,她难辞其咎,最后还是没出息的回来病房里,在外面的沙发上靠着休息。
被甩了一块湿毛巾的霍承曜将自己审视了一番,勾起一抹苦笑,默默的将毛巾扔下去,衣服整理好,让在床上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的过了一夜,其实谁都没有那么好受。
第二天早起,郁晚晚盯着两个大黑眼圈悄悄进入病房,看霍承曜还在睡着,偷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看来烧已经退了,她松了口气,昨天晚上她还一直担心会不会退不了烧,看来这家伙的身体机能还是蛮好的。
她叫来医生给霍承曜检查,听着医生说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却不知道,床上的人早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