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功夫?正在洗漱的沈锦书不觉有些咋舌!
“沐女侠,你就饶了我吧!
你看我像是练武的那块料么?我还是躺着看会书吧!”
沈锦书说完便接过采菊递过来的漱口水,左右一咕噜便吐在洗盂盆中。
想到顶着冷风在外面嚇嚇哈哈地耍拳,沈锦书便一阵头大,还不如安安静静地躺靠在美人塌上翻着书本来得舒然。
“看书看书,就知道看书!
锦书,我从不喜欢看书,可我的身体杠杠…”
沐雪临说得理直气壮,完全一副不看书是件挺光荣的事。
说着,沐雪临也不管沈锦书同不同意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锦书,你看你这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我拉着你的手就像拧一只小鸡一样。”
沐雪临将沈锦书拽了出来口里还不停地唠叨着。
沈锦书被沐雪临碎碎叨叨的念给整得受不了,只好伸展了一下手脚,老老实实地听从这位女侠的摆布。
“你这样不对,这手臂抬高一点。”
沐雪临看着沈锦书挥出一直拳,顿然摇了摇头,忙上去将她塌下去的手臂给扶直,垫高。
“唉唉唉,锦书,你那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打直了。”
好不容易练了一套拳,沐雪临又让沈锦书撑在地上做起俯卧撑,这下可让沈锦书尴尬到了极点……
“沈锦书,你是存心的是吧!重新来。”
平日看着沐雪临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可一到练功夫就化身成女修罗。
瞬间,整个院子里的全是沐雪临咆哮地声音。
“小姐,沐姑娘,快些过来用早膳吧!
今早膳可是不错,肉包子,胡辣汤,对了,冯妈妈还使人送来了煎饼……”
采菊心疼自家小姐,忙捧着一个食盒过来唤他们过来享用早餐。
却不想竟被沐雪临一起抓了过来练武,美其名曰:丫头身体不好,如何能侍奉好主子。
于是,早餐过后,枣庄出现了一对哀声怨道的主仆,甚至整个枣庄都一片鸡飞狗跳。
沈锦书的哀哀怨怨被沐靖炎看在眼里不觉有些不忍,忙拉着自家的妹妹劝说起来。
“雪临,适可而止,锦书妹子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禁得住这样训练?
我知道你想改善她的身体,可你忘记承志说的么,拔苗助长,过犹不及!”
沐雪临看了看颇为狼狈的主仆,又看看自家的大哥,虽然不太理解他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可却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那今天就先这样,明天我们再继续”
因着沐靖炎的求情,沈锦书和采菊终于得到释放,顿然汗流浃背,面露感动地朝着他抱以一笑:
“多谢沐大哥仗义执言!
唉,这练武可真真是比看书下棋还要累上几百遍……实在是……”
一想到沐雪临说明天继续,沈锦书顿然又焉了下去。
“来,先喝口水,坐这歇息一会,再回去泡泡热水会舒坦一些。”
沐靖炎贴心地递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给沈锦书解渴。
“咦……这水……”
沈锦书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发现这杯水竟然不同于其他,水中带有一丝丝的甜,细品下又仿佛夹杂着咸咸的口感。
沈锦书不觉疑惑地抬头看了眼沐靖炎。
“承志说过,操练过后应该补充一些糖盐水,这样对身体有益处!”
也不知白承志是从哪本医书上看来的,见沐靖炎他们每日操练军队,便顺口提了一句。
没想到就这么被沐靖炎记下来,还每日定时让操练后的将士饮上一碗在回去歇息。
听了沐靖炎的解释,沈锦书虽还有些疑惑,可她却也将整杯水缓缓地全给喝完了。
“锦书,其实雪临她……”
“沐大哥,我懂!”
沐靖炎还未说完,沈锦书便打断他的话。
他们兄妹俩对自己的关心,沈锦书如何不晓得,只是……这练武……
就在沈锦书和沐靖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不知怎的,展澈又再次跑到枣庄来。
“锦书!”
展澈一进院门便看到沈锦书脸颊略微泛红,心下顿然感到一丝不悦,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心情略微平复下来。
“沐大哥,我有些累了,你一会代我向雪临说一声,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锦书看了一眼展澈,选择性地将他无视了,随后朝着沐靖炎说了几句便要转身离去。
“锦书……”
展澈见沈锦书刻意逃避自己,脸色顿时有些黯然,随即也不顾沐靖炎的阻拦,直接跟着她进了房。
“展少,请自重!”
沈锦书见展澈跟了进来,断然不悦地寒冰着一张脸。
“锦书,我只说几句,可好?”
展澈知道自己这番举动过于孟浪了些,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和沈锦书的关系如此冷漠,便也再顾及不了其他。
“几句?
展少若是为了之前的事,锦书再次言谢!
七岁不同席,展少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若你对我还有半分仁义就莫要让我惹上一些流言蜚语。”
沈锦书的脸上写满了疏离,将房门略微打开一个缝隙,示意他应该遵守相对应的礼节,否则……
“锦书,好,我告诉你,我将我的过去全告诉你,可好?”
展澈实在是拿沈锦书没有任何办法,权衡利弊之下,展澈眼眸一转便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
“沐靖炎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不被家族承认的外室之子,我娘也曾为了生活而卖唱为生……”
“呸,谁要听你这些,你的过往与我有何相干!”
不知为何,听到展澈讲述他的身世时,沈锦书内心顿然一下刺痛,忙打断了他的话。
展澈为了讨锦书的怜悯之心,情愿自揭伤疤,却不想换来的竟是沈锦书的这番话,瞬间,他的心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
“锦书,你……”
展澈有些无力,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展少,我有些乏了,若你有兴趣在此喝茶解闷,那便挪步厅房,沐大哥应该还在那。”
沈锦书说完便起身准备朝里屋走去。
“锦书!”
展澈慌了,一时激动竟一把抓住沈锦书的手。
沈锦书扫了一眼手腕处的爪子,眉头一皱。
“展少,莫非觉得曾经帮助过我便可以挟恩图报吗?
还是你觉得锦书是那种轻贱之人,可以随意触碰?”